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杀,况且若真是要他死,路上见死不救岂不是比刺杀更加容易达到目的。
想来想去,那两个人的嫌疑竟然是越来越轻……
莫非皇兄又招了新的高手?连自己都不知道的,昨日那只是一次刺探?
若真是如此,难道皇兄真的对自产生了不信任?不过身为帝王,又怎麽会真的信任谁,若真是皇兄安排的高手,那他的处境便不太妙了。
越随关上门回到房间里,听到尉迟无央离开之後,才安静的走回内室,就见越苍睡姿不雅的双手双脚抱著被子,看上去似乎睡的也不算太安稳,眉头微微有些蹙著。
越随见状,立刻退了身上的外衫,往床上躺下,轻轻的抽出那床被蹂躏的被子,越苍似乎有所察觉,顺势便颤了过来,摸著他身上的里衣,似乎有些不满意,又闭著眼睛把他身上的里衣给扯的大开,露出些暧昧的痕迹来。
“主子……”生怕主子又要,越随不自然的开口。“八皇子果然怀疑了。”
“随儿,你现在只能想著我。”说著说著,那手又不安分的将对方的里衣全部剥光了。
30.把假的变成真的
尉迟无央待在府邸的时间很少,大多数的时候都是被太後招到了宫里,大约是担心他们兄弟相残,想著小儿子在身边的话,老大总是无法下手的吧。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原因,京城里倒是安静得很,皇帝和八皇子照旧兄友弟恭的样子。
不过越苍倒是忙惨了,京中大部分产业都被打压的很厉害,除了那些赌场ji院还有当铺,因为埋的底子比较深,一直未被察觉出来,所以还在营业,其余和苍月楼略有关系的铺子,都被官府找了各种原因打压和查封了。
好在,留下的铺子总归是最赚钱的,一时间虽然元气大伤,却未曾伤到根本。
越苍是个喜欢把主动权控制在自己手里的人,和一个有军队的帝王抗衡,最重要的是什麽?除了经济命脉最重要的就是兵权,他一个江湖人,手底下再多杀手,也抵不过那十几万的大军碾压过来。
至於经济命脉,这个越苍倒是不担心,他早已经打探清楚了。武国的盐大多数都是从邻国进口的,自己国内的产盐量完全不够供给。他已经休书了一封给萧一山,苍月楼的势力遍布各个小国,让人私下收藏大量私盐,然後哄抬盐价。
为了让市场稳定,狗皇帝必然要花大量的钱来稳定局面,到时候国库空虚,看他怎麽拿钱养兵,抬高赋税必然要招惹民怨,到时候民心不齐军队懒散经济低靡,不战自败。
越苍手上还有白泪儿写来的密信,上面写著他吩咐的召集民间铁匠,集中开采和炼铁的事也有了眉目,再过段时间便可以按照他的意思,开始大量的开采和锻造了。
越苍看了信终於忍不住露出笑脸,还是干回老本行最得心应手。当年黑道他虽然也是靠赌场和夜总会起家,可是真正让他一跃千里的却是军火走私,更巧的是,当初他也曾经细心的研究过冷兵器的发展史。
武国的兵器他私下研究过,只是刚刚迈入了铁器时代,相比青铜器,铁器自然要好了许多,可是他们的炼制和锻造工艺也不高明,越苍和越随曾经聊过一下这个可能性,竟然让越随惊的完全愣住。
越苍倒不是自大到以为有了一批不错的兵器,又掌握了武国的经济命脉,就可以和狗皇帝一拼了,作为生意人,他想的更多的还是不费一兵一卒,以少许的利益获得巨大的回报。
囤积下来的兵器和盐,其实可以卖给哪个对武国虎视眈眈的国家,间接的促成一场战斗的胜利,这才是他会用的手段。
这样子,他既不用出力又赚了钱,还顺手收拾了自己最大的敌人。
“主子,下月是太後的寿宴。”越随走入内室,顺手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撕下,在越苍的桌前站定。
他手上的面具赫然是尉迟无央贴身侍卫之一的面孔,不但能随时随意进出府邸,还不用担心有任何人怀疑和盘问。
说起来还是四五的功劳,他混入了暗卫之後,以暗卫的便利,早就将整个府邸都摸透了,甚至将府邸内许多人的脸都制作了面具,有前院看门的侍卫,有守夜的暗卫,有在院子里洒扫的仆人,甚至连府邸门口那经常路过的乞丐都有。
越随便是凭著这些各式各样的面具,行走在八皇子的府邸和苍月楼的据点之间,替越苍传递消息和带来消息。
“嗯?”越苍正在桌前画著各种兵器的图样,那些兵器锋利无比不说,还带著倒刺和血槽,比起当前的普通兵器,杀伤力不知道要增加几倍。
“属下听闻,此次寿宴有江湖人参加。”
江湖人?太後的寿宴?八竿子打不这的事怎麽会凑到一起去了?
越随也是一脸的诧异。莫非太後想要拉拢江湖人士?可是皇家降低身份和江湖人打交道,说出去也未免太难听,到底是狗皇帝想要借此打击苍月楼,还是八皇子暗中拉拢?
“主子……”越随的表情越发的不好看。“也邀请了苍月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