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又回来,掀开帘子灰头土脸的说:“梁叔,我没带钱……”
梁京兆笑了笑,拿上外套走出去,楚虞也捡了自己的外套跟上,梁京兆在前台刷了卡,等着服务生开出票来,楚虞从他旁边靠近,低声说:“唉,您好不容易给我这么个机会。”
梁京兆把钱夹闭上,笑了笑,“没事,来日方长。”
楚虞愣了一愣。她没明白梁京兆什么意思。
梁京兆走在前面,他心里清楚,这趟楚虞是可回可不回的,既然她回来了,就是还有留恋,有留恋,将来总不会再不联系。的确是来日方长。
楚虞心里却有些恼,因为她听梁京兆这话听错了味,以为梁京兆在和她暧昧,梁京兆已经走到前面给她开门了,楚虞气鼓鼓的走了过去,也没扶一把门手,让梁京兆先出来,反把他甩后面去了。
梁京兆叫住她:“不回K大吗?”
往家的方向走的楚虞停住了,回头,梁京兆说:“打个车,我送你回K大。”
楚虞说:“这时候肯打车了?刚刚怎么不打。”
梁京兆有些疲惫的笑着,“我累了,走着送你怕有点吃不消。”
楚虞本来生着气,一时间也不生了,惊讶着走过来,“您身体怎么了?”
梁京兆说:“最近有些忙罢了。”
楚虞说:“您也是,总那么拼命,身体就不算本钱了?”她顺势拉住梁京兆的手,和他一起招出租车,到车上了,楚虞还揽着梁京兆,等梁京兆靠在座椅上,带着笑望了她一会,楚虞才明白过来,松开了紧紧挽住他的手,手指滑下去,触着梁京兆的手背。
楚虞皱了眉,把梁京兆的手举起来看,“您戒指呢?”
“什么戒指?”梁京兆面不改色。
“结婚戒指。”楚虞翻来覆去的看,又探过身去把另一只手也抓过来,“不对,我记得清楚,就在左手。”把右手丢了,再看了一遍左手。
梁京兆的这两只手像玩具似的被楚虞丢来丢去,也觉得好笑,“摘了而已。”
楚虞低着头,跟戒指能藏骨头里似的,把梁京兆的手骨也捏个遍,梁京兆掌心的茧子刮过她的皮肤,楚虞也感觉到不合适了才丢开手,但还咬定着:“不对。”
梁京兆揉了一把她的头发,将头偏到另一边去,不再理她。
楚虞想着戒指的事情,K大很近,很快就到了,时间也不算晚,梁京兆便用不着将楚虞护送到宾馆门口,他是准备告别了,然而楚虞叫住他:“您不和我说说吗?”
“说什么?”
“您的妻子,您有孩子了吗?”楚虞听到自己口里出来孩子两个字,心都是揪着的,和孩子比起来,楚虞甚至认为梁京兆的妻子是不值一提的,因为她对梁京兆那点镌刻着的厄勒克特拉情结作祟,她根本容忍不了梁京兆会养育爱护另一个小孩,如果是女儿,楚虞只要一想,满心都是嫉妒。
梁京兆一眼就看出楚虞那点心思和情绪,她说这两个称谓的时候眼里像有火苗似的,后一个比前一个窜得更旺。梁京兆说:“倒是没有孩子。”
楚虞这个问句抛出来是准备接受一串回答的,梁京兆至少也要简单介绍下他的妻子吧。楚虞说:“有人照顾您,我也高兴。”
梁京兆点点头,说:“改天也让你见见。”
楚虞就看着梁京兆说完了这句,又和她说了句再会的道别的官话,竟然就这么走掉了。
楚虞竟然感觉愤恨。她也转身往K大里走,心里诅咒着那四字成语:“来日方长”。
作者有话要说: 梁哥提早步入老年生活了,美滋滋滴很呢。反观我,开学以来端热水泡枸杞,养生了几天,养出人中上一只大泡,嗓子里火气冲天,补得头脑发昏
☆、细致而博大
李平单独来找楚虞,是先打了电话的,问了楚虞的近况,交流会刚过去,楚虞身心疲累,李平也听出来,就只在就近约了饭。
李平看楚虞的确是成熟了,言谈举止都有体现。她向李平说了在国外求学的一些事,还问候了李平的妻子。李平的孩子前年出生,学走路学讲话非常快,神童一样。楚虞微微笑着听,李平说到一次梁京兆到他家去,小孩扭头撞上他,吓得哭死,梁京兆把小孩捞起来抱着,从口袋摸出块巧克力,小孩一下子变脸,笑嘻嘻的,梁京兆扭头对李平说你这孩子可真够没出息的,他以为小孩子还听不大懂,李平的小孩立马拉了脸,把巧克力扔掉,梁京兆捡起来好声哄,李平小孩拍着手说:“叔叔才是没出息。”
梁京兆和孩子相处,楚虞听着总是有奇异的归属感,梁京兆和她相处,有时也是像哄小孩的。李平讲完了,楚虞问:“梁叔这么喜欢小孩,不准备自己也要一个孩子吗?”
李平张嘴差点说错,想起梁京兆拿他的戒指去哄楚虞,他来见楚虞前还故意把戒指换成另一只纪念日时买的。李平说:“孩子的事也是要靠缘分。”
楚虞问:“梁叔什么时候结婚的?”
李平喝了口水,说:“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