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如此光明正大地置喙金主,但今非昔比了,现在,哪怕方永新只是和其他男人多说两句话,他都有合理立场不开心。
谁叫这些都是男朋友应得的权利呢。
并且才刚刚到手,他还有些眩晕,不敢相信自己果真踏踏实实握住了,必须得好好行使几次,才能彻底安下心来。
闻言,方永新露出一点儿紧张的神色,放下碗碟,坐了回来。
“你的生日也在这个月,我打算请假一星期,和你一起回深城,毕竟那里才是你长大的地方。”
“我们去医院探过管阿姨,再像以前一样把好玩的地方都玩遍,你觉得可以吗?”
全然征询的语气,认真而严谨,简直像是和领导汇报工作进度一样。
管奕深略感到那么一丝的不对劲,这态度……会不会过于慎重了点儿?
然而,一想到当初自己生怕触了对方逆鳞,如何小心翼翼措辞,如今风水轮流转,方永新竟也开始因他一句话而急于补救了,便又忍不住偷笑,很快将那点不对劲压了下去,美滋滋地说:“这还差不多。”
方永新便也放下心来,正欲多说些什么,来电铃突然响起。
他看了眼屏幕,眸中陡然掠过异变,习惯性要起身走远。
刚挪动身子,倏尔又想起什么,若有所思地盯着眼前人瞧了几秒,随后,当面接通。
管奕深神色如常,看似全程都没什么特殊变化。
然而当方永新起身,又坐回,最终选择不再保留秘密的那一秒,心情究竟是如何欢欣雀跃,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一开始,方永新眉心紧蹙,面容很有几分端肃。
不过几秒,也不知那头人说了什么,竟听得他长眉舒展,不加掩饰的喜色浮上来。
“好,你查出他现在住哪儿,把人盯紧了,后续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第一时间向我汇报。”
电话挂断,甚至不用管奕深开口问,直接坦诚:“我爸妈的案子,有新线索了。”
管奕深一惊,登时也沉下了情绪,细问道:“怎么说?”
方永新停顿少顷,似乎在整理措辞,过了会儿,便条理清晰地缓缓道来:“当年那场车祸,是因为一个卡车司机突然发狂,在公路上横冲直撞,把我爸妈的车子撞出防护栏,他自己也坠海身亡。”
“那个司机和我们方家无冤无仇,警方又查出他身患绝症,命不久矣,几个月前还买了份保险,最大的可能是想一死了之,给家里人留点钱,不慎牵连到我爸妈,所以最后,是以意外结案的。”
“但我不相信这是真相,尤其那件事以后,他们全家突然暴富,移民到国外,为了防止被人追踪,还辗转换了多个国家,彻底销声匿迹,如果心里没鬼,为什么要东躲西藏?”
“是邱翰林收买了那个司机。”管奕深接话,肯定的句式。
“我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可惜,抓不到证据,”方永新一声轻叹,眸底折射出宛若实质的冰凉,“邱翰林大概真给了他们不少好处,二十年了,半点风声都没漏出来,我还以为,直到他死的那天,都无法真相大白。”
管奕深联想到刚才那个电话,一下子明白过来:“那家人回国了?”
“是那个司机的儿子,”说到这儿,眸光晦暗,唇角冷冷挑起,“像老鼠一样东躲西藏了二十年,突然回国,总不会是来见亲戚。”
“应该是钱花光了,想找邱翰林再勒索点,保下半辈子无忧吧,”管奕深向来是一点即通的聪明脑袋,不消一秒,便意会了头先方永新那般高兴的缘由,“只要我们按兵不动,等他主动联系邱翰林的那天,事情自然会有突破。”
方永新颔首,以表肯定,两人相视一笑,比起从前的默契,似乎还多出一种休戚与共的信赖,于两颗心之间悄然扎根。
“带我去你公司转一圈行不行?”毫无征兆地,管奕深突然提了这个建议。
方永新一时跟不上他的思维:“为什么?”
管奕深撇了撇嘴:“想去看看你的工作环境……”
方永新皱眉思索了会儿,权衡一番,还是拒绝了:“恐怕不行,你和华瑾的绯闻闹得太大,好多人都记住你的脸了,你一去,肯定会引起围观,如果传到邱翰林那儿,让他知道我们私下关系过密,会影响大计。”
说完了又怕他不开心,温言款语道:“过一阵子吧,等外面的人慢慢忘了,再把手头这件事解决,我就带你光明正大去公司。”
管奕深不置可否,只是扬了扬眉:“那你现在打电话,让裴文来你家,总没问题吧?”
方永新愈发不解,正欲追问,却见他把目光飘开,其间隐隐藏着一丝报复的恶趣味。
薄唇微张,好像终于理解了,无奈地笑起来,干脆应下:“好。”
管奕深这才满意点头,又问:“他过来要多久?”
方永新看向他,眸底漾着潋滟柔情,颇有几分纵容:“二十分钟。”
管奕深起身,跃跃欲试地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