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谱了,抓紧出来把我们娘俩迎进去是正经。”
门人见着母女说话越发的难听,不敢放着不管,差人进去把孙妈妈和钱满满请了出来。孙妈妈和钱满满担惊受怕了一晚,这会儿有人送到门上来,火气憋不住便与宋氏母女吵了起来。
宋芝瑶一回来,就见到这副光景。
他今晚又是害怕,又是伤心,因着秦庸才强行将情绪压下,逼着自己镇定。如今看到这副场景,尤其是听见宋夫人说了句秦庸是“短命相”,怒极反笑,快步上前对着宋夫人的肚子一头就撞过去。
宋夫人没注意到哪里蹿出来个小孩儿,一时没防备,诶哟一声坐在地上。
钱多多看他一头把人家宋府太太撞倒,直觉得肠子跟着一起疼,想来那日丢石头砸人倒算是客气了。
钱满满也是,看了这场景惊得嘴都张开了,忍不住揉揉脑门儿早就消没了的包,想不通一个小孩儿哪来这么大的劲儿。
宋芝瑶撞完人冷静了点,几步走上台阶,从上往下俯视宋夫人道:“我没看清,哪来的疯狗在我们府门口叫?不巧了,今儿府上没有剩饭喂狗,用不用牵到茅房里头去?”
宋如烟这才看出来行凶的是宋芝瑶,想想那日被宋芝瑶一通sao白,又急又气,边扶宋夫人边喊到:“小蹄子,你教养喂狗了吗?”
宋芝瑶面无表情道:“我哪来的教养?我老爷太太许是死了,没教过我。”
宋夫人听宋芝瑶两句话骂了她三回,气得浑身发抖,被宋如烟扶起来还觉得肚子被撞得疼,咬牙道:“敢对自己的太太动手,我明日去官府告你!”
宋芝瑶冷笑一声:“自己的太太?你算我哪门子太太?我早在半个月前就被卖到秦府当童养媳,钱人两讫,和宋府早就再没瓜葛了。”
“倒是你,”宋芝瑶学着秦庸往常的样子掸掸袖子上不存在的灰:“气死婆婆,虐待庶女,我们去说说?”
宋夫人第一回 见识宋芝瑶嘴上的厉害,一时气得说不出话来,宋如烟指着宋芝瑶道:“你得意什么?秦庸就是个短命的,我看你还能嚣张几日,到时候别哭着求着要回宋家!”
宋芝瑶怒极反笑:“回宋家?当我什么猪窝狗窝都稀罕的么?小多小满!叫侍卫把她们俩的灯笼给我灭了!天黑道远,左右下邳城刚出过命案,宋夫人宋小姐还请当心着点儿,路上可千万别碰到了什么歹人!”
宋氏母女的灯笼被侍卫夺过,撕得七零八落,母女二人又惊又怕,口中骂个不停,宋芝瑶不管其他,命人将母女二人关在门外再不理。
他吩咐道:“小满明日带侍卫去宋府一趟,和他们府上老爷说一声,宋家太太和大小姐来秦府打秋风不成,见我年幼好欺把我打伤了,让宋老爷赔银子,他不赔就去衙门口敲鼓!”
钱满满答应了,宋芝瑶才稍微好受了点,回正房去想解救秦庸的法子。
第15章 九岁少年颖不凡,不畏路远阻且艰
翌日钱满满带了侍卫到宋府讨说法,宋老爷是个不顶用的,宋夫人又理亏,生怕宋芝瑶真的到衙门门口敲鼓,里子面子丢个干净,只得让宋老爷匆匆赔了钱了事。
宋如烟不甘心吃这闷亏,待秦府的人走后,拉着宋夫人的袖子不住地摇:“娘,这口气你就真的咽下了吗?自从去了秦府,她越发地嚣张了,事事在我头里不说,如今我们好心去帮她拿主意,倒成了我们的不是!”
宋夫人也很恨道:“这小蹄子得意不了几天!事情闹得这么大,证物都让县老爷拿了,哪里还能翻得出来?”
“谁说不是呢?”宋如烟又道:“我看她昨天好像穿了一身男孩儿的衣裳,大晚上的出去,怕不是去牢里头看那短命鬼去了。”
宋夫人理了理头发,又做出一派从容的样子:“等秦庸案子结了,她还不是得回来求咱们。”
宋如烟骂了半晌,也解气了,慢悠悠地弹弹指甲:“到时候,秦府上那些东西,还是咱们受用,就让她看着我添到嫁妆里头……她昨日有多嚣张,到时候就得有多气!”
宋夫人闻言瞪了她一眼:“早和你说过别什么心思都摆到脸上来,如今说话越发不注意了,等你嫁去郑家也说这些要命的话么?”
宋如烟连忙赔笑地拉住宋夫人的手,宋夫人这才满意了。
宋府如何,宋芝瑶现在没心思去管,如果不是昨日宋夫人和宋如烟到秦府门口寻晦气,说了诛心的话,他今日也不会派钱满满去宋府闹这么一通。
他起了大早就带了钱多多出门,一来要去绣坊出事的地方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寻常的地方,二来要看看陈氏的女儿阿蛮还有陈妈妈,三来要借机看看陈氏的尸体上面有没有什么得用的。
因着怕秦庸这事是因为他要寻回婧明公主,有人害他,宋芝瑶不敢把影二带着,仍旧是让影二守在大牢,暗中保护秦庸。
秦庸身边只有这么一个暗卫,宋芝瑶也不是很放心,早在昨晚就对牢头和狱卒们上下打点了一通,让他们多多照看着。
其实秦庸是京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