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饭?我还会做饭?”
以为自己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大小姐的她,居然还有这种技能?
虎娃颔首:“做饭是你的兴趣。”
“哦哦你继续你继续。”
于是他又继续说了起来,岑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感觉面前这个人越说……仿佛就越难过,之前眸中燃起的光也渐渐消失殆尽,只剩下朦朦胧胧的暗。
“每次我吃完饭你都要我刷盘子,我刚开始并不会,好几次摔坏了盘子,还弄伤了手,你又是生气又是无奈,一边帮我包扎伤口一边骂我笨手笨脚。你看任何电影的时候都容易被感动,就算是喜剧片也经常会因为大团圆的结局流泪,我就坐在你旁边抱着一盒卫生纸不停地给你递纸。我玩俄罗斯方块很厉害,你就站在沙发后面看,但如果有连着消好几排的时候你看上去却比我还激动……”
他低下头,声音转小,最后一句话模糊不清。
“你是真的……很喜欢我。”
岑言愣在那里,心脏没由来地加速跳动,像是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人,不停地叫嚣着它的激动与思念。
眼前紧跟着出现了这些场景,记忆深处,确实有这样一个人,他吃着自己所做的甜食,陪她看了很多部电影,喜欢靠在沙发上懒懒地玩着俄罗斯方块,这个人,只不过这样想想,她就忍不住咧开了嘴角,满心的幸福。
她笑意盈盈,眼睛弯成了一轮小月亮。
“是吗?”
又是隔了好会儿,旁边的人才抬起了头看向她,像是极力想要证明什么似得,眼神不敢再移走分毫,他轻轻点了下头,嗯了一声。
“这样的话,”她将手肘支于桌子上,用手撑着下巴,脸上依然挂着笑,“那我相信……”
“我是真的很喜欢你。”
……
这段对话后,两人便开始各自看起书来,时间正值下午,窗外的阳光很烈,将窗口处洒下了一大片光耀,隔着厚厚的玻璃,甚至一丝蝉鸣都听不到,只剩下两人一搭接着一搭的翻书声。
岑言看了会儿,突然觉得这本书有些不对她的胃口,便索然无味地站起身来
虎娃询问的目光立刻就向她投了过来,她伸展了下手臂,说道:“我去换本书。”
刚走了没几步,她的余光刚好扫到了身旁筑于墙中的横列,接着立刻便被放在列处的一个相框吸引了,相框为木质,能通过上面的纹理分辨出是上好的制材,不过样式十分简单,左边是一整块木材,右边是为了露出照片的正方形玻璃挡板。但吸引她的重点自然不是这个相框,而是放于里面的照片。
照片上有两个人,准确来说,应该是只有一个半人,因为其中一个人只露出了上半个脸,看上去很是滑稽。
完整的那个人是她,笑得很开心,有些傻里傻气的。
而那个不怎么完整的……
她看了看照片,转过头看了看虎娃,看了看照片,又看了看虎娃。
虽然照片上这个半边脸怎么看都是个小孩模样,但是不知为何,却和眼前高大威猛的虎娃有着谜之相似,特别是那双湛蓝的眼睛,都是如海水般的颜色。
她有些疑惑,明明照片上的自己应该和现在是差不多的年纪,但虎娃这时候为什么会是一个脑门大大的小孩?
仔细想想,她恍然大悟。
“儿……儿子?”
说出来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这特么莫非是她和虎娃的儿子?
虎娃瞟了一眼,淡淡道:“我弟弟。”
这是个比起儿子要好接受许多的答案,岑言立刻就醒悟过来,讲道理,就虎娃这个羞涩劲,一看就是他们之间肯定还没那啥那啥的。
是她脑洞太大了……
“哦哦,”她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你弟弟现在呢,怎么没看到他人啊?”
“他住在外面。”
岑言拿起相框又看了两眼,然后放了回去。
“有空带你过来玩玩啊,我们看起来关系挺好的。”
虎娃却愣了愣:“……好。”
岑言这才将目光从照片上移走,准备转身去书架上找书,可完全没有想到,转身的时候刚才随意搭在横列上的手肘刚好扫到了那个相框,力度有些大,眨眼之间,相框已经落在了地上,上面的玻璃被摔的粉碎。
“啊……”她目瞪狗呆,下意识蹲下身,拿起相框左下角,轻轻抖了抖,将上面的碎玻璃渣抖个干净。
那边的虎娃倒是“腾”地一下站了起来,一边朝她走过来一边有些慌张地对她说道:“别去碰。”
大概是怕她被碎玻璃扎到手啥的……
不过这有什么怕的,她又不是三岁小孩,怎么可能不知道去捡的时候避开玻璃啊……
而且已经晚了,她不仅将相框上的玻璃渣完全抖在了地上,还顺带将里面的照片给抖了出来,屋里没有风,这张照片就像是牛顿头顶的苹果,直直地落在了她的脚边。
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