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愿意与自己说话,连忙对她解释:“对不起啊安澜,我不是那个意思。”
安澜说没事,拉了她的手一起坐在榻上玩磨喝乐。磨喝乐也称摩罗是从西域传来的玩偶,有服装穿戴,还可调换,虽然价值不菲,还是很得小女孩儿们的喜爱。萧玉见两人凑在一起,冷落了自己,很是不开心。重重的坐下,又拿出太后与皇后刚才赏的荷包。
哗啦啦的倒在榻上,全是金叶子与金元宝,撞倒了她们二人的玩偶。扬着下巴问她们:“你们今日得了什么?”嘉和只老实的摇摇头。安澜瞧着萧玉眼中的得意与鄙视,觉得有些好笑,到底还是小呢,如今萧玉这两面三刀的功夫练得还不到家。
安澜一边扶起玩偶,淡淡的说:“早上便得了,在酥酥那收着呢。”
萧玉却一脸的不信,以为安澜根本没收到,在嘴上逞强呢,讥笑道:“是吗?那阿澜拿出来让我们开开眼啊,你的婢女不就在这吗?”
既然如此安澜也不介意打一打萧玉的脸,也好过日后看她假惺惺的模样,叫了酥酥把荷包拿来。
酥酥眼睛里带着狡黠的笑意,掏出两个红色的荷包:“郡主,如意纹的是太后娘娘赏的,祥云纹的是皇后娘娘赏的。”
安澜点头,先拿了外祖母的打开,一整袋龙眼大小、毫无杂质的鸽血红红宝石倒在榻上,别说几个孩子,就连另外两个嬷嬷都傻了眼。这般成色的宝石,又是如此大小的,随便捡几颗镶到头面首饰上,连宫中的娘娘得了都要欢喜。如今就这样一整袋的给了个孩子玩耍?
安澜却面色平常,又拿了舅母给的荷包打开,拿出了一对小女孩儿能戴的冰种翡翠镯子。阳绿通透,任谁都能看出不是凡品。
萧玉恼恨极了,脸上有些挂不住,偏偏萧茵又一脸认真的对她说:“平乐,多亏了你说要看,今天才能见识这些好东西啊。”说罢还捡起一颗红宝石递给她:“你看这鸽血红多漂亮,你那些金子加起来也买不来一颗啊。”
萧玉红了眼,狠狠的瞪了她们二人一眼,领着嬷嬷走了。
萧茵见了有些摸不着头脑,问安澜道:“我是不是又说错话,惹她生气了?可确实是她要看的啊。”
安澜噗嗤一笑:“我觉得表姐没说错。”
萧茵这才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母妃总说我说话不过脑子,让我实在改不了就少说些。让人以为不爱说话,总好过得罪人。”
安澜这才明白了前世的嘉和为什么总冷着脸不说话,安慰她道:“表姐说的都是实话,也没什么不好的,了解你的人自然不会生气,生气的都是些小心眼儿的,那样的人也不必结交。”
萧茵听了却很感动,看着她的眼睛亮晶晶的:“谢谢你安澜,第、第一次有人对我这样说,我以后能常和你一起玩吗?我母妃会泡很多种好喝的茶,你喜欢喝茶吗?”
安澜笑的甜甜的:“好呀,那我以后常去永延宫找表姐玩。”
两个小姑娘在一起玩的很开心,有宫人进来回禀说是太子殿下来了。
嘉和一想到总是肃着脸的萧恪,有些紧张的攥手,安澜笑着安抚她。萧恪一进殿就揉乱了安澜的头发,取笑她道:“阿澜你吃的脸都圆了。”
安澜气鼓鼓的瞪了他一眼:“太子哥哥怎么来了?”
萧恪看了看嘉和,这个妹妹平时虽然接触不多,但他记得笑起来一排小白牙也挺可爱的:“正好嘉和也在,一起去吧,父皇要让人在太ye池边上放烟火呢,让我来接你们的。”
别看太子恪在人前一副沉稳的模样,说到底也才十岁,还是孩子心性,三人一路上说说笑笑,很快便气氛热络起来。
可一到太ye池萧恪便又肃起了脸,好像刚才学猴子走路的不是他,嘉和看他这变脸的功夫也是心中偷笑,觉得这个大哥真是太有意思了,自己以前怎么没发现。
裴太后和长公主都嫌冷不肯来,景和帝领着一众年轻的妃嫔站在太ye池边,一见安澜便把她抱了起来:“阿澜你这帽子也太有趣了。”
安澜黑了脸:“都是母亲的主意,我又不是只傻兔子。”
景和帝想起阿姐儿时硬要他戴的那顶虎头帽,跟如今安澜的这顶真是异曲同工,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一片绚丽耀眼的火树银花间,萧玉却不像旁人般有心情去欣赏。只悄悄看向谢安澜,凭什么,她才是父皇的女儿,尊贵的公主,凭什么父皇只抱着谢安澜。甚至连萧茵那个傻子都能站在高台上,她却只能跟母妃站在众人中间,毫不起眼。
她不甘心。
过了没两日,裴太后终于等来了回禀。
此次去周家打探的,正是从骊山行宫调来的刘桂,他年轻腿脚快,人又机灵。得了这趟差半点儿没敢马虎,能让太后娘娘夜里吩咐下来的必定是要紧事。一路上换马不换人,赶到了淮西周家,只用了两日就把周家查的底儿掉,连他家看门的大黄狗叫什么都一清二楚,又一路快马加鞭赶回了京都。
裴太后听了他的回禀一直在出神,他也跪着不敢吱声。直到王嬷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