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倒是没多难为他,收了两个大大的红封后,就给他开了门。安澜是由庶兄谢雍背进了花轿,谢雍性子有些木讷,但却是个明白人,一直感念着长公主对他们母子二人的庇护,想了又想还是开口道:“阿澜,哥哥虽然没本事,但一定会护着你。祝你一生美满幸福,但万一、万一要是不开心,哥哥永远站在你那边。”
这话倒是安澜没想到的,一直以来她与这个兄长都没太多的交往,前世也不曾听过这句话。但此时听了还是觉得心中一暖,重重的点头道;“阿澜知道了。”
这送亲的仪仗是公主规格,光是提灯的仆人就有二十个,宗正寺的长官们也需随行,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了将军府。
又是一通繁复的拜堂,而李浔双亲皆不在了,倒是简单了不少。随后安澜被喜娘搀扶着直接去了后院,而李浔则是先去前厅宴谢宾客。
喜宴上宾客如云,李浔已经喝了不少,心中惦念着安澜,想要装醉之际,却又听闻太子殿下亲自来了。赶忙又去敬酒,可那酒杯举起来半晌,萧恪却并没有接,李浔见萧恪脸上的神色,心中咯噔一声。想起了之前京都中的传闻,都说安澜会嫁与太子,如今看来这位殿下只怕真对安澜有情。
两个男人看着对方都没有说话,气氛冷到了极点。李浔心中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就算是将来这位想要自己的命,他也绝对不可能放弃安澜。就在此时,萧恪展颜一笑,接过了酒杯一饮而尽,抬手拍了拍李浔的肩膀道:“阿澜是我从小就疼宠着的,如今既然嫁给了大将军,还望你不要辜负了我妹子,不然我可是不答应。”
李浔听了这话也把酒喝尽,语气中很是坚定:“公主嫁与我,我定对她始终如一,还请殿下放心。”二人表面上和和气气。又过了会儿,李浔就面色绯红,一副不胜酒力的样子,脚步虚浮的被人扶进了后院。而太子殿下却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酒,虽然面上带着笑意,可心中的感觉却有些复杂。
他从懂事起,就一直以为安澜会是他未来的妻子。毕竟父皇与母后的态度都摆在那里,萧恪自己也说不上高兴还是不高兴,反正将来这都会是事实,作为太子他没有自己选择妻子的权利。对于安澜他是很喜欢的,安澜长得美,又与他说得来,还是一起长大的情谊,并没有什么不好,可他一直以为自己心里只拿安澜当做妹妹看待,并没有男女之情。直到父皇把安澜嫁给了别人。
萧恪心中很不舒服,有一种东西被别人抢了的感觉,这是他从小到大从未体会过的。所以他堵着气来了这场喜宴,想要给这位李将军一个难堪。可来了他又反悔了,他说不清自己对安澜是兄妹间的感情,还是男女间的爱慕,但安澜从小和他一起长大,他怎么忍心毁了她的大喜之日,看她伤心难过呢。罢了,他能做的只有退回兄长的位置,看她幸福美满的过日子,永远为她撑腰而已。
李浔一到后院,眼神就回复了清明,哪还有半分醉意。打发了扶着他的小厮,自己进了正房。
屋中到处都是喜庆的摆设,转入里间,就见穿着新娘子穿着金线纹样的蝶穿牡丹大红喜服坐在床上,庄重又喜庆。喜娘听公主说饿,正给安澜剥着花生,没想到这驸马爷这么快就进来了,连忙起身把那花生丢在一旁,递过来一柄金秤,口中说着吉祥话,示意让他掀盖头。此寓意着称心如意。
李浔一生中从未如此紧张过,连手都在微微颤抖,挑起那红绸盖头,就见安澜抬头冲他浅笑,他这一颗心才算有了着落。见二人相视而笑,目光都胶着在一起,喜娘也跟着高兴,笑道:“公主与驸马还得饮了这合卺酒,我才能出去。”这话说的二人都红了脸。喜娘又端来了红漆托盘,上边放着两只小小的金盏。
安澜与李浔端起酒杯各饮一半,再换杯共饮,饮完后将酒杯一正一反掷于床下,以示婚后百年好合。喜娘与酥酥两人,见屋中连空气都好像缠绵了起来,走完流程也不好意思再待下去,脸带笑意的退了下去。
此时,屋中就只剩下了李浔与安澜两人。
☆、第五十章
房中只剩下他们二人,静悄悄的,仿佛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
安澜今日的妆容画的格外Jing致,黛眉朱唇,眼波流转间风情万千。见李浔又是一副呆愣的模样瞧着她,心中起了逗弄的念头。有些慵懒的声线低声抱怨道:“这头饰也太重了,压得我脖子疼。夫君,你帮我把这些珠冠簪子拆下来可好?”
李浔当然乐意,凑上前来帮她拆那复杂的头饰。可他一个大男人哪里会弄这些,笨手笨脚的解了半天还是不得要领,又满心都是安澜那句娇娇软软的“夫君”,只觉得心口狂跳,缎子般的乌发握在手里更是舍不得撒手,却是半分力道也不敢用,生怕扯疼了安澜,急的额间直冒汗,那些簪子还是没拆下来。
安澜见他对着这些钗环手忙脚乱的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也不再捉弄他,自己抬手取下了珠冠,又拔出那根固定用的金簪,一头乌发披散下来。刚想叫人送些吃食进来,就被李浔直接按倒在了床上。
李浔本来就在极力的忍耐自己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