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试试。
他没联系自己的父亲,组织下语言,联系了张秘书长那边,张秘书长听完前后缘由,礼貌而客气的给余城的相关部门打了个电话,不过半月时间,证件就全批下来了。
等这部分项目落入正轨,已过去二十多天,再过两天,竟就是元旦了。
这段时间,他与何熠时常闲聊几句,每晚都会打一个电话,长了能有俩小时,短了不过两分钟。
近几天何熠每次挂电话前,总提起要他回洛杉矶过元旦的事,沈琛本不想答应,但何熠说二十多天没见了,很想他。
配着低沉蛊惑的男低音,投过听筒传过来,仿佛长出了酥软的绒毛,勾的沈琛半边耳朵都酥了。
后半夜Jing虫上脑没忍住,沈琛答应了。
“行吧。”
沈琛在元旦的前一天去了洛杉矶,何熠在风雪里长身而立,靠着车门静静等他。
何熠远远看着沈琛出来,却不迎上去,要沈琛一步步向他走来。
“嘿,什么人啊?”
沈琛拖着行李箱迎上去,刚站稳就被何熠用围巾裹住了,男人轻轻吻了吻他的发梢,拉开车门把人塞了进去。
车里的空调暖气很足,沈琛搓了搓手,舒服的呼一口长气:“好暖和啊。”
沈琛喜欢热闹,本想一起去疗养院过元旦,但被沈遇严词拒绝,再三重复要他跟何熠单独去过,别去疗养院瞎凑热闹。
沈琛咬的牙咯咯作响:“沈安安你这是典型的忘恩负义。”
“对了。”电话临挂断前沈遇叫住他,再给一击:“你在山海天的那些行李,前几天韩俊都给你打包好了,说你这次回来会住何熠那里,要你别忘了拿。”
沈琛心梗一下:“韩总真是有心了。”
沈遇漠然,继续道:“别有事没事麻烦韩俊,你自己没手吗?”
“这话你得跟韩俊说去,跟我说算怎么回事啊。”
沈遇摇头,把电话挂了,到底还是怕亲哥谁也奈何不了的纨绔作风,又给何熠打去电话交代好才放心。
俩人拿完行李,一路回了何宅。
何宅院前还是那副模样,前院一片竹林,中间搭了一处秋千,院后是浴池,四周种满了牡丹,暖和时便风风火火开一片,现在冬天严寒,何熠便用玻璃全部罩住护着,瞧上去一片荒凉不lun不类地。
关于这副园林设计,沈琛实在对何二少的审美不敢苟同,不禁默默感慨:原来十项全能堪比神明的何二少,也有短板呐。
对于沈琛的冷嘲热讽,何熠却毫不在意,仍旧小心护着院里的一花一草。
元旦当夜,何熠包下了一处餐厅,烛光晚餐,浪漫温馨,颇有情调。
隔着长长的桌子,两人对面而坐,沈琛托着下巴,看着桌上的烛火发呆:“这个氛围,你该不是要求婚吧?”
何熠切牛排的手一顿:“好好说话。”
“不求婚就行,我还没想好。”沈琛笑着举起酒杯朝他示意:“何二少您正常一点,别花里胡哨的矫情我,招架不住。”
何熠淡然,目光盖在金丝眼镜下,尖锐深沉,望不到底。
还是问出口:“不喜欢吗?”
“喜欢是喜欢。”
沈琛放下酒杯,补充道:“但是我们隔的有点远,酒杯都碰不到一起,我更希望你挪过来,我们挨着坐。”
何熠闻言一怔,目光幽幽地看着他。
沈琛觉得这男人好有趣,脸上平时虽没什么表情,情绪倒全从眼睛里露出来,前面怼他几句,便信以为真了,说话都是闷的,方才稍一撩拨,眼睛便亮起来。
原本就好看的眼睛,真成璀璨的星辰了。
何熠仍旧看着他,像是在确认他方才说的话。
沈琛笑,眉眼弯起来,一副风流姿态:“小熠呀,过来,靠近哥哥一点嘛。”
破茧成蝶
酒饱饭足后,沈琛十分有兴致,趴在客厅的阳台上看热闹。
酒店地处市中心,层数高,视野极好,能看到大片的热闹。
眼下正是一处教堂,人们聚在一起唱歌、祈祷、祝福或者忏悔,附近的广场也聚了不少人,围在一起跳着舞,共同迎候除旧迎新的那一瞬间。
沈琛蘸着氛围也跟着唱,他不唱上帝,不唱平安,唱流行。
“晴天雨天,白天夜晚,明天是否会好一些;借口伤口,诚实谎言,沉默徒生距离感...”
“...于是我漂浮游离中有了归途,于是我疲劳悲痛中也能停驻,你知道吗?时光流水,云起云涌,我最不能丢的便是你呀...”
他不唱了,何熠从后面靠上来,把他圈住了。
“唱的什么?”
“没听过?”
何熠想了想:“韩俊的?”
沈琛看着楼下的风景,漫不经心地:“嗯,是他的《你知道吗》,据说韩小俊写这首歌时特别凄惨,好在都过去了,歌也挺好听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