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他跟谢蕴说话的时候,两人见也没见过。他突然就一副熟谙的口吻,不知道这人莫名其妙个什么劲儿。
“我不认得公子,想必是你认错了。”宜宁对他就没什么好感,转头淡淡道。
徐永见状,眉头皱起,语气就变了:“太太,刚才在戏楼下面遇到。你非说和我有缘,要借我的玉佩一看。我瞧你长得单纯可怜才借了玉佩给你,怎的转脸就不认识我了。你不认识我倒也罢了,我的玉佩可否还我?那可是块极好的墨玉,若是寻常玩意儿,我送给姑娘也无妨了。但那玉可是我大nainai留下来的遗物,实在不能送给姑娘。”
他的声音不算小,周围的太太小姐顿时就被吸引过来了。看宜宁的目光顿时充满打量怀疑。
徐永混迹于京城,是个相当出名的人,何况又是徐国公的嫡子,家世显赫。聚德庄这等女眷常出入的地方他也来去自如,那是他跟聚德庄老板交情颇深的缘故。在场的太太小姐们多半认得他。
徐永虽然有些混,但是人家家境富裕,也不会拿块玉佩讹人,说的多半是真。
这小姑娘看上去也不像是普通人家出来的,难不成还真是个骗人财物的?
宜宁眉头一皱,这个徐永简直莫名其妙!她跟他无冤无仇,这唱哪出戏呢。
这位既然痴缠谢谢蕴,难不成是听了谁的话,因此来给她难堪的?
她拦住了想说话的珍珠,沉yin道:“公子既然说我拿了你的玉佩,那我问你,可有人看到可以作证?”
“我的家仆可都是看到了的。”徐永听她说话的声音清亮柔软。面上笑道,“太太可别狡辩,我那玉佩是麒麟纹的,一侧刻了我的小字。知道我的人都晓得我有这么块玉佩。太太有没有拿过我的玉佩,随我去旁侧厢房让丫头查看便知。”
“家仆算得什么。”宜宁笑了笑道,“要是公子拿家仆说话,我的家仆也能作证,公子未曾给过我什么玉佩。”
后头有个太太就道:“这位姑娘,你面前这是徐国公家的公子。我看你不如随他去看看,若是没得拿,那自然算了。若是拿了,还是得还给人家才是。”
“是啊,你小小年纪莫要说谎。要是拿了人家的,还出来就是了。”
周围传来细细议论的声音,多半是偏徐永的。
珍珠暗对宜宁道:“小姐,不如告诉他我们是英国公府的,免得他再纠缠。”
宜宁本是不愿意搬英国公府的名号出来,虽然能立刻压住场子,但是这里人多口杂。听到她是英国公府出来的,又见着跟徐永纠缠不清,还不知道要怎么传出去,所谓的人言可畏。“此处人多,还是不要说了。”宜宁低声对珍珠道。
徐永心里暗动,笑着伸手:“太太莫要紧张,同我这边请,自有丫头给你查看。你要是真的没拿,我自然不会跟太太计较。”
旁侧已经站了个丫头屈身道:“太太请往这边来。”
宜宁这次出来带了青渠,正在旁边剥石榴,一个青渠顶三个护院,倒也不怕。而且旁边的偏院里,沈练等人正在那儿休息。
周围议论声已经鼎沸,她站起身笑道:“那便走吧。”
酒楼的二楼上,陆嘉学正在与兵部尚书喝茶。兵部尚书往外看了一眼,笑道:“徐国公家那个嫡子在下面。”
陆嘉学是来跟兵部尚书议事的,门外现在是重兵把守,二楼唯有两人喝茶。大佬们都是很惜命的。他嗯了声说:“怎么的?”
“我看他似乎在纠缠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该是嫁人了的。”兵部尚书笑着摇酒杯说,“你不知道,这个徐永是个棒槌。他荒唐事做过不少,有次调戏右春坊谕德的闺女,叫人家谕德打了一顿。回到家里徐国公也打他,被他们家老太太护着。徐国公又气又急下不得手。”
兵部尚书说得这么有趣,陆嘉学难免要侧过头看一眼。一看就发现他正在纠缠的人眼熟,这不是他那义女宜宁吗……
他笑了一声说:“他这次惹事了,下头那个是魏凌的女儿。”
“英国公?”兵部尚书也想起来了,“我记得英国公的女儿刚成亲,嫁给了徐渭的爱徒罗慎远吧。”
“所以我说他这次惹事了。”陆嘉学放下茶杯,他的态度有些散慢。
兵部尚书迟疑地看了他一眼:“那你不管管?我看这小子头脑一热,指不定还要做什么事来。这姑娘是嫁了人的,若是名声被毁……”
陆嘉学淡淡道:“管是要管的。”他微微抬手,立刻有人走上来,抱拳等着他吩咐。
“带几个人下去跟着。”陆嘉学看了罗宜宁和徐永一眼。
亲信立刻带着几个神机营的人下楼了,陆嘉学则继续和兵部尚书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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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永引着宜宁刚出后院,慢慢走到了宜宁身侧。“不知姑娘是哪家的?我以前似乎没见过。”
宜宁瞥了他一眼:“徐公子,我已嫁人,你还是称我为太太的好,否则太过唐突了。”
徐永就道:“我见姑娘不过十四五,称太太才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