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顿,应该先歇息下来。
罗慎远嗯了声,跟在她身后穿过黑暗的回廊。宜宁感觉到他本来走在很后来的,但是越来越靠近,几乎她就能撞到他的胸膛,脚步声也很近。好像伸手就能抱到她一般。
她加快步子走在前面,故意离得远一些。门口守着的丫头看到她就屈身。她刚打开了房门,想叫丫头打水来,但是罗慎远率先说:“不用了,都退下吧。”宜宁正要说什么,却被他一只手就按住了,还没有反应过来门就关上了!
他随手一伸一覆,屋内的灯顿时灭了。
眼前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宜宁竟觉得有些恐惧。她在屋内后退,却立刻被追上来的他抓住,然后她脚下被一绊撞到了软绵的被面,顿时有具灼热沉重身体压下来。两人的气息缠绕着,他的气息更有侵略性。罗宜宁挣扎了一下,发现自己被困在被褥里动弹不得!“三哥,你这是干什么?”
他的声音冰冷而透着炽热,呢喃地轻声说:“眉眉,好久不见了。你可还记得你夫君?”
他这么紧贴着,宜宁本来就浑身都软。说话的声音这么磁性这么近,她连脚背都在酥麻。
第183章
黑暗中,一切的感官都变得无比清晰。
宜宁想从他身下挣扎而起,罗慎远却再次按住她:“回答我。”
宜宁微仰起头。记得,怎么不记得!但是她快撑不住自己的身体了。
罗慎远似乎感觉到了,立刻抱着她的腰一揽,她终于从濒临腰折的局面中解救出来,顿时就撞在他身上。
这时候她终于适应了黑夜,能看得清彼此的脸了。
宜宁觉得他和一年前世有区别的。清俊的脸棱角更加分明,鬓发如刀,阁老大人如今依然有了权势所带来的魄力了。宜宁倒是并未注意到这些,因隔得太近,他嘴唇上有丝丝的光,宜宁说:“你好像瘦了。”
“我见你是胖了的。”罗慎远凉凉地道。
可不是丰润了,刚躺在他身上的时候,身上的柔软正靠着他。可能是正在哺ru,身上一股淡淡nai香,禁锢于怀中,闻到就叫人下腹发热。更何况是久别分离。若不是因为强大的自制力,哪里还能跟她好好说话。
宜宁忽然沉寂了一下,她问道:“三哥,我不在的这一年里。你过得怎么样?你身边可有别的喜欢的人了?”她说,“我知道你入了内阁,做了阁老。毕竟因我莫名失踪,身边也没有个照顾你的人。”
罗慎远也沉默片刻,然后他笑着慢慢说:“倒是遇到过几个。有个姓葛的姑娘品行优良,才貌双全,对我是一往情深,每次见面都含情脉脉。我正想着要怎么回应人家的心意,才不辜负了这份深情。”
罗宜宁越听就越难受,记得贺二小姐所说他和葛姑娘走得很近。是啊,他一直这么讨别的女人喜欢,前赴后继,无可阻挡。甚至以前他还会加以利用!她鼻尖微酸,笑了笑:“既然那葛姑娘才貌双全,我可是比不上她的吧。你不如称我病亡了,娶葛姑娘做续弦。葛姑娘爱慕你,必定不会不答应的。你不必担心我死缠烂打,只要你找到了更好的,我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
她推开他要走,罗慎远却一把把她拉回来,捏着她的肩冷笑着说:“你倒是挺大方的,不无理取闹?是不是这正好合了你的心意,你能带着孩子与陆嘉学长相厮守了!”
罗宜宁第一次知道他说话也是很尖锐的。她有点发抖,低声说:“罗慎远!”
罗慎远抵近她:“你今日看到我就跑,要不是我正好看到你了。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不来见我了。嗯?”
罗宜宁的语气一凝:“我不见的这一年,你宛如没我这人一般,高升官位进入内阁,还有红颜相伴。我怎么去找你?父亲在边关因战事受伤,我照顾了他几个月,陆嘉学在草原上不见了,父亲找不到他心里就越发的恨你。我怎么见你!”
“魏凌恨我?”罗慎远听到这里,倒是嘴角露出一丝笑,“他是不是猜到我卖火器给瓦刺部了。”
他怎么知道!
“那批火器有问题。”如此试探,知道宜宁不是因为陆嘉学才不来见他,罗慎远稍微放松了一些,沉yin道,“你当我是什么人?若真是我通敌卖国,魏凌又怎么能活下来。定是斩草除根一个都别想活。那批卖给瓦刺的火器是我们专门制造的,一时不察就会炸裂……否则现在瓦刺能这么乖巧?仅仅是冬歇的话,他们也不至于动也不敢动。”
宜宁被他这么一点才明白。她忽略了这点,如果是魏凌都看得透的东西,罗慎远怎么会不注意呢。而且以他现在的地位,通敌卖国对他有什么好处?
当然她觉得这其中罗慎远肯定有没说完全的地方,他肯定有所隐瞒的。
但边关的事是真与他无关了,他没有通敌就好!
罗慎远放开她,他去找了火折子把烛台点亮,屋内又亮起朦胧的黄光。他把烛台放在桌上,低声道:“宜宁,你过来。”
罗宜宁一愣,他又看过来:“过来。”
罗宜宁逼不得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