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便是得罪了表哥。”
刚才秦庸从他手中叼住那颗糖含住的时候,嘴唇碰到了他的手指尖,搞得人心痒痒,顾之遥只能借着说玩笑话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榜眼之能,哥哥自然也是有的。可八宝又和我说,榜眼与探花,原本才学便没有什么大的分别,只是这探花郎,往往都是那长得俊美的才当得。”
顾之遥摇头晃脑,偷偷把手指尖藏进袖子里,拇指与食指相互搓捻着,“探花郎到底是个第三,说出来总归没有那样好听,我又盼着哥哥好,这三甲要我如何猜?”
“行了,就你门道多。”秦庸又摇摇头,自从上了马车,他已经不知道摇了多少回头,这小孩儿穿回男装比穿裙子更好看,调皮捣蛋的模样打眼得紧,让秦庸也忍不住对着他的皮相心跳如擂鼓。
他自认虽不是君子,却也不至于耽于美色,怪只怪遥儿在他心里扎了根,别说是这招眼的模样,就是他蓬头垢面在自己面前,只怕也要心动的。
他又觉得单单是自己在这边苦相思,却叫这人什么都不知道有些不平,忍不住弹他一个脑瓜崩儿。
说到底,还是他自找的。
谁叫他喜欢上了这个人,又不能将心底的话剖白给他听呢?
“哥哥还没说到底是榜眼还是探花呢!”顾之遥捂着脑门往后躲了躲,龇牙咧嘴地装疼。
褚清风在边上本是看戏,此时却突然觉得牙酸,嘴里的糖也不甜了,考上状元的喜悦也不上头了,倒想把那兄弟俩拎起来一人灌一碗蒙、汗、药,让他们俩别再出声。
虽然,本来这喜悦也并不如何上头,状元本就是他的囊中之物。
“探花。”秦庸笑了一下,“到底还是那枚护身符管用。”
哪有什么护身符,香囊倒是有一个,顾之遥自然知道秦庸说的护身符是何物,忍不住臊红了脸,又怕被旁边这两位哥哥看见,清清嗓子转移话题:“连考三天,哥哥们累了罢?回到家中可要好好歇歇了。”
他有心转移话题,有的人却并不打算放过他,褚清风斜眼看过来:“什么护身符,我怎么没有?”
第44章 吾家有弟善庖厨,状元爷携妹离家
这护身符褚清风当然不会有,那可是顾之遥亲手缝的。
顾之遥讷讷,不知道怎么说这事,秦庸当然也不会多这个嘴。只是顾之遥自觉实在对表哥不起,自己小时候人家还送衣裳给自己,自己却连个香囊都没有送过。
马车里空气似乎凝滞住了,一时间尴尬非常,兄弟三人谁也不讲话,只能听见此起彼伏的糖球撞击牙齿的声音。
“咔嚓”褚清风面无表情地咬碎了那颗糖,再看看旁边一个看天一个看地的好哥俩,深深地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应该在这车里头坐着。
甚至体会到了祝成栋宁愿找影二切磋易容术藏身法,也不愿与这兄弟俩独处的心情了。
实在是……忒腻歪了。
兄弟三人回到秦府的时候,前院依旧安静着,想来秦正齐今日在翰林院当值,而秦贤身子还没好利索,自然也不会没事跑出来散心。
兄弟三人回到后院,褚琅今日身子不大爽利,便没去门口迎着,只坐在凉亭里,屁股下面垫了软垫,手里搅着一碗红枣银耳羹。
顾之遥装了女孩儿这么多年,只一眼便知道褚琅是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大家在别庄消暑,别庄里有个厨子是南方过来的,会做一道叫姜撞nai的点心。菜品形貌与酥酪差不多,里面却又许多老姜的汁ye,很是暖身益气。因着褚琅向来有来月信便腹痛的毛病,顾之遥就干脆把这道甜品的做法学了来。
如今他早就不像小时候那般够不到灶台,再去厨房做些吃食秦庸便也不再过多阻拦。
顾之遥把袖子挽起来,来不及换衣裳,急急忙忙地到小厨房去施展手艺,要为褚琅做上一碗热辣辣的姜撞nai,顺便也做些吃食与秦庸和褚清风。
毕竟在试场几日,吃喝拉撒都要在自己的房间里,只能带些干粮果腹,至于热菜热饭是肯定没有的。
褚琅见秦庸与褚清风回来了,忙问二人考得如何,得知一个状元一个探花后,立即双手合十直念阿弥陀佛佛祖保佑,把满天神佛谢了个遍。
顾之遥干活麻利的很,不到半个时辰便端出来一托盘的吃食,把姜撞nai摆到褚琅面前,又给秦庸和褚清风摆上碗筷饭菜,自己则拖着腮坐在边上看他们眯着眼笑。
秦庸自那日明白自己的心意后便受不得一点点撩拨,顾之遥穿回男装的样子本就俊朗非凡,又坐在这露出娇憨的傻笑,让他忍不住心痒。
“行了,不热么?还不回去换个衣裳。”秦庸赶他回去,然后端碗拿起筷子去夹那盘中的菜。
顾之遥耸耸肩,“热也不能饿着状元爷和探花郎啊……那我去换衣裳了,报喜的人若是到了,记得让八宝给他们包红包啊。”
褚清风本来低头吃饭,听见自己无辜受到牵连,忍不住抬头看那牙尖嘴利的小表弟。而小表弟似乎无安全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