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往后一缩,“奴婢不敢弄脏了贵妃的衣服。”
我笑容僵在脸上,墨澈双眼里笑意愈发浓重,却还是轻轻地擦着阿奴的额角,随即将她扶了起来,雪后的太阳给人们以清新瑰丽之感,慢慢地透过云霞,露出了早已涨得通红的脸庞。
阿奴扶着走在了宫道上我的心里被说不清的酸涩和害怕所充满,硬是将涌到眼眶里的ye体生生逼了回去,想要对阿奴说什么,可话到了嘴边却又觉得好像随时会和眼眶里的ye体同时涌出来,“阿奴,我让你打探的战事怎样了?”
“秦军攻下燕国都蓟,燕王喜逃往辽东郡,陛下派大将李信率军追击,非要将燕王拿住!”阿奴道。
我的嘴角缓缓牵出一丝森冷的微笑,我并未回寝宫,而是去了赵姬的寝殿,这是我第一次看见那两个男孩子,赵姬与嫪毐的孩子,也许他们保护的很好,那两个孩子大不过五六岁的模样,小的也有三岁的样子,甚是可爱,看着他们两的笑,我的心忽然好暖,又忽然好怕失去。
而赵姬却是愁云满面,见到我,拉住了我的手,“嫪毐他……还活着吗?”慑人的目光充满着急。
“嗯。”我看着赵姬。
“本宫要同嫪毐离开这处,千姤,帮帮本宫!”赵姬语气中有些恳求之意,在我印象中,赵姬从来都是高高在上的,如今她肯为嫪毐求我,足以说明她对嫪毐是真心的。
“秦国陪都雍城,我只能帮这么多……”很久很久之前,我便为嫪毐寻求了退路,只希望,他能避过劫难,“还有,嫪毐身负蛊毒,在我研制解药之前,我每隔三日会派人送去毒血,请赵姬务必让他喝下,只有你说的话,他才会听……”
我不想让他死,即使放干我的血,我也想要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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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月后。
这天夜里,我又像往常一样被噩梦惊醒了,她起身倒了一杯茶,咕咚咕咚灌了下去,最近也不知怎么回事,只要一睁开眼睛,嫪毐被五马分尸的场景便会历历在目,我闭着眼睛,身体抖得更加厉害,心里一动,眼眶忍不住shi润起来,对着空气哽咽道,“嫪毐,不要死……”
可是我改变的了吗?历史还在重演,我那么渺小,我没有能力去撼动即使,唯一的漏洞,是我还活着,想到这里,胸口处好像有什么涌了出来,温热的ye体顺着眼角流了下来……
忽然我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我伸手抹去了自己眼角边的泪水推开了房门,发觉屋外空无一人,忽然一束黑影从我身后的窗一跃而进,我转头,映入眼帘的是羌瘣。
“小疯狗,我回来了。”羌瘣薄唇微微扬起,带着温柔的笑意。
“羌……羌瘣……”我惊骇得眼睛睁得核桃似的,如今战乱纷争,我也理所当然的认为他去了战场,我不敢去查询他的下落,我怕他死在了战场,如今看到他活蹦乱跳的模样,我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放下了,“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夏玉房早便死了,这莫名其妙的又出现了,我好奇便来瞧瞧,想不到竟然是你。”羌瘣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双手捏住了我的脸,“你哭了?”
“没有。”我硬生生的栽入了他的怀中,死死的搂住了他的腰,我的心随着他呼吸的旋律一起颤抖,“你没死就好!”
“你长大了。”
“我不想长大……”
我松开了羌瘣,发觉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目光久久停留在我的胸上,原来他说我长大了是指我的胸?我一巴掌扇过他的头颅,他吃痛的叫了一声却在寂静的夜晚显得那么突兀。
“你怎么还那么暴力?小疯狗!”羌瘣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转身在我床榻上躺了下来,“楼烦王很想你。”羌瘣的语气变得低沉。
楼烦王……
那个唯一将我视作女儿的父亲。
他为我失去一只手臂,我怎么能……我怎么能将他忘记了呢。
我真是一只白眼狼!
“得空的时候去看看他。”羌瘣略微沙哑低沉嗓音。
“天亮你就带我去吧。”我就着羌瘣坐了下来。
羌瘣似乎是瞧见我手腕处的绷带,握住了我的手腕,我吃痛的缩回了手,羌瘣立即坐了起来,“方才我就觉得你的气色不对劲,这怎么回事?”羌瘣低沉略微沙哑的嗓音,虽轻柔,却带着危险的意味。
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他,羌瘣是赵允的好友,应该会知道些关于毒女的秘密,或许,他真的知道可以救嫪毐的法子。
听我说要,羌瘣他眉头一皱.眉心里就好像有一只可怕的马蹄印,“你为何要信了吕不韦的鬼话!”羌瘣脸绷得紧紧的,眼睛像挟着闪电的乌云。
“什么意思?”我心中有些忐忑不安。
“你的毒血是能缓解嫪毐的疼痛,可是……如此这般嫪毐便是一具只会吸血行尸走rou的躯体。”羌瘣嗓音沉郁。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