病初愈般苍白清瘦的自己,走进最后一家公司面试地点。
戏剧般的,他被工作人员拉去试镜,被要求唱歌,然后几个人打量着他,点点头,就让他回去了。
他回到租住的房子,坐在椅子上,对未来充满迷茫,但不愿妥协的信念,让他一次又一次的苦苦支撑。
后来他才知道,那个公司是P.C。
玲姐说他形象非常好,唱功虽说青涩但贵在音色难得。几乎是试镜那天,高层就打算推他出道。
一眼相中。
在所有人的要求下,岑余清唱了一小段《星光》。
“顶楼的老钟敲得沉重,古老的歌谣轻轻地哼,漂浮的云一重一重,隔开了浩瀚星空。”
男人唱歌的时候右手拿着话筒,左手轻轻放在胸口。原本明显很紧张的人,在唱歌的时候微微放松。
他看向手幅举起的方向,轻轻地唱。
那位用手幅挡脸的姑娘,躲在后面无声地合唱,“被黑色笼罩的小城,有一盏一盏的灯,树下的人们望着星空,许愿长路的尽头,有彼此在等。”
主持人问他,“是你写的吗?”
他答,“跟朋友一起写的。”
宋青青悄悄地用手背抹眼泪。
伍月以为她被感动,递过来一张纸,轻轻拍了拍她的背。
宋青青记得,那是高二那年,夏末秋初的时候,白天很热,黑夜之后,人们都喜欢坐在小区长椅上说话。岑余和裴朝搭了一个简易的吊椅,他们四个人坐在上面看星星。
女孩们双腿悬着荡啊荡,岑余一手抱着吉他,跟着合唱。
她左边坐着桑桑,右边挨着岑余。桑桑困极了,抱着裴朝的胳膊睡着了。
岑余说,“宋青青,我们来唱首歌吧。”
然后他拨弄两下吉他,开始哼唱,“顶楼的老钟敲得沉重,古老的歌谣轻轻地哼,漂浮的云一重一重,隔开了浩瀚星空。被黑色笼罩的小城,有一盏一盏的灯,树下的人们笑着,闹着,和着温驯的风。”
最后那句“树下的人们望着星空,许愿长路的尽头,有彼此在等。”是她闹着要改的。
其实,原来的词要更好一些。
那个时候,她刚刚知道岑余可能会离开,趁着晚上没人注意,红着脸央求他改。
更改后的词不太好唱,他便又调了几个音,试了几遍,扬了扬下巴,“宋青青,可还满意?”
她侧过身看见他那副表情,扬起拳头就要揍他。少年反应极快,跳了下去,得逞得笑着,“你下来打我呀。”
吊椅由于惯性来回晃荡,她紧紧抓着一端,死活不敢下去。只能又气又无奈地瞪他。
聚光灯下,观众们注视着那个安静且认真的男人。听他说,“跟朋友一起写的。”
台下的人开始鼓掌,董非问他,“这首歌是新单曲吗?”
他期奕地看了眼经纪人,摇摇头,“单曲已经定好了,以后有机会再唱给大家听。”
随后歉意地向观众鞠躬。
身边Be.的粉丝在小声讨论,“这个岑余长得真漂亮,唱歌也好听。”
她的同伴立即打断她的话,恶狠狠道,“你又要红杏出墙?给我老实点。”
偷听完整个过程的女孩们,只好偷偷地笑。
台上开始了第一轮游戏,嘉宾们从纸箱里抽取问题,三秒钟不回答,头顶的气球就会炸。
第一个抽取问题的是李笑然,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问题,“请问最后一次尿床几岁?”
他愣了愣,才回答,“六岁。”结果还是超时,气球炸了,里面的彩色条沾了一身。
第二个是北风,问他,“初吻什么时候?”
小朋友捂脸,无奈解释,“我还是个宝宝啊。”
可惜节目组太狠,直接给炸了。
然后是岑余,他的问题是,“最害怕什么?”
他淡定,“怕鬼”。
顺利通过。
主持人不肯轻易放过他,后面的问题基本都是针对岑余。
“初恋什么时候?”
“暗恋算吗?高中。”
“初吻呢?”
他愣了下,有点懵。然后气球炸了。
所有人被他这表情都笑了,全场哈哈哈哈。只有他,不自觉的将双手捂在胸口,一副吓死我了的模样。
第二个游戏叫做挑战心跳。嘉宾两两分组,互相配合。一个人戴着望远镜站在对面指挥,另外一个人蒙眼走。两人之间只有一条很窄的桥,其余部分是“悬崖”由于视觉误差,被指挥的那个人很容易一脚踩空,掉下“悬崖”。游戏结束测试嘉宾全程心跳指数,最高的那位会受到惩罚。
由于嘉宾差一位,主持人董非与李笑然组队,岑余和北风一队。
第一轮大家都还很兴奋,即使再小心翼翼,双双掉下“悬崖”。李笑然还特别怂的尖叫。
第二组上场时,观众的热情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