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善艰难地说。
罗慎远眼里闪过一丝冷光!
林永都惊讶了:“大人,怎么了?”
“没什么。”罗慎远恢复了冷静,轻描淡写地说,“把她关在这儿,找人好好看着。”
从屋子里出来,林永小心地看着他。“大人,那个姑娘怎么了?”
罗慎远出了口气,也许他该庆幸陆嘉学把她送了过来。当年他跟曾珩来往的时候,曾经去大同帮他谈过生意,没想到竟然遇到了熟人。这下麻烦了,此女不能放走,更不可能把把柄送回去给陆嘉学捏着。皇上知道他算计瓦刺的事,可不知道他跟瓦刺的渊源这么深。
这绝对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此女最好是暗中处理掉为妙。
“暗中找机会把她处理掉……”罗慎远以手做刀,轻轻往下一压,林永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他想到那孤女如今家破人亡,年纪尚小又这般凄惨,连汉话都说得磕磕巴巴的,那样子多可怜啊。竟有一丝不忍心。
也许男人对于美人的怜惜是天生的。
但是阁老大人好像没有一点不忍心的样子。
罗慎远不再说那个战俘的事,而是继续说:“我看最近皇后娘娘倒是没什么动静了,也不让三皇子去皇上面前表现了,宫内倒是平静许多。婕妤可有传信来?”
林永才回过神答道:“婕妤说……皇后娘娘近日专心于处理后宫政务,似乎不怎么管三皇子了。”
反常即妖。
罗慎远想了想说:“叫婕妤每日去皇后宫里侍奉着,皇上那边不要紧。”
这般吩咐完了,他才起身回去继续睡。宜宁还是没有醒的,他望着她陷入被褥里的脸,烛火亮堂堂的照着她,她这几日好像又瘦了回去。罗慎远就突然想起她小的时候来找他玩,他在念书,她又不敢吵他,团成个团儿睡着了,睡在他的椅子上,像一只小猫般首尾相接,胖乎乎的小爪子搭在一起。
她如今不这么睡了,那躺在她身边香喷喷的软软小团子却跟他娘一个睡法。团成团子。
这样一看,这小家伙好像也挺好的。
罗慎远靠着她们娘俩躺下,那大团子自动地就偎依了过来,小团子却自动地往大团子身上靠。他一并搂在怀里,闭上了眼睛。
陆嘉学回来,皇后的异动,他突然有了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但这里是安宁的。
腊月二十八,又下了一场大雪,府里张灯结彩,要准备年祭了。
小团子冻得不爱动弹了,趴在娘身上尽量要抱。
小团子现在有旺盛的食欲,对于豆腐、蛋羹已经不满足了,他前天还吃了一碗rou糜粥。大大的时候就很开始臭臭了,有一次大在尿布里,宜宁要给他洗小屁股。把他的小裤子脱了,示意他爹抱他。
罗慎远只能放下手中的公文,把他的儿子接过来。他远远地举着宝哥儿。宝哥儿瞅着他父亲皱着眉嫌弃他臭,光着屁股两条小胖腿儿一蹬一蹬的,竟然乐呵呵地笑起来。罗慎远才觉得他好笑:“你弄得这么脏,你还笑?”
宝哥儿咯咯地笑,想抓他爹的俊脸。无奈手太短,只能扯袖子。罗慎远连袖子都不要他扯,两父子相处极其不和谐。
罗慎远就对罗宜宁说:“我看他是像你的性子,年纪不小,却要翻天了。”
罗宜宁白他一眼:“那也是你儿子,不要就扔出去!”
罗慎远没了话说,反手把光屁股的儿子塞进热腾腾的被褥里,让他自个儿在被褥里拱来拱去,宝哥儿埋在被褥里,脑袋顶啊顶找不到方向了。宜宁看了气得想拧他:“罗慎远你做什么,我还没给他擦屁股!”
结果被褥也要重洗过。宝哥儿倒是拱得很开心,可能是把自己当鼹鼠了。
罗宜宁开始认真地总结她三哥有什么不擅长的东西。很明显,他大部分的能力都用在书本上面了,生活上就比较的……比较一般。厨艺很差,几乎没有厨艺,当然他可能自己也知道这个,从来都不靠近厨房。再例如带娃,他非常的敷衍,而且也不太喜欢小孩。
“你叫我什么?”罗慎远拿起公文,抬起头看她。
“三哥……”罗宜宁没了气焰。
“嗯。”他才满意地摸她的头,“这就乖了。”
清洗过后再次香喷喷的小团子被ru娘换上袄子,交到了为娘的手上。为娘的喜欢孩子,捏着宝哥儿的小爪子,让他去抓爹爹的脸。他爹要看公文,躲闪不及,嘴角微抿。
宝哥儿又开心地咯咯笑,宜宁也陪着孩子笑:“宝哥儿,你瞧你爹好不好玩?”
罗慎远脸上一次次被小爪子挠过,见娘俩笑作一团,又不好计较。心道晚上再跟她慢慢算账。
下午远在济南任职的罗成章回来了。
他这次回来身边多了一个怀孕的丫头。林海如看到那微凸的小腹,瞧了罗成章一眼。罗成章心里发虚,咳嗽一声说:“我亦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的,这次就带回来安置着。”
又和罗慎远说:“你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