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毒物也是奈何不得的了。我留着也没什么用处,正巧给你这一双儿女,一人一粒服了吧,余下两粒,你自已留着,如果再有孩儿也得个公平,不过生得多了,可就没了。”
他说得轻描淡写,又带着玩笑,但玫果哪能不知这东西的珍贵,收吧,这礼,实在重了。不收吧,又辜负了他的一番心意,笑着谢了,“忧儿,还不谢谢师伯。”
小馒头忙抱了小手,恭恭敬敬的给肖恩行过礼,“谢谢师伯。”
肖恩拍拍他的小脸,“师傅见了这孩子,定然喜欢。”
玫果理了理小馒头耳后滑溜滑溜的长发,“师傅现在何处?”
肖恩将瞳瞳还给玫果,“师傅漂流在边界军营之中,上次我去看望过他老人家,他老人家说,他这一辈子都要跟阎王抢人。”
玫果连连轻叹,都是从医之人,而师傅才当真是世外之人,不看重身外任何虚名,拥有一身的绝世的医术,却甘愿在生活硝烟锋火之后,做着最繁重的医疗工作。
第083章 濮阳兄弟
辇车到了弈园,玫果交代了冥红和玉娘几句,不等车停稳,便跳下马,抄着小径朝着自己园子急奔。
冥红抱下小馒头,望着玫果渐渐远去的背影,黯然神伤。
玫果走的尽是平时少人行走的花幽小径,加上跑得过急,在一处转弯处,踩到一小块青苔,脚下一滑,坐倒在地,顾不得脚腕拆了般的痛,正要爬起,见一抹墨绿欣长身影从垂柳后转出,清冷的眼眸向她看来。
四目相对,再也移不向别处。
过了良久,瑾睿才回过神,发现她是坐倒在地的,快走两步,到她身边蹲下,“你怎么……”
玫果满面喜色,眼里只有他,早忘了脚上的痛,被他一问,脚上的痛蓦然袭来,皱了皱眉,“我只是想早些看到你,跑得急了些。”
他看了看她仍踩在青苔上的小脚,握了她的脚,检查是否伤到骨骼。
玫果痛得额头上渗出了汗滴,双眸却锁着他消瘦了许多的脸颊,不肯移开,鼻子一酸,竟落下两行泪,泪滴在他手背上。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眼眸黯了黯,将她打横抱起,从另一条路,走向自己的竹屋。
玫果搂了他的脖子,将又再滑出眼眶的泪蹭到他脸上。
风一吹,他沾上泪的脸,阵阵的凉,转头看她喜怒交加的眼睛,冷萧的眸子里染上柔情,“恼我?”
玫果吸了吸鼻子,“你怎么能……怎么能丢下我和瞳瞳……怎么能那么的狠心……”
瑾睿不答,看向前方,他不离开,她怎么肯回来?那些一心对她的夫侍们情以何堪?
玫果见他如此,明知他是为了她,仍禁不住的着恼,沉下脸,放开他,挣着要下地。
瑾睿忙将她箍紧,“别动,你的脚虽未伤到骨骼,但拉上了韧带,暂时用不得力。”
玫果赌着气,踢着腿,想离开他的怀抱,“你既然要走,何必管我?”
他叹了口气,将他抱得更紧,“你要如何才肯消气?”
玫果闻着他耳边淡淡竹香,心软了下来,面上不肯放松,仍拉长着脸,“你既然不要我们母女了……”
话未落,唇被他的唇飞快的堵住。
他等她的冰冷的唇变得滚烫,呼吸微微变促,才放开她,紧锁着她的眼,“谁说我不要你们母女?”
玫果委屈不已,泪又涌了上来,扁扁小嘴,“你既然要舍我们,不如赏我一剂绝魂水。”
“你……”他知她是动了真怒,放柔了声音,“我这不是回来了么?”
“我怎知……什么时候,你又会离开?”玫果咬着不放,这次再也不会放他离开,除非她死。
“我不会再走。”他的声音如风阵过身边的竹叶,萧萧瑟瑟。她凌迟了寒宫钰,寒宫雪定恨她入骨,她一日不死,寒宫雪一日不会罢休,有他在她身边,有他的毒,寒宫雪多少会有所顾忌。
玫果心安了,他是言出必行之人。
使劲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挂着泪,唇边却勾起灿烂的笑,重新搂了他的脖子,去咬他的唇。
他飞快的扫视了左右,并无下人走动,也就由着她胡来了,心里却是喜欢的。
进了竹屋,他将她放在竹榻上,转身去药架上取药。
玫果心满意足的用目光追着他的身影,穿梭在这间熟悉的住屋里,咬着唇笑,“只怕玉娘以为你在我那边,把瞳瞳送过那边了。”
他在她脚边蹲下身,除了她脚上鞋袜,“我回来也是为了取些药物,给你敷了药,便过去。”
玫果伸手心疼的摸着他的脸,“你瘦了。”
这些年来,他已经习惯了她在身边,没有她的日子,食不知其味,夜不能眠,且能不瘦。微笑了笑,麻利的为她敷上药,“今日不要活动,明日便无大碍,不过七日内不要奔跑。”
虽然她也是大夫,但在他面前,她只是他的妻子,病人。
他取了佩衿所需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