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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凡脸上也转了白,“难道这些药是……你昨天所说?”
瑾睿点了点头,“今晚你去安排慕秋,冥红,离洛去她房中。”
说完暗叹了口气,转身要走。
“她会不会太辛苦?”末凡拢在袖中的手,握了拳,渗出冷汗。
瑾睿停下,并不转头,“如果不这样,这药,她定会接着服下去,多服一次,多一分危险,我去给她配些滋补的药物将此药换下,这两日,她已服上,已无法可施,何不赌上这回。”
说完带着风,径直走了。
末凡拧了拧眉头,去了书房,取了六块雕得极其Jing致的竹牌。两块一对。
上面分别刻着,‘冥’‘慕’‘离’三个字。
在手中握了又握,想着他们兄弟二人与她的情形,脸上一烫,心里漾开异样情环。
“末公子,你找我?”玉娘立于书房门口,轻唤。
末凡忙收拾了心思,昨晚她应付下来,已是难得,如果他们三人……眉头慢慢拧紧。
但瑾睿说得没错,险步已经迈出,也只能赌上一赌,定下神,从容的将手中的牌子递于玉娘,“今晚,要他们三人过郡主房里。瑾睿叫人炖了些参粥,她向来不爱吃这些,你不管用什么方法,要叫她吃下。”
玉娘接了牌子,微微一愣,但她本是虞国的人,又是一直服侍皇家的人,虽然玫果从来不曾有过这样的事,但这事在虞国的皇族中,极为常见,接过牌子,辞了末凡,走了。
玉娘去厨房等着参粥炖好,亲自端了参粥,送去玫果房里。
玫果昨夜与弈风和末凡二人后,竟由恼转喜,不想自己骨子里居然有这等放荡的因子,再加上知道昨晚离洛他们在房外听墙角,知道昨晚之事,羞得一天不敢出门,怕撞上他们中任何一个。
见玉娘进来,端着参粥,说是瑾睿备下的,更是恨不得挖下地洞钻下去。她平日不爱吃带参的东西,本不想吃,见玉娘没有离开的意思,这粥怕是不吃不行。
为了打发玉娘快些瞳,只得勉强吃下。
不料,等她吃完,刚放下碗,玉娘从袖中取出三面竹牌放在桌上。
玫果一看,脚一软,滑下桌子。
玉娘忙一把扶住。
她这才攀着桌缘,重新坐好,问道:“末凡安排的?”
玉娘点了点头,“是末公子安排的。”
玫果想到宝珠送药碗回来后,看向她的眼里总有一丝愧疚。
当时正为弈风和末凡的事心乱,没太在意,这时想来,就有些不对味了。
宝珠拿了洗衣房刚送来的洗净的衣衫进屋。
“宝珠,你今天可见过瑾公子?”玫果看看在桌上排成一排的竹牌。
宝珠心里一慌,“见……没,没见过,郡主,有事吗?”
玫果笑了笑,她还没学会撒谎。“没事。”
宝珠暗松了口气,放了衣裳,退了出去。
玫果将那三块牌子收下。对玉娘道:“牌子,我收下了,你去吧。”
玉娘这才端了装了空碗的托盘出去,将托盘交于小丫头,自己则朝着冥红的院子去了。
玫果等玉娘出去,重新将那三个竹牌摊开,看了良久,怕是她偷服药的事被瑾睿发现了,否则他们不会这么安排。
这么说来,明日的药定然会有所不同,今晚是最后的机会,她不能错过,哪怕能再多一个孩子也好。
书房……
末凡望着棋盘一角,左手抱着棋盒,右手探在棋盒里,三根手指捻搓着一粒玉石棋子,半晌没将那粒棋子拿出。
她对面的弈风叉着长腿,歪着身子靠坐在椅背上,一手撑着额头,另一只手的手指交替敲着紧崩的大腿,视线也没落在棋务须上,自也不会催末凡落棋。
瑾睿靠在一张软榻上,看着手中的书页,那书页却一直没曾翻过,佩衿依在榻的右边花架,拈着身边花枝把玩,静看着脸上并不多表情的瑾睿;“如果有危险,何时会有症状?”
瑾睿翻了书页,“服药后,二十四个时辰。”
末凡将手中棋子握紧,“这么说,就是明日?”
瑾睿清‘嗯’了声不再言语,接着看自己的书。
弈风微正了正身子,“如果出现危险,没得救吗?”
“希望甚微。”瑾睿面色冷然,内心却不似表面这般平静。
弈风抿以薄唇,敲打着大腿上的手指猛的收紧,握成拳,暗自呢喃,“果儿,何必这么傻,没孩子,又有何妨。”
第二日晌午,瑾睿背着药箱,看着轻掩着的房门,轻声问珠宝珠,“郡主,还没醒么?”
宝珠摇了摇头,“还没醒。”推开门,放瑾睿进去。
瑾睿推开门,望着半掩着的床幔,心一阵紧过一阵,每靠近一步,呼吸便困难一些。
短短的路程,却象走了几个世纪那般漫长。
修长苍白的手指慢慢撩开床幔,静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