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我只能先把他送回家来了。”
罗兰不由地咬住下嘴唇,手握成拳,“实在是不好意思,麻烦江老师了。等我跟潘孟聊一聊,一定给老师一个解释。”
江老师依旧冷着脸点了点头,“嗯。”
走时,程夏坐在屋里,也听到那位老师埋怨道,“又不是刚上幼儿园的小朋友了,三天两头就闹脾气。”
罗兰牵着小男孩子的手进了屋。
向程夏抱歉地笑了笑。
然后才蹲下身,柔声问小男孩:“怎么了?”
小男孩不说话。
“是不是又尿裤子了?”罗兰说着便要伸手去摸小男孩的屁股。
男孩的小rou手一把打开了罗兰的手,还是不说话,张嘴便哇哇大哭起来。
罗兰生气地吼道:“潘孟!”
罗兰的老公听到动静,赶紧从厨房跑了出来,关切问道:“怎么了?”低头看到潘孟,“潘孟怎么回来了?”
罗兰气道:“你自己问你儿子。”说着,向老公使了个眼色,沙发上还坐着她的两个老同学呢。
沙发上的二人眼观鼻,鼻观心。
罗兰的老公无奈地一把抱起潘孟,哄道:“不哭了啊,跟爸爸回房间慢慢说。”
罗兰又坐回了程夏的对面。
依旧笑着,但明显多了几分不自在。手指也频繁地摩挲着茶杯。
“男孩子就是皮。”
潘孟沉默地跟在老师身边的样子,沉默地跟罗兰对峙的样子,看着可不是皮。
程夏嘴里却道:“没事儿,我妈说,小时候皮,长大了才聪明。”
宁一岸跟着笑了笑。
房间里隐隐传来抽泣声和罗兰老公的声音,很快,便又传出了小男孩的笑声。
又闲聊了几句。
终于聊到了程夏的职业上。
罗兰:“我平时也不太看电视,所以,不太了解。你最近还在拍电视吗?”
程夏笑回道:“都是一些小角色,就算你看电视估计也找不到我。最近准备拍一部电影......”
“咳。”宁一岸突然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程夏。
程夏侧头,看了他一眼。
宁一岸不咳嗽了。
罗兰似乎已经意识到什么,手在大腿上来回摩挲。
“是有关校园暴力的。如果你觉得......”
“高中时候的事情我都忘了。”罗兰不再优雅地直接打断了程夏,站起身走向厨房,“先吃饭吧,菜应该差不多了,吃完饭再说吧。”
程夏还想再说什么。
宁一岸一把抓住了程夏的手。
程夏一懵,咽下了话语。
“爸爸,他们牵着手诶!”潘孟小朋友喊道。
罗兰的老公正牵着潘孟走出来,潘孟小朋友正看到宁一岸和程夏交叠的双手。
瞬间,程夏和宁一岸甩开了彼此的手。同时,从沙发上站了起来。
罗兰的老公看着二人,了然地呵呵笑了两声。
一顿丰盛的午餐,但罗兰和程夏的心不在焉几乎要摆到桌面上来。幸而,她老公极会活跃氛围,再配上潘孟小朋友时而稚嫩的笑声,午餐吃得还算愉悦。
程夏看着罗兰毫无细纹的眼角,赞叹岁月不伤美人以外,却又想到了马克吐温的那句经典名言。
有皱纹的地方只表示微笑曾在那儿呆过。
吃完午饭,程夏和宁一岸便要离开了。
临走前,摸了摸潘孟的小脑袋,程夏挣扎道:“罗兰,你不送下我们吗?”
罗兰一愣,“送,当然送。”
她老公也早看出了她的异常,补充道:“我们夫妻俩一起送你们下去吧。”
罗兰婉拒道:“潘孟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还是我一个人去吧。”
她老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依言点了点头。
潘孟靠在爸爸的腿侧,喊道:“阿姨你要常来哟,妈妈今天终于没有让我少吃一点了。”
罗兰的脸色更僵了。
宁一岸走在前,程夏和罗兰走在后。
程夏还未开口,罗兰便道:“我老公也知道我原来很胖过,所以,我不想潘孟也太胖。高中的事情,我真的已经不记得了。”
这样自相矛盾的话语,程夏回道:“我理解。没有提前说明来意,我很抱歉。”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程夏看着罗兰的眼睛,“你为什么会愿意让我过来?”
一般,经受过类似校园暴力的同学,应该是不愿意跟曾经的同学再接触的,无论是不是施暴者,都会提醒她曾经痛苦的回忆。
宋奕找罗兰的联系方式也颇费了一番功夫,她也确实几乎跟高中同学都断了联系。
罗兰一怔,瞄了前方自如行走的宁一岸一眼,又沉默着走了几步后,到了他们的车前,才开了口。
“刚入学那天,我没有带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