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树的树叶落了一地,树干光秃秃的,仅留几片顽强的叶子在枝丫上摇曳。
“虽然承轩结婚前是糊涂了点,但是……”见文简半天不吭声,单承梓疑惑地看向他。
文简却看着身后这棵光溜溜的树出了神,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问道,“怎么了?”
文简这才回过神,晃了晃头,“没事。”压下心中陡然升起的熟悉感,好像曾经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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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在老宅,自然是不可避免地要和单承轩同床而卧。大概是饭后吃了感冒药,等文简和单承梓回到家时,单承轩已经躺在床上陷入熟睡当中。
这样也好,文简想着。他这才得空观察起这间要过夜的屋子来。据说在成年之前,单承轩都住在这里。不像文简在房间放了很多书,单承轩一看就不是特别爱看书的,这个房间仅有的几本书里,文简知道的只有那本薄薄的《少年维特之烦恼》,书页被翻得有些皱,看来是读过很多次。
桌上倒是有很多的摆设,还放着一个自己组装的飞机模型。书桌上方的博物架上列着好几个奖杯,走近一看,单承轩以前还打过冰球吗?
立柜边上的小冰箱上贴着很多冰箱贴,看来单承轩有收集的习惯。一个音符形状的冰箱贴引起了文简的注意,他如果没记错,这是他之前留学的小镇的纪念品。那是一个音乐小镇,艺术氛围浓厚,出过很多享誉世界的音乐家,连冰箱贴这种纪念品做的都是音符形状。但由于小镇过小,当地政府也没有大肆开发,因此也不是什么大热的旅游胜地,单承轩去那儿干嘛?
越看疑问越多,文简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样了解单承轩……
吃了药,夜里发了汗,顺利退烧。单承轩一觉醒来,神清气爽。转头一看,文简却侧着身子缩手缩脚地睡在另一边,稍微一动便要掉下床去。走到床的另一侧,想将人轻轻地挪到床中央,不料此时文简恰恰醒了,睡眼惺忪间,看到近在咫尺的脸,一惊,眼见着便要坠下床去。
“咚——”单承梓只听到一大早地就从隔壁传来一声重物落地的声音。
单承轩成功地接住了文简,自己的后脑勺却重重地着地,有一瞬间感觉眼冒金星。
文简本来还有些睡意,这下子彻底醒了,与单承轩四目相对,“你…没事吧?”
单承轩看着身上的人,文简的眼神清亮,神情又是明显的担忧,随即道,“头…有点晕。”
文简听了,立马要撑着身子起来,底下的人却大手一揽,将他往自己的怀中一靠,“别…动…让我缓一缓就好。”
文简只能听话地不作任何动作,以免对方觉得不舒服。就着刚才的姿势,单承轩的双手环着文简的腰,文简则侧着头,耳朵则紧紧贴着对方的胸膛,屋内瞬间只剩下他耳边心脏的搏动声和两人起伏交错的呼吸声。
“好…好了没有?”文简试着抬起头问身下的人,只看到一个冒出些微胡茬的下巴。单承轩就又将他的头按在了自己的胸口,“还有点麻,再缓缓,缓缓。”右手却在文简的腰上不停摩挲着。
“……”
这下文简哪还会不明白,马上挣开他的手起身。地上躺着的人却还在耍赖,“文老师——我是真的疼。嘶——你看,都起包了!”文简凑过去,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的确有一块凸起,“要不要让家庭医生来看看?”
“你帮我揉揉就好。”说着已经自己坐起身来靠在床沿。
文简没办法,只能蹲着帮他揉后脑勺,心里还默默念叨,不就感冒了一场,怎么连心智都退化了。却没发现那个本该休息的“伤者”一直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揉着揉着,文简就打了个哈欠,因为认床,昨晚又没睡好。眼角刚沁出几滴生理性泪水,眼前突然一黑,双眼就被一只大手捂住。
唇上一热,两片唇一触即分,耳边是单承轩的低沉嗓音,“早安!”我的宝贝。
“……”
文简不知道对方又想搞什么鬼,只觉得自己快禁不住这样的挑`逗了,毕竟心脏律动的加速骗不了人。
暧昧的气氛迅速蔓延开来,门口突然传来一阵短促的敲门声,紧接着是单承梓的声音,“你们俩没事吧?我怎么听见什么东西掉地上了。”担心两人是起了冲突,她匆匆套了衣服就来敲门了。文简只心道,以后这就是他亲姐。此时单承轩心中却暗道,你还真会挑时候。
早上闹了个乌龙,单承梓有些愧对弟弟,“你们俩想不想养只猫?”一起养只小宠物,培养感情,她越想越是个好主意。
单承轩正在喝茶,文简则抱着糖豆儿正在给它梳毛。
“好啊!”“不需要!”
“……”
a大校园里也有很多流浪猫,经常聚集在校园里的小树林周围,因为太多人喂,几乎成了“校宠”。文简有时候没课,也会带根火腿肠,路过的时候喂喂猫。
单承轩下意识拒绝,他小时候被猫抓伤过,他姐简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但是转念一想,年底太忙,他要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