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苟言笑的路父,在面对这个孩子时,都心软的一塌糊涂,偶尔还会露出傻父亲般的笑容,让黎女士一阵嘲笑,说他现在简直就是儿子傻瓜。
小路阳虽然年纪尚小,但整天跟个糯米团子一样粘人,也不怕生,见人就笑。
小路阳过完三岁生日的第二天,虽然不舍,但黎女士因为工作原因,迫不得已还是必须出国一趟。
黎女士出门后,小路阳见路父也要去上班,便一直哼唧唧地跟个小尾巴一样缠着他。路父被他缠得没法,便只能将让保姆阿姨也将小路阳也一起带到了办公室。
路氏集团附近有一个小公园,吃过午饭后,路父便抱着小路阳去那边散步消食。还没到公园多久,路父的手机便突然响了起来。为了避开公园里嘈杂的嬉闹声,路父见保姆阿姨一直跟在小路阳身边,便直接走远去接这个电话。
等路父接完电话再回来时,保姆阿姨和小路阳已经不见踪影了。
路父本以为小路阳应该是被保姆阿姨带回了公司,谁知他回到办公室时,却没见到两人的身影。等到他怎么打都打不通保姆的电话时,路父神情立刻就变了,急忙报了警。
黎女士在国外刚下飞机,接到路父打过来的电话后,简直如同晴天霹雳,急忙赶回了家。
路家家大业大,路父使尽各种手段,布下了天罗地网,终于在一处出租屋里发现了那个保姆的身影。警方破门而入后,发现那个保姆已经服药自杀,但却没发现孩子的踪迹。
警方通过对那个保姆进行犯罪分析和调查,发现那个保姆之所以绑架走路家的小少爷,纯粹是出于报复社会的心态,因此认为孩子在她手中,生存下来的可能性很低,极有可能是被弃尸荒野了。
黎女士听到警方这个分析后,一向那么注重形象的人,却是当场崩溃到嚎啕大哭。
自那以后,路家便似乎失去了欢乐的笑声。
尽管知道自己这是不理智的迁怒行为,但这些年来,黎女士却是始终再也没有给过路父一个好脸色,两人就连坐下来心平气和地进行交谈都极其少见。
所以,也不难怪路启听到路父说要开家庭会议时如此震惊。
路父深吸了一口气,望着面前妆容冷艳Jing致的黎女士,低沉着声音开口道:“那个孩子,找到了。”
黎女士脸刹那间就煞白了。
她攥紧了手,指甲尖瞬间掐入掌心细嫩的皮rou,嘴唇竟是害怕地微微颤抖,“在…在哪?”
路启的神情也瞬间严肃了起来。
这些年来,路阳的失踪一直是路家不能提的禁忌话题。
虽然路家的人这些年来一直都没有放弃找寻路阳的下落,但随着时间的流逝,所有的人都开始慢慢对这个孩子是否存活在这个世上失去了希望。
路父突然提起这件事,无论是黎女士还是路启,都以为是路阳的尸体终于被找到了。
路父望见两人神情这般沉重,立刻意识到两人估计是误会了,急忙开口补充解释道:“孩子活得好好的,你们别误会!”
听到路父这句话,路启和黎女士瞬间都抬头盯住了他。
听到孩子还活着,黎女士刚才还强忍着的泪水,立刻就成串地滑落了下来。
路启瞬间松了一口气,他气得拍了下身旁的沙发,“爸,你说话能别这么大喘气行吗?”
路父拿出了自己命人偷拍而来的照片,递给了黎女士。
一看到照片中的男生,黎女士心脏似乎就突然被一双大手用力地揪成了一团,眼泪莫名其妙地止不住直往下掉。
照片中的男生穿着一身普通的蓝白色校服,单肩背着书包倦懒地靠在墙上。
他身材颀长瘦削,一双丹凤眼深邃黝黑,眼尾微微上翘,五官Jing致,但气质却冷峻如冰霜,隐隐将自己与身边人来人往的喧闹隔绝开来。
明明是再普通不过的校服,但却被他穿出了一种画报时尚感。
照片中经过他身边的女生,似乎都在偷偷地将视线放在他身上,而他却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些目光,而是眉眼低垂,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路父抽出几张纸巾递给哭的妆容已经所剩无几的黎女士,开口道:“那个孩子现在生活在山城,他现在改名叫路曜了。”
“路…路曜”
黎女士喃喃重复了几遍路曜这个名字后,抬头沙哑着声音开口道:“他过得好吗?”
听到黎女士问这个问题,路启也关心地望向路父。
路父想到自己调查到的那些内容,眉头也忍不住紧拧,声音难掩低沉地开口道:“不好。”
一点都不好。
路父拿出路曜这些年来的调查报告,递给了黎女士。
听到路父说孩子这些年来过得不好,黎女士手不禁微微颤抖着接过了那份调查报告。
看到黎女士手一直颤抖着,迟迟不敢翻开调查报告的首页。
路启坐到了黎女士身边,安抚性地握住了她的手,坚定着声音开口道:“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