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前男友吧。”
那头啧啧两声:“前男友?还未来?我真佩服你……小心别玩脱了。”
听到这话,方永新立马严肃起来,出言纠正:“没有玩,我对他很认真。”
Kerwin哼笑两声,不以为意:“看得出来,认真到现在就开始计划着怎么把人家变成前男友了。”
方永新好似被戳中痛点,眼波漾开,瞬间沉默下去。
Kerwin察觉到他罕见的失落,顿了顿,换上另一种语气:“哎,开玩笑呢,这个局你布了那么久,他只算是个意外,总不能因为他功败垂成吧?你的选择是最优解,我支持,放手去做。”
方永新一时没有回话,视线调转向浴室门,听着隐隐传来的哗哗水声,眸色变幻几番,最终,以一声叹息收尾。
嗓音压低,却格外郑重:“那他……就拜托给你了。”
“没问题,”Kerwin答应得很痛快,又仿佛有些感慨,“其实要我说,还是当初那个不懂情情爱爱的你,无牵无挂,更容易复仇成功。”
“我现在懂了吗?”方永新微微勾起唇角,带着点儿自嘲的笑。
像是在问对方,更像是在问自己。
华瑾接到医院打来的病危通知,神情恍惚地挂断电话。
跟经纪人请假说要回深城,却换来一顿怒骂。
明天有个极其重要的活动,并且外婆被下病危通知也不是第一次了,不能因为她的个人问题付赔偿金。
桌面和地毯上七零八落地躺着喝空的啤酒罐,挣扎良久,还是决定偷偷瞒着经纪人订机票,明天一大早就飞深城。
收拾行李的时候,门铃突然响起。
这个时间点还会有谁?华瑾猛地抬头,身体僵硬了一瞬。
见里面人没反应,很快换成“咚咚咚——”,好像要把门砸穿的剧烈捶动。
仿佛意识到什么,肩膀微颤着缩起,漂亮的眼睛浮现出由衷恐惧。
那剧烈的响声好似恶鬼催命,一下重过一下,震得门扉都发抖,可见始作俑者如何满含愤怒。
与此同时,手机铃也四面楚歌地奏响起来。
华瑾站起身,接连踉跄了好几步,既不敢前进,也不敢后退,脸色苍白如纸,惊惧万分。
那一头见电话打不通,便开始狂轰乱炸地发微信,备注为【邱学远】的人名下,接二连三弹出新消息,间隔皆不超过几秒钟——
【我知道你在家,开门,别给老子装死】
【以为有郁简罩你就高枕无忧了?呵,别忘了你还有个好东西在我手里】
【我手机里就存着呢,要不要把声音开到最大,给你听一听?】
【或者动动手指头,让全世界都瞧瞧你发贱的样子,看你以后还怎么在娱乐圈混,又有哪个冤大头肯碰你这脏女人!】
【不想死就开门!】
【开门!!!】
【快他妈开门!!!!!!】
不断刺激神经的微信提示音,配合着“哐哐哐”砸门的动静,以及孤立无援的密闭空间,凡此种种,全都能把一个濒临崩溃的人彻底逼疯。
上下牙关颤抖得厉害,瞳孔晃动,连焦都聚不拢。
不知哪个节点来临,单薄的身躯猛地一震,一刹那,好像终于从噩梦中清醒。
沁入骨子里的畏怯膨胀到极点,砰然爆裂,溅落成某种破釜沉舟的决绝。
退步至墙角的绿萝边,从这个角度,恰好可以扫射到整间屋子的情景。
手伸向花盆里,轻轻一摁,仿佛打开了什么东西的开关。
随后,下唇紧咬,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朝门口挪移。
畏缩了好几次,才敢打开,缝隙逐渐扩大,露出邱学远那张醉醺醺的脸。
举着手机,屏幕里正播放着一段让华瑾夜夜不能安眠的视频。
眼底瞬间被痛苦侵占,邱学远抬头,对上她满目难堪,得意地笑了起来:“拖了那么长时间,还不是要过来给我开门?”
“怎么样?郁简的手伸不开,没法跑来救你吧?”
华瑾笔直地站在原地,视线却下意识避开视频,语调透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我家,不欢迎你来。”
“啪——”十成力道的一巴掌,直接把她扇倒在地。
白皙的脸庞瞬间高高肿起,口腔弥漫上血腥气,连声咳嗽,殷红的丝线从嘴角溢出。
邱学远反手关门,居高临下俯视过去,眼中闪动着施|虐后的残.暴快.感:“不欢迎结果我还是进来了,所以,你就是个口是心非的表子,这辈子注定要当我脚下的一条狗。”
华瑾抬手抹去血丝,动作仿佛被人调了慢放,眸色挣扎半晌,终是凛冽的恨意占了上风。
面部肌rou极细微地发抖,抬起下颔,毫不客气回以冷笑:“你还真当自己是土皇帝了?呵呵,突然跑来我家,又在你爸那儿受了气吧?是不是郁简势头越来越好,很快,就要把你赶下邱氏总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