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的,只是不知宋芝瑶居然被宋老爷许给秦庸当了童养媳。
宋芝瑶看县官不把他放在眼中,倒也不在意,昨夜连满地的血都看了,难道还怕被县官瞪两眼么?
县官语气似有不屑:“物证齐备,你一个黄毛丫头还能翻了案不成?”
秦庸闻言定定地看了县官一会,勾唇一笑:“大人,莫欺少年穷。”
县官叫秦庸这一眼看得浑身发毛,不明白明明坐在上面的是自己,怎么就叫这么一个还带着镣铐的人给唬了一跳,清清嗓子道:“若有冤屈便可讲,若说些胡言乱语可是要挨板子的。”
宋芝瑶也不怕,开口道:“当然是有冤屈,陈姐姐不是我夫君杀的。”
县官抬下头,示意宋芝瑶说下去。
“第一,陈姐姐脖子上的抓痕,在脖子的正前面,大人您不妨试试,要什么样的姿势才能抓到这个地方?”
主簿道:“许是犯人从身后抓上去的也未可知。”
宋芝瑶点头又道:“行,从后面,三道抓痕挨得这么近,我家小厮的手都没这么小,难不成我夫君是把手指头并在一起抓的吗?这抓痕明明是女人留下的!”
主簿闻言立即上前用手比对,抓痕之间果然挨得很近,不像是男子留下的。
“第二,后脑勺被人撞出来那么大一个血窟窿,就是神仙也得立时就死了,哪儿还有力气留血字呢?”
“你怎知是伤后留下的?”县官捋了捋胡子,“犯官名讳也可能是陈氏挣扎之际留下的。”
宋芝瑶忍无可忍,用一种看傻子一样的怜悯眼神看向县官:“大人你是觉得我夫君是瞎子不成?”
话一出来,县官也有些尴尬,绣坊地上的血字那么大一个,瞎子才会看不见,被宋芝瑶甫一说穿,确实事事透着异样。
“第三,绣坊里假山染血的地方有那~~~~~么高,”宋芝瑶伸出两只手比划,奈何人矮手也短,比划的样子有些滑稽,“那块血比夫君都高一截,我夫君是天生神力把陈姐姐扔上去的么?”
县官一拍惊堂木:“大胆!绣坊外有官差把守,你又是如何进去的?”
“民女救夫心切,翻墙进去的。”宋芝瑶理直气壮,还翻了个白眼。
县官简直惊了,第一次见有人擅闯官差把守的案发要地还如此大大喇喇地说出来,抖着手指着宋芝瑶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说出话来。
偏生这还是个不大的孩子,说的话又句句在理,随便用刑怕是要犯众怒,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秦庸见宋芝瑶句句向着自己,一张嘴突突突地不住往外蹦字,嘴角忍不住往上翘,现下见他把县官都怼得接不上话,悠悠道:“内子年幼无状,还请大人不要计较。”
县官崩溃,老子还怎么计较?!你个京城派下来的特使打不得动不得,你媳妇儿的这张嘴又得理不饶人,怎么和他计较?!
主簿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县官斜眼瞪他,主簿清了清嗓子又装作谦逊恭谨的样子。
县官也清了清嗓子,正色道:“如是说来,倒确实可能另有隐情,但也确实从陈氏手中拿到了证物,犯官秦庸可有何话讲?”
秦庸一拱手:“回大人,玉坠确实是下官的,但自半月前便不知所踪,下官的泰山宋府宋老爷也曾差人帮下官一起寻找,望大人明鉴。”
县官将宋老爷传上堂,见宋老爷所说与秦庸没什么大的出入只得点头。
宋芝瑶松了口气,起码可以等到齐州或京城的人来了。
秦庸毕竟是皇上直派的特使,虽然没有什么品级功名,如今不能证明他有大的嫌疑,县官也不好将他收押,只得命秦庸不得离开下邳城,又派了官差监视秦庸的行动,暂且退堂。
第17章 鹿割双角强装马,婵娟本非鬼面人
秦庸在下邳城大牢里关了两日有余,有宋芝瑶一直往里送饭送被子倒也不觉得如何,反而宋芝瑶担惊受怕了两日,吃不好睡不着,一见秦庸无事整个人都松懈下来,在马车上没一会便睡着了。
秦庸做在马车的小塌上,让宋芝瑶枕着自己的腿躺着,又用一件大氅给他盖了,看着他的睡脸怔怔出神。
他是皇上直派的特使,哪怕指向自己的那些证据不能完全解释得通,县官也不敢草率判案,只要等齐州和京城的人来查出真凶,自己就无事了。
那日把私印交予宋芝瑶,一是怕有人在暗处出手,自己一时三刻解决不得,宋芝瑶无人料理,二来他也想把宋芝瑶直接送回齐州,届时宋芝瑶可以不用在装成个小丫头糊弄宋家的人,自己也可以不用担心暗处的人对宋芝瑶出手威胁自己。
他想过宋芝瑶可能不愿走,但是没想到宋芝瑶竟然真的能帮自己翻了案。
良久,秦庸长出口气,罢了,命里该着的,许是老天爷垂怜,见自己和宋芝瑶活得艰难,让他们两人报团取暖吧。
衙门到秦府不算太远,到了秦府门口宋芝瑶还没睡醒,秦庸见他睡得香甜,估计他这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