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牌匾。
宋芝瑶到底是小孩儿,且身子也没好利索多少有些虚,走了这一天已经脚酸了,他偷偷地扭扭脚踝,想缓缓脚底板的酸麻感。
“累了?”秦庸俯下身,将宋芝瑶抱起来。
宋芝瑶本来以为自己的动作已经非常小心了,却不想被秦庸一眼就看穿,觉得自己都九岁的孩子了还要大人抱,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挣扎道:“哥哥我不累,你把我放下来吧!”
“累了就歇会儿,”秦庸轻轻拍了一下宋芝瑶的后背:“小孩子家家的哪那么多弯弯绕?”
“我、我都九岁了还要大人抱……又不是小孩儿……”
“你不是个屁,”宋芝瑶嗫嚅着还想再辩解,直接把秦庸气笑了:“那晚你在宋府烧得人事不省,我一路把你抱回来的,这会儿跟我说你不是小孩儿了?”
宋芝瑶怕秦庸真的生气,不敢再辩,只得老实得趴在秦庸肩膀上,把半张脸都藏起来,只留一对小狗眼叽里咕噜乱转。
钱多多和钱满满一直跟在秦庸身后半步候着,这会儿看见宋芝瑶被秦庸制住,心下觉得好笑,钱满满直接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宋芝瑶更觉悲愤,索性连眼睛都藏起来,秦庸安抚地摸摸他的背,开口道:“小满,你来前面带路。”
钱满满不疑有他,颠颠地走上前来,被秦庸踢起一块儿小石头砸了屁股。
钱满满诶哟一声,捂着屁股委屈地扭头看他主子,秦庸凉凉地说:“倒是看起你主子的笑话来了,仔细晚上不给你饭吃。”
钱满满这些日子已经知道自家公子是个假阎王真菩萨,装作可怜兮兮的样子道:“奴才哪儿敢呢?奴才刚才是吃撑了放了一个屁。”
宋芝瑶被钱满满逗得咯咯直笑,连带着秦庸的肩膀也被他笑得一抖一抖的。
“我道是谁来绣坊不下单子也不进来,原来是宋家小老三来了。”听见宋芝瑶的笑声,绣坊里走出来一名老妇。
老妇一身水田衣,眼睛笑成弯弯的一道:“哟,怎么让人抱着来了?这么俊俏的小公子可从来没瞧见过,是你什么人呐?”
宋芝瑶刚被钱满满逗笑,就被老妇人揶揄,不过他见老妇人拿他打趣儿倒也没再难为情,喊了句:“陈妈妈,怎么这回不给我糖吃了?”
陈妈妈笑着把鬓边的碎发挽到耳朵上:“就你馋嘴,也不看看你现在坐着的地儿有多高,陈妈可够不着。”
秦庸看两人有来有往,心知这便是经常给宋芝瑶吃糖的那位了,也跟着唤了声陈妈妈:“陈妈妈,遥儿前几日生病,今日刚大好,怕他累着便抱着了。”
“叫瑶儿叫得这么亲,小公子是阿瑶的什么人呐?”见秦庸衣着不像寻常人家的小公子,却也跟宋芝瑶着唤陈妈妈,陈妈妈也不慌,笑着点点头问道。
“宋老爷把遥儿定给我了,我先带回家养着。”
不知道是不是秦庸对人的表情过于敏感,他感觉陈妈妈听完他的话笑容似乎僵住了,虽然还在笑却感觉这个人似乎心情一下沉重起来。
陈妈妈依然笑着逗宋芝瑶:“你才多大,这是给人家当童养媳去了吗?”
宋芝瑶倒不怕陈妈妈逗他,开起玩笑来:“不乐意跟你说话,每回来了都要拿我寻开心。我陈姐姐呢?陈姐姐来没来?”
陈妈妈啐道:“一来就知道找姐姐,是嫌弃陈妈老婆子一个不如你陈姐姐温柔了。等着吧!”说罢扭头就要进屋,脚刚抬起来又犹豫着转回来,从袖兜里摸出一个小纸包,对着钱满满招招手道:
“小爷,麻烦你把这饴糖拿着,阿瑶每回来都吃的。”见钱满满答应了,才进了屋。
片刻功夫,绣坊里又出来一个人,是个妇人,约莫三十上下,身材窈窕,穿着窄袖的长衫和百迭裙。单看眉眼算是个美人,只可惜脸上有块碗底大的烫伤的疤,平白多了分可怖。
来人见了宋芝瑶便笑,脸上的疤也跟着向上抽动:“阿瑶来了,怎么突然就嫁人了?你还这么小。”
“陈姐姐,”宋芝瑶见她从门里出来便打招呼:“嗨!宋家揭不开锅啦!我爹把我卖了换钱呗~”
年轻一点的陈姓女子知道宋芝瑶在开玩笑,痴痴地笑了一会儿,又和宋芝瑶聊了半天。
其间她的女儿出来想找宋芝瑶玩,见宋芝瑶坐在一个不认识的大哥哥的胳膊窝儿里,好奇地打量了半天。
在绣坊门口和认识的姐姐妈妈们聊了会儿天儿,腹中也不觉得太涨了,秦庸一行人才回了客栈。
回到房中一关门儿,宋芝瑶忙问秦庸:“哥哥,今日在绣坊门口呆了半天,影二有没有钻进去偷听到有用的东西?”
秦庸戳戳他的脑袋:“我让影二偷听你都知道了?”
宋芝瑶嘿嘿笑道:“女人聚在一起就爱聊些有的没的,哥哥想知道下邳这些事儿肯定得听听她们说的小道消息呀!”
秦庸看他的傻样儿也忍不住笑:“知道了,就你最聪明。”
影二确实听了一肚子八卦,挨个给秦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