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栖生物般爬行进来的阿瞒沉默了一会,最终还是皱皱眉头无奈的开口,打破了略显沉重的气氛。
“你这样靠手在地上爬来爬去太伤我心脏了,真的。要是晚上看跟那个什么恐怖片里的反派一个样。”
“可是阿莙卧室里有地毯啊,我没办法的。”阿瞒就好像忽然被充满电的跳舞小人一样,因为左莙一句话一瞬间电池满格。他趴在左莙的床沿笑眯眯地回应,完全无视了对方的面无表情。
“你别进来不就行了。”
“......”
这句浅淡的话语像根刺一样猛地扎在阿瞒的心房,比左莙在盛怒之下的愤言更令他心慌。他瞳孔猛地瑟缩了一下,血管中的暴虐在一瞬间随着恐慌而四处游走叫嚣,他咬紧牙关控制自己几乎要因为被不明所以的的理由而指摘猛然暴起的身躯。
不能囚住她,她会逃。
要有信心。
“......”
“......”
“...嗤...”左莙盯着他全身因紧张而条件反射紧缩起的肌rou沉默一阵,唇间爆出一声讥笑,脸色缓和下来伸出右手握住了阿瞒搁在床上的手掌。“我这是在干什么呢...”
违和,源于病态。
她早就知道的。
她明明早就知道阿瞒身上的缺陷,竟然还在发表那种宣言之后摇摆不定,作什么呢,真是够可笑的。之前就知道的,即使知道,浅薄的大脑皮层和司掌动物本能的神经元还是全面压倒性的输给了表浅意识的决断,不是么?
她喜欢阿瞒。
即使知道对方缩在爱恋这种词汇外壳下的情感涌动的是病态而扭曲、深不见底的情感,禁锢的牢笼铁窗深深,她还是擅自做了决断。
早在他留下的那天自己就再没退路了。
她明明也是个病人,哪有资格指摘别人。
胡思乱想什么呢。
左莙看着眼前因她再次陷入沉默中而紧握着她的手掌悄悄抽开她怀中抱枕揽住自己凑到面前的阿瞒,不由喷笑出声。她伸手推开那张越凑越近的脸,心中因不知名原因聚起的郁结随着轻笑尽数消散。
“......阿莙?”阿瞒在左莙露出的掌缝间不解的眨眨眼,满头问号。
她不是在生他的气么?怎么忽然之间就好了?
“我等晚点时候把地毯撤了吧。”左莙微笑了一下,仰面躺倒,陷在身后的床榻之中淡淡开口。
“!可是...”
“反正也铺很久了,我看着腻了。”
一切...都随你吧。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猜到了。w
被凌晨一点的血糖吵醒了,翻了一下才发现的。
比想象中要早,本以为还能再拖一天。
今天原本要请假的,所以承兑。
加更。
提前说一声明天不能更新,后天...我能排上检查就更新。【苦笑】
愿不愿意猜猜是谁猜到了?
......
喂快放下那个作势要打我的手。
大多数人猜到了曾经的职业——是的是入殓师。
现在在做阳光清洗,也叫凶案清洁。
老师也算...对吧。毕竟在教五十音级别的初级课。
嘛...基本上没干过什么特别正经的工作...总是些奇怪的事。
觉得有趣,或者不讨厌我讲话的话,以后也许能在鸡婆小窗口讲点工作上的案子?【笑】
嘛,有待商榷。
以上。
祝你晚安。
☆、游戏(上)
左莙揉揉干涩的双眼合上眼前的电脑,向后靠坐在椅背上,左手随意的伸出窗外感受初秋夜风的清凉,右手揉着跳痛的太阳xue放松紧绷一天的身心。
不开市的时候还要计算仓点实在是太闹心了...况且大盘又他/妈跌了。
妈个鸡。
看着满屏的绿字就忍不住想骂娘,想冲出去围着山间裸跑两圈。股市早就是强弩之末,幸好她还算早的把最后一笔流资撤出来,比特币也快没有转身的余地,风投的钱也已经承兑了,下一步......
“不知道回去玩基金行不行...”山不转路转,实在大不了还可以去吃恒丰的利息,反正加上楼上的那只老猴子家里也才一共三块人。
“嗤,要不干脆雇人去医闹吧...”她右手搭在额头上闭着双眼玩笑似的低语,又意外的想起早就入秋了今年的社保还没交。
更闹心了。
忽然,她伸出窗外的左手背被什么东西轻触了几下,所过之处痒得很。左莙嘴角不受抑制的勾起,左手却没有任何反应的依旧垂在外面。过了大概三四秒后,当感受到那不知名的东西再次轻轻触到她手背上时她猛地反手一握攫住了对方,掌中一片冰凉。就在她笑着睁开眼想站起身探头出去时,被她攥住的家伙猛地发力往外一带,一阵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