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的宋夫人两眼冒花,此刻宋夫人又一副要撕了宋芝瑶的架势,忙疾走上前把宋芝瑶抱起来:“宋府真是好教养,欺负一个九岁的孩子,当本官死了吗?”
祝成栋:……
围观百姓:……
宋夫人委屈死了,明明觉得是这个九岁孩子在欺负自己,还要被倒打一耙,一时被秦庸帮亲不帮理的逻辑惊得掉了帕子。
秦庸却懒得和她多废话:“还不拖走,等着让她冲撞你们小主子么?”
秦庸手下的那些人向来都敬畏秦庸,忙不迭地把宋夫人拖走再不提。
秦庸不管围观的百姓如何看,一手托着宋芝瑶,一手抚他的后背帮着小孩儿顺气,宋芝瑶刚才在宋夫人面前好生威风,现在被秦庸抱儿子一样拖在怀里,觉得难为情死了,把头埋在秦庸的肩膀上不肯抬起来。
祝成栋被宋芝瑶人前小老虎,秦庸面前小白兔的行为惊得叹为观止,咂咂嘴道:“我还怕阿瑶被他这嫡母欺负特地留下来陪着,如今看来他不欺负人家就不错了。”
秦庸瞥了祝成栋一眼,祝成栋立即表示自己很识相,废话绝不再多说。
在衙门口闹了一通,总算收场,兄弟三人回府用过午饭,便各自回房间小憩一会。
秦庸一中午都没怎么说话,搞得宋芝瑶心里直发慌,等两人回了正房后,秦庸果真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势,一巴掌拍在他屁股上:“跟谁学的规矩?拿自己的头去磕人家,我竟不知道遥儿这么英武,头不怕痛的。”
刚刚回来一路上,祝成栋哪个嘴上没把门儿的把宋芝瑶的“英勇事迹”倒豆子一样说给秦庸,还适当美化修饰了一下宋芝瑶悍然护兄的形象。
秦庸很承情,却又气他杀敌一千自损九百九九十九,这会儿房里没人,想吓唬他让他长个记性。
结果手伸到一半还没拍到人家身上自己先心疼了,好好一个巴掌变得不轻不重,跟逗孩子玩儿似的。
“宋如烟故意害哥哥,她娘还想让我求情,我气疯了,忍不住。”宋芝瑶想到宋夫人和宋如烟做的那些事,忍不住红了眼睛,低吼道:“凭什么让她们这么糟践?!”
秦庸见宋芝瑶是真的气狠了,舍不得再训他,把他揽在怀里柔声劝道:“知道你心疼哥哥,可你头上撞了一个包起来,我不心疼吗?今日你身边有表哥和侍卫护着,哪日身边没人了呢?况且当着那么多百姓的面与你的嫡母争执,人家如何看你?”
宋芝瑶本来还忍着,听见秦庸哄他忍不住把泪珠儿滚了出来,一串一串不要钱似的:“我不怕别人说我,如果累得哥哥名声不好,我就留在下邳不跟着哥哥走,反正她们想害你就是不行,我气不过……”
“瞎说什么?你不跟着我走留下邳作什么?”秦庸没想到宋芝瑶还存着这样的心思,“我怕你连累么?我要是那么在乎名声,当初就不会救你了……不说这个,你是不是嫌我总训你,烦了?”
宋芝瑶闻言连连摇头:“哥哥怎么会烦?我……”
“行了,就不该打你,招你哭。左右回了京城也再见不着他们……遥儿,看着我。”
秦庸帮宋芝瑶擦了擦眼泪:“其实你发发脾气没什么,我也乐意惯着你,但是你疼了受伤了我会心疼,我也不在乎什么名声,可我在乎你的,你对我什么样儿,我就对你什么样儿。是哥哥不好,你那样维护我,我还打了你。”
宋芝瑶又开始摇头,摇的像拨浪鼓一样:“不怪哥哥,是我眼皮子太浅。”
“好了好了,这事过去了好不好?”秦庸让宋芝瑶坐在塌上,自己去拿帕子蘸了水给他擦脸:“以后我不打你,你也别让自己伤着……不说这个了,遥儿今后就不姓宋,不是他们宋家的人了,开不开心?”
宋芝瑶点点头:“我其实想和哥哥姓的,但是别人都当我是你的童养媳呢,姓秦怪怪的。”
秦庸撑不住笑了:“还是姓顾吧,你娘亲对你那么好,跟着你娘亲姓多好。”
宋芝瑶点点头,秦庸见他脸已经擦干净了,刮一下他的鼻梁:“我所有的好性儿都用到你身上了,京城宋府里的那些丫头婆子看见了得吓死。我下午去料理公主的事,晚上回来教你写新名字好不好?你原来名字里那两个字是小丫头用的,换两个同音不同义的。”
……
宋芝瑶午憩醒来的时候,秦庸已经出门了,他在家中乖乖练字,这回只是练秦庸二字。
晚上秦庸要教他写顾字,还要给他取新的名字,宋芝瑶想着想着又开始傻乐,期盼起晚上来。
第21章 垂花门内黄兰树,鎏金香球寄长情
宋芝瑶从下午起来后便一直盼着晚上快些到,申时四刻后更是坐不住,索性拎了个小马扎到垂花门外面坐着,抱着一笸箩瓜子边等秦庸回来边咳瓜子仁。他记得秦庸喜欢吃桃酥,桃酥里面放了瓜子仁那得多香啊,怕不是整个嘴里舌间都缠绵着让人舒坦的香味儿!宋芝瑶喜滋滋地嗑得来劲,一边又忍不住不时往影壁那边儿瞄,看他哥哥回来没有。
秦庸这回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