锚链的轻舟,在的浪涛里,无依无傍,随波飘荡,他忽然抓住了我的手,他的手和冰一样,一直冷到我心里,“朕不希望你离开。”
“陛……陛下……”迟疑、忧虑、不安瞬间蔓延在我的心头。
“跟他在一起,你……开心吗?”嬴政带了一份惴惴不安,小心的试探着我。
“臣女很开心。”莞尔一笑,笑靥如花。
“那就好。”嬴政凉凉的嗓音还是冷如冬水,他松开了我的手坐回了桌案旁,看着他的身影我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孤独悲凄,令人心泛涟漪。
“恳求陛下放臣女出宫。”我穿上鞋子,单膝下跪在嬴政的身前,垂着头,声音甚是恭敬。
他不回答我。
“恳求陛下放臣女出宫。”我再次铿锵有力的请求。
他仍是不回答我。
我欲再次开口,忽然嬴政大发雷霆,“够了!”那墨色的黑眸狠狠的盯着我,我硬生生被那Yin霾之色吓得憋回去要说的话,“朕是不会让你离开的。”
“陛下是喜欢臣女吗?”我忽然冷不丁的说出了这一句话。
嬴政晦暗的心仿佛照进了一缕阳光,有了透亮的温暖,微眯起深邃的双眸,目光久久停留在我身上,“朕喜爱的,是你这一张皮囊。”
“陛下是想让臣女毁了这张皮囊吗?”我微微的喘息,得之不易的容颜怎能说毁就毁。
嬴政猛然一震,脸一下子拉了下来,像刷了层浆糊般地紧绷着,“你若敢朕便杀了太傅!”嬴政眉凝纠结,语气里透漏了一丝烦躁。
我的脸瞬间煞白,心像着了火,眼圈发红了,嬴政对我的爱已成了病态,我知道他爱当初作为质子的我,可是,如今我换了身份他认不识我了,却因为这张皮囊将曾经对我的爱尽数付出。若如今我对他说我便是燕丹,嬴政定会用尽手段将我留下,还好我现在是千姤,“臣女已经怀了太傅的骨rou!”我将头死死的埋在地上,希望这个谎话他能够放过我。
我的这一番话让他心灰意冷了,眸子越发的深邃,眼前的嬴政仿佛如地狱里来的恶魔一般,将我一个人留在了他硕大的寝宫内。
接下来的几天,嬴政并未放我离开王宫也并未来看我,一日三餐宫娥准备停当的端过来,终有一日,嬴政端来了莲子银耳粥来看我,我小心翼翼的结果粥,感觉有些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的意思,可是这粥我又不能不喝,端到嘴边我便闻出了异样,是刺红花的味道,在王翦府邸时曾有个下人私通怀孕,府邸的管家便让她喝下刺红花堕胎,我是毒女,我的鼻子比一般人灵敏不难闻出这是刺红花。
嬴政是想害了我腹中的“孩子”?
我突然感到一股失望的苦水,淹没了全部期待,我抬头直直地朝嬴政看去,一双如同黑洞一般诡异、深邃的眼眸,我觉得冷,什么都冷,从脚底到大腿,从手指到肩胛,从鼻尖到胸口,我冷了下去。
我将端着的莲子银耳粥狠狠摔落,“太傅还在等着臣女……”我却露出了一抹轻描淡写的笑,“陛下不放臣女离开,臣女便杀出秦宫。”虽然面上很平静的微笑着,心里却是热热shishi的,我迎视着嬴政目光,只觉得心跳在加速,呼吸在加重,血ye的运行在加快。
“你可以试试。”嬴政看着我,嘴角露出一抹讥讽。
话音刚落,我便反手握住嬴政的手腕,借他的里腾空飞了起来给他一个后踢,他却握住了我的脚腕,力道十足,将我狠狠的拉了回来,我见势不妙随即斩钉截铁的双腿束缚住他的脖颈,紧跟着,闪电般出手,束缚住他的手腕,将他狠狠推到在床榻之上,欲转身离开,嬴政的手好似粘牙糖一般死死粘住我,将我也拉倒重重摔倒在他的胸膛上。
我用胳膊欲重重的锤下却被嬴政反手压倒在身子底下,双手被他死死握住不得动弹半分,我那松松垮垮的露出大片的雪肌玉肤,比完全曝露出来更多了一份让人心痒难耐的撩人诱惑,只是上边有一排赤裸裸的吻痕。
☆、回到故乡皆平静
嬴政看到这一串吻痕的时候神情都变了, 束缚住我的手又多了半分气力,痉挛瞬间暴起,发疯似的啃咬我的肩膀,我抬起右脚用了七分气力踢中他的下体,嬴政吃痛的松开了我的手腕倒在床榻上,脸变得酱紫, 我见势起了身, 退后一大步, 将松松垮垮的衣服弄正, 正准备推开门逃走,忽然身后传来嬴政低哑的声音,“姐姐, 阿正错了……”
声音胆怯,我诧异的转头看着他, 可怜兮兮的看着我, 膝盖, 肩膀若有若无地抖动着, 这还是我认识的嬴政吗?
“姐姐,阿正不是故意的。”嬴政脸色惨白,身子抖个不停, 一瞬间我恍惚住了,眼前这个孩子像是换个人一般。
“你……”看着他薄薄的嘴唇没有太多血色苍白的脸色,以及祈求原谅的眸子,心中微微一痛, 在一刹那间忽然好乱,“你是谁?”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嬴政一遍一遍道歉着,他的眼泪像久蓄而开闸的水一样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