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了两下,腿被箍在他胸前,动弹不得,想从他肩膀上下来是万万不能。
两只小手却是自由的,哪肯安分,握了拳,使劲捶打着来人后背,一拳拳却象是捶在了铁壁铜墙上,全无反应。
黑衣人对她的乱捶乱打全不理会,径直跃出窗户,如鬼魅一般出了镇南王府。
玫果无语的翻了个白眼,能这么在镇南王府来去如风的,世间还能有谁?
玫果深吸了口气,握着的拳头捶得更重,“你这该死的,放我下来……啊……啊……”
话没完,抵着她小腹的肩膀一斜,她的身子往一旁滚落。
他长得很高,她从他肩膀上直滚到地上,怕是要摔得半死,骂声变成了惨叫……
玫果眼见地面越来越近,鼻血之灾怕是难免,忙闭了嘴,免得这脸朝下的与地面亲密接触,磕掉门牙。
这时腰间一紧,眨眼之间,身子又重新被抗回人家肩膀上,长松了口气,一顶膝盖,踹上对方胸脯,刚一动弹,被对方死死压住。
手臂早捶得酸软,又不肯就此作罢,去拧他的手背,可惜对方后背结实得根本没一点赘rou,任她怎么折腾,就是拧不进。
“你这该死的,敢这么对我。”
“该死的,快停下,送我回去。”
任她怎么骂,怎么踢打,对方只是一路大步急奔,脚下丝毫不停。
玫果又急又气,小手揪住他后背衣裳,张口就咬。
他身子一绷,将真气运于一处。
玫果这一口咬下,非但没咬进,反而磕得牙齿生生的酸痛,松了口,捂着嘴,憋闷不已,又使劲捶了他一拳,“你是什么做的。”
等牙根疼痛减退,胸腔的怒火早窜上头顶,双手撑着他的肩膀,吃力的支起身体,扭头瞪着脑后随意绑着的长发和着黑色发带随风飘飞,“姓弈的,你不是去打仗了吗?怎么到我家做这等偷偷摸摸,见不得光的事?”
来人转过脸侧看向她,绝美俊朗的面颊在月光下蒙着寒意,薄唇紧抿,窄眸一斜,寒光闪过,冷笑道:“你当然巴不得我走了,再不回来。”
玫果倒吸了口冷气,脸色慢慢变白,一脑门子的汗,知趣的闭了嘴,可是心里却堵得难受,等他转开脸,才委屈的小声嘀咕,“不知吃错了什么药。”
弈风冷眸扫回。
玫果打了个寒战,撇了嘴,“你的家人不是说你走了吗?”
弈风冷哼一声,没搭理她,只顾狂奔。
玫果讨了个没趣,扁了扁嘴。
被他这么扛着,抵着小腹,好不难受,挪动着身子,看能不能舒服些。想开口让她下来,或者给她换个好过些的姿势,不过看了看他板着的侧脸,这话到了嘴边,也给吞了回去。
也不知谁说的好看的男人在身边,怎么样都心情舒畅,根本就是鬼话。
隔着铁笼看狮子老虎,都挺美的。等它们饿了的时候,跟它们关进一个笼子,再看它们,不知还能不能感觉到它们的美。
弈风扛着她,一声不出,直到一堵琉璃瓦高墙外,身子如大鹏一般,跃进,直奔正屋,对目瞪口呆的家仆道:“去备浴汤。”
家仆这才回过神,偷看了眼象麻袋一样扛在肩膀上的女人,如飞的去了。
弈风直跃上太子殿台阶,一脚踹开双开大门,大步迈进里间,将她往床上一丢,也不看她,踱到窗边桌案前,曲起一条腿,坐在桌案上,顺手提了手边酒坛,仰颈饮了一大口。
将酒坛重重顿在身边,扯了袖子拭去唇边酒渍,冷眼看着床上的娇小身影,窄眸暗沉。
一世英勇,阅人无数,谁也不爱,怎么偏要爱上这么个女人,胸口这股怨气,随着酒气上涌。
他力道拿捏得很准,将她摔在床上滚了两滚,很是狼狈,但并不疼痛。
玫果披头散发的爬起来,衣衫散乱,顾不得发作,忙拢了衣衫,系好腰间束带才狠狠地瞪向坐在不远处的包公脸。
“你疯了吗?”吸了吸鼻子,一屋子的酒气,皱了皱眉头。
弈风撇脸吐出口气,又再深吸了口气,免得自己被眼前这女人气炸了肺。
他让丫头传了假讯,说自己提前离开京城,不过是想激她一激,好静下心来想想明白。
结果如他所料,她果真独身出城去截了末凡。
他怕她独身出城,遇上危险,暗中骑了马尾随其后,远远跟着。
见她抱着孩儿与末凡重归于好。
不管她与末凡是合还是分,都是他要的结果,如果当真能彻底的分,他自是暗喜;如果和好,他也认了,这样总强过她人在他身边,心却在别人身上。
不过看到这样的结局,心里却是酸楚难耐,说不出的落寞。
那时出城不远,只道末凡会送她回府,正想离开,却远远见他们继续前行,并无回头的意思,暗骂了声‘见鬼’。
虽然等玫果回走时,末凡定会派人护送。
那些随从虽然都算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