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却忍不住笑了:“那我是不是也该说句,你也离我远点儿?你对我怨恨是得有多深,才能把我砸成脑震荡。”
“轻微的啦……”廖茗茗赧然,“谁知道你那么不抗砸,就轻轻碰了那么一小下而已,医生都说了没事,醒了观察一天就可以回家了。”
祁程挑眉:“那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
“不不不不不。”廖茗茗连摆手,“我的错,我的错,自然是我错了。”
这会儿狗仔男已经自觉地避嫌,走到了窗户旁边,准备按原路返回,被祁程止住。
“走正门吧,爬窗太危险。”
想想门口那浩大的阵势,他要是就这么出去的话,岂不是瞬间就被同行当成公敌?!
“谢啦,不过不用了,我是有职业道德的,不用顾虑我,你们,呃,继续?”
最后两句尬笑意味显然,引得廖茗茗一个枕头摔过去刚好砸在闭合的窗户上。
气氛一度陷入尴尬。
扶着脑袋在原位坐起,祁程双手交叉放在腿上,好整以暇地瞧着廖茗茗,声音低沉略带玩味。
“砸了我脑袋的事先不说,你可以解释一下,为什么睡在我的病床上吗?”
“呃……”廖茗茗眼睛滴溜溜转了半天,也没想到合理的解释,最后索性一摊手,“实现不了我大的愿望,蹭个床边儿过过瘾也是好的嘛。”
“嗯?”刚单挑了一下眉以询问,祁程就想起了她曾经把他压在车里明目张胆说愿望是睡他那一茬的事。
廖茗茗大概也觉得这话说的有些不妥,连忙转移话题:“我给你带了鸡汤,喝点儿补补。”
“不用。”保温壶盖被打开,香气扑鼻而来,“我头上的伤是你给包的?”
“伤?你那就是擦破点儿皮罢了,你经纪人非要亲手给你糊上,说你的演员脸比天重要,一点疤也不能留,我感觉他大概一口气给你挤了半管药,啧啧。”
祁程:“……”
廖茗茗开了壶盖找勺子,翻半天没找到,连筷子碗儿也没带,拿起手机准备看一下时间,黑屏才想起没电了。
“几点了现在?”
祁程在扯自己脑袋上的纱布,也没看时间:“三点左右,你睡了也就十几分钟。”
皱了皱眉头,廖茗茗盯着病床上的呼叫按钮,祁程醒来的时候她就有按,明明灭了,怎么过了十多分钟还没医生过来,祁程的经纪人也没回来。
“要不你顺便让他带个勺子碗儿的过来吧。”
廖茗茗说着,转头看见祁程一手拨通电话一手把头上的纱布撕了下来。
“我醒了,直接帮我办出院手续吧。”
“没事,听说你给我头上抹了半管药?”
“剩那半管你一会儿捎给我。”
知道他在跟他经纪人打电话,廖茗茗小声在旁边提示道:“还有勺子和碗。”
祁程像是没听见,电话直接挂了。
廖茗茗看了看汤,又看了看祁程,直接把保温壶递到他手里边儿了:“要不你就这么对着壶喝吧。”
祁程漆黑的眸子沉了沉,别开了脸。
廖茗茗只以为他是嫌弃,或者是偶像包袱,把没电了的手机揣上,双手捂着眼往门口走:“那我出去了,你随意,我这罪魁祸首探病探太久了还不知道得被外边的那群记者们瞎写成什么样呢。”
走到门口偷偷把门开了条缝,在确认外面的记者们已经被控制在安全距离区之后才放心地合上门,冲后边儿撂了一句:“我颠儿了,你趁热喝。”
这样就算是告别了,随意地仿佛随时都能再见着她似的。
病房里顿时安静下来,祁程靠着冰凉的床头板坐着,手心里是保温壶外壳的凉,蒸腾的热气却熏的身体温暖起来。
壶口凑近嘴边,祁程喝了一口。
好咸……
*****
廖茗茗公式化的回答在记者们新一轮的狂轰烂炸中显得有些敷衍,幸好miky及时赶过来把她拖走了。
“你真是……过个元旦气儿都不让人喘利索了!简直要了命了!”
廖茗茗无辜地摊手:“是你夺命连环扣说我不来的话自个儿掂量着办,如今我来了,你又嫌弃了,真是难伺候。”
“到底是谁难伺候!”由于还在医院里,再生气miky也得注意影响压低了嗓音,咬牙切齿地恨不得把廖茗茗的胳膊腿儿都栓起来,看她还怎么闯祸!
被miky压着嗓子训了一路,廖茗茗都左耳进右耳出了,刚出医院门口,就遇上乌拉拉的一群人,穿便服的,穿警服的,穿白大褂的,都有。
门口好几辆救护车,一台台救护轮车依次从上面推下来,血染的床单让人不忍心看。
周围开始变得嘈杂起来,联系家属的,事故讨论的,救护轮车轱辘在地面上拖出的吱嘎声……
吵,又躁,让人心慌。
心头忽然就产生不好的预感,廖茗茗停下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