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 再无士气。
我走到了羌瘣身旁, 他有些虚弱的看着我。
我用银针扎入了他的皮肤, 他轻哼了一声, 黑血从伤口处冒了出来,我俯身闻了闻,这味道好生熟悉, 随即舔了一口银针,断肠草!又是断肠草!
赵允已经死了为何这世间还存在断肠草?
羌瘣一愣问道,“你不怕毒?”
“我怎么回答你呢……等你记起我你便知道了。”
五年前我中过断肠草的毒,是赵允让我喝了蛊虫的汁ye才解了此毒, 时至今日,跟随我的这些蛊毒能否能解了武将的毒?好好的回想一番,赵允让我喝的那碗药里面还有种特殊的味道,“羌瘣,你知道有什么东西味道刺鼻,特别难闻,喝下去的时候嗓子麻麻的……”
羌瘣目光有着一瞬间的疑惑。
“对了,还可以壮阳!”忽然想起了那时赵允无意间说的那句话,当初我以为那是玩笑话喝下药后脸颊发烫自己还以为他说了这么羞耻的话我害羞了,如今想想我脸皮那么厚会因为他那点疯言疯语害羞?
“是yIn羊藿吗?你要对我做什么……”忽地羌瘣眼中露出了笑意,还刻意的握紧了衣领,“我是不会从了你的!”
我猛地拍了他的头,“你想什么呢,这是救你们的药,你知道这yIn羊藿在哪儿能够寻得吗?”
“我们来时的山头便有,让王龁同你前去吧。”羌瘣有气无力的道。
我点了点头,未停留半分便去王龁的营帐,推开他的营帐发现他似乎在收拾什么,见到是我连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笑眼晏晏道,“千姤姑娘有何事吗?”
我皱了皱眉头,发觉他有些不大对劲,“羌副将说王副将识得万种草药,而救治那些将军身上的毒需要一味yIn羊藿,王副将可以带我前去寻这味草药吗?”
“当然,我这便与姑娘前去。”
王龁随即跟着我出了营帐,骑上了马,哒哒的往那山头使去,我一直暗暗的观察他,与平常无异可是女人的第六感告诉我此次下毒事件定是与他有关。到那儿的时候天已经黑压压的了,下了马准备上山,月光虽然如银倾泻,可是还是不大看清山路,我与王龁摸黑爬山,一路扶持着,王龁一笑,“这yIn羊藿是壮阳之药,怎能救治将军?”
“他们所中是断肠草之毒,我曾经也中过……”我忽然一个踉跄,王龁眼疾手快的抓住了我的胳膊,我凝神瞧着他,此番我不过是试探他,若他真是下毒之人为何要救我?如此大好的时机他却没有把握,难道,我真的错怪他了?
王龁忽然蹲下,拔下一串大概两尺长的植物,月光下那根状jing粗短,暗棕褐色,上面还点缀着淡白色的花朵,“这便是yIn羊藿。”
我接过,拔下了一些叶子用事先准备好的布包好放在了怀中,与王龁想要下山之时却听到了这片树林里响起了漫长而空灵的女子轻笑,我心中还是有些惧怕的,这大晚上的,如此这般诡异的笑不会是闹鬼了吧。
“谁在装神弄鬼!”我吞了吞口水喊到。
忽然一阵迷烟袭来,我身旁的王龁瞬间消失不见,我下意识的捂住了口鼻,转念又想我现在已是毒女了还怕这迷烟不成?放下了衣袖走在这迷烟之中,“王副将……王副将……”
“王龁……”
“王龁……”
忽然只听一声闷雷,四周瞬间黑暗无边,黑霾重重的压下,压的我有些喘不过气来,越走头颅约昏沉,恍惚中有人在呼唤自己。
“千姤……”
是妈妈的声音,我抬头看向远处有一只手在召唤着自己,“妈,我想你……”我明知她不是我的妈妈却如同着了魔般一步一步向她走去,恍如有磁力般直直的勾着我的心魂,我伸手欲牵住妈妈的手。
“鸡蛋!”
一阵剑光瞬间将眼前的幻想击成泡影,宽大的怀抱将我拥入了怀中,如此熟悉又如此憎恨,可是我的理智让我瞬间推开了他,“长安君,别来无恙啊!”生冷的声音刺骨。
“这是祝由术!”他似乎完全不在乎我不屑得眼神。
“你以为我不知吗”我只不过想妈妈能够在自己身旁多停留一会,能够让我再次感受到妈妈的温暖。
“跟我走。”
长安君竟一把拽住了我的手,拉着我往前走,出乎意料的是我没有拒绝,傻傻的凝视着他的后头颅,手中的温暖,曾几何时,这手心的温暖从未消失过,恍惚了一会,我忽然用尽力气紧紧的握住了长安君的手,指甲甚至插进了他的血rou之中,“你也是梦……不是吗”
我送松开了他的手,拔出了赤影剑,可是长安君脸瞬间幻化成了太傅,“姤儿,快过来……”他笑着,向我伸出了手。
我瞬间劈向了他,任太傅瞬间化作瘴气烟消云散,我的手有些颤抖,紧紧的握住了赤影剑,心里有些莫名的难受,我只是杀了太傅的幻影我竟然这么难过,我好怕这是真的……
我又走了许久许久,仍走不出这祝由术中,这时,一双漆黑的眼睛突然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