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钱满满给你塞糖盒子里了!要是在京城过得不快活就来齐州找我啊!”
“核桃表姐!你快回去吧!我肯定不把你忘了!我昨天绣的那把刀送你了,别再拿自己的绣活折磨银子表哥啦!”
“混蛋啊你,喊明月表姐,不许叫核桃!”
秦庸听见后面那两个小孩儿耍活宝,知道他们是怕褚琅难过故意闹给她看,心中熨帖,顾之遥向来照顾身边人的想法,也难怪褚琅会与他投缘。
冯纪年从来没见过像褚明月这样豪放的大家闺秀,忍不住多看了她两眼,祝成栋在他旁边见他频频看自己的小妹登时忍不住威胁道:“看什么看?你自己没有小妹啊?再看把你这对招子抠下来。”
冯纪年瞥祝成栋一眼,回他两个字:“有病”。
褚明月本来还想同顾之遥演上几个回合,听见自家大哥那边居然被人给怼了,忍不住抬头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一见冯纪年那张脸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银子……你看见那个人没?金子旁边那个!怎么长得那么英俊?!”
褚清风偏头看冯纪年,看不出来小妹口中这个人怎么就那么英俊了,又不习惯多话,低头想了想答道:“可能吃的米比较白。”
冯纪年:“……”
祝成栋:“哈哈哈哈吃的米白脸就白,银子好样的!小核桃你给我矜持一点,都回去吧,我们得走了。小核桃晚上别想大哥哭哭啼啼睡不着觉。”
褚明月看着祝成栋面无表情道:“你脑袋瓜子里装的都是馄饨么?我想你干什么,都不如想你旁边的这个油头粉脸的小白脸来的快活,好歹人家长得俊。行了行了,快滚吧,看见你就烦。”
祝成栋:“……”
冯纪年:“……”
在门口耽误了这半晌,秦庸从祝大人手中接过文书,贴身放好,略抱一抱拳:“姨父姨母,我这就走了。”
祝大人点点头:“路上千万小心,保护好皇女的安全。”
褚琳这些日子来往褚府跑了不知多少回,饶是褚琅不爱嚼舌头,多少也知道些京中秦家的情况,如今妹妹要要回京,心中担心的不得了,秦庸这边要带公主的尸身与后人回京,她不好再留,只能将心中的不舍强行压下,千言万语只汇成一句:“庸儿,你如今也要是个大人了,照顾好你母亲。”
“姨母放心。”秦庸点点头,褚琳用帕子压压眼角,又道:“我就不去车里与她相辞了,也省得她伤心难过,让遥儿多劝劝吧。”
秦庸点头不语,褚琳默默退后,让祝大人与冯纪年辞行。
“冯大人,一路上多谢照应,回去路上下官这逆子与外甥还要您多加照拂。”
冯纪年知道祝大人是与他客气,秦庸脑子里不知道多少计谋,祝成栋看着人傻,怎么着也是将门虎子,这两个人哪里用得着他照拂?心中感慨这褚家的女婿行事也是滴水不漏,面上确是不显,对着祝知府拱手道:“祝大人过谦了。”
几人不再客套,下人与阿蛮和常氏的车马报备后,一行人便向京城而去。
……
齐州到京城已不算远了,行了五六日变到了京城附近,白天急着赶路,晚上只能到了一个很小的城镇落脚。
镇上只有一个客栈,房间不过,把唯一的上房给了阿蛮和常氏,褚琅自己宿一间,冯纪年宿一间,便没有多余的房间了。
所幸顾之遥从小就吃过苦,又在柴房中睡了好几年,晚上再马车里过夜也并不嫌弃。
城镇的牢狱太小,不适合把一路上带来的宋家人和郑家人塞进去,一来没那么多牢房可用,二来狱卒过少,毕竟是涉及到天家的事,万一出了什么事谁都担不起责任。
钱多多与钱满满给秦庸和顾之遥铺好了马车上的床榻,顾之遥在被子里滚了一圈,把身体都埋进被子里。
“还不睡觉,折腾什么?”秦庸净了面,额角的发丝有些滴水,还好马车的帘子厚,还不至于太冷。
“我还没在马车里睡过觉呢,这么窄的床要躺两个人,还好我长得小,不然等我长大了,咱们俩还睡不开呢。”顾之遥扒拉着被子,只把一张小脸露在外面,尖尖的下巴,眼睛滴溜溜地转。
秦庸捏捏他的鼻子:“怎么最近说话都不敢张嘴了,多掉颗牙就那么难为情?”
顾之遥忍不住伸舌尖去舔掉过牙齿的嫩rou:“可不是难为情,下牙也就算了,上牙也开始掉了,还是最要命的门牙。白天太太看我说话漏风都直笑。”
“别舔了,仔细长出歪牙来。”秦庸摇摇头:“我以为你是故意露出豁牙子给太太逗开心的。”
“其实是故意的……”顾之遥伸出手挠挠脖子,“怎么脖子这么痒?”
“脖子痒?我看看。”秦庸按住顾之遥的手不让他再挠,低头去看顾之遥的脖子。
这小孩儿最近整天整天地闷在车里,比刚见时白了不知多少,似乎前面黑只是黑着玩儿的,如今不用晒太阳,浑身上下的皮子都白白嫩嫩。再加上被秦庸好吃好喝地养着,整个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