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虞跳下沙发,脚丫踏在在地毯上叭叭叭跑过去,梁京兆看她扑过来,下意识展开了手臂,楚虞跃到他身上去,两手挂在他的脖子上,腿勾着梁京兆的腰。楚虞往下坠了坠,梁京兆当然怕她跌下去,向上掂了掂,楚虞由此把他抱紧了。
楚虞把脸蹭着梁京兆下颌,“梁叔——”
梁京兆托着楚虞,直进了副卧室。
床软,梁京兆即刻松手,楚虞被抛到床上去,下一秒压过来的是白色的被单,楚虞让软蓬蓬的被子蒙头盖住,等她从被子里钻出来,梁京兆已经推门走了。
气得楚虞拍梁京兆的门,“您是不是不行了?您最近也生理期?”
梁京兆被拍门声吵了将近十分钟,夹杂有楚虞不择言的挑衅,梁京兆开了门,是已经要睡了,身上松垮挂着一件睡袍,带子将系未系,线条隐在Yin影里,楚虞只看了一眼就低下头去,梗着脖子没话讲。
梁京兆说:“怎么不骂了?”
楚虞抠着门框,梁京兆说:“你最近天天抓着这事不放,要真发生点什么,你又害怕。我让你想好了再来,你现在想好了?”
楚虞转去抠门把手。
梁京兆说:“行了,少折腾了。早点睡,明天我叫你。”
“叫我干吗?”楚虞闷声问。
“来H市还是几年前的事,你陪我四处看看。”
“我可不认识路。”楚虞事先说明。
梁京兆说:“用不着你,你带着张嘴去就行。”
还真用不着楚虞,楚虞第二天八点钟被梁京兆叫起来,刷牙洗漱一通在房间里吃了早饭,楚虞做天送去清洗的衣服也被送来了,楚虞换好衣服和梁京兆出了大厦,面前就停着辆候了很久的车。车上下来人把梁京兆和楚虞接上车去,梁京兆没多介绍楚虞,楚虞立刻就感觉到那人的眼光,明显是把楚虞当做梁京兆带着陪玩的了。
之前在本市谁都知道她是梁京兆的小孩,对她一贯奉承,现在受了点轻视反而觉得新鲜,也挺投入这个角色,车子开得久了,楚虞倒在梁京兆的肩膀上。
梁京兆说:“还要有一段时间才到。昨天睡得晚,你眯会眼吧。”他抬起头,对前面司机:“空调开小一点。”
司机忙调了空调扇,副驾驶坐的那个男人从后视镜里往后看了一眼。
楚虞忽然觉得这一眼是如此的受用,她现在既遭人轻视,又遭人高看。其实还是因为梁京兆,梁京兆的权利话语可以一瞬判决她的高下来,和以前一样。
快到地方时副驾驶座的男人打了个电话,远见山头脚下一个汉白玉三门三户的歇山顶,停着辆黑车,一个人打着电话下车来了。他们这辆车停好,那人迎着来,为梁京兆开了门,第一句就说好久不见。
梁京兆不浓不淡的回应,司机为楚虞开了门,楚虞听他们言谈间应该是旧友,似乎是大学时的同学。梁京兆念书念到很高,楚虞依稀了解。那人把梁京兆和楚虞接到他的车上去,开进山庄里。
车上有一个和楚虞年龄相仿的女生,和楚虞同坐后排。梁京兆和老同学在前面交谈,她们后排也不好发出声音,那女生插着耳机嚼口香糖,只上车时看了楚虞一眼,不是刻意敌视,轻蔑少不了的。
应该是驾驶座上那人的女儿,楚虞如是猜测。
本就起的不太早,车又开了很久,到达后首先招待的就是午餐,进了包厢后落座,梁京兆把楚虞提出来:“这是我家小孩。”
男人惊讶了一下,他事先打听一下,可没听说梁京兆结婚生子。又问楚虞的名字,楚虞讲了,男人笑了笑,对梁京兆说:“跟的妈妈的姓?”
梁京兆说一句:“兄弟的孩子。”没再被问。
男人姓崔,任个什么副局长,来找梁京兆自然不是叙旧,楚虞把玩着杯沿,梁京兆转了桌子,却没有举筷,楚虞回过神来低眼,面前那道菜是她满桌唯一爱吃的。
崔局长带了女儿来,又不是家庭聚会的场合,自然是有事想求,没几轮酒绕回来,拐弯抹角的表明来意,说是女儿刚刚从国外毕业回来,想落脚到梁京兆的城市,又阔论起他这位掌上明珠的履历,楚虞听着,抬起头来再打量这个女生。
初中念的是国际班,高中出的国,进了排名靠前的大学,又去另一个国家读了研回来,本人好像不太愿意回国,但她父亲对她未来关怀热络。H市某区的一个小局长,对孩子如此拼力培育,也是一番苦心在。
晚上他们又吃了一次饭,这次喝了酒。楚虞听到梁京兆中间离席时那女生对父亲的一句埋怨,崔局长转过头来,低声回了她句什么,一面回手里扔了只剥好的虾在他女儿的盘子里,然后去擦手,纸是女生递的。楚虞隔着宽大的桌子望过去,一盏灯在她头顶,直直像兜水似的把她浇醒:这是父女。
如果她的爸爸还在——梁京兆回来了,接了服务员手里的shi巾又擦了一次手落座,一手撑在椅子的扶手上,他坐在那里,沉沉稳稳的——如果梁京兆是她的父亲。
一时间楚虞心里五味陈杂。梁京兆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