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足准备,只等周六的到来。
可如今,一切都泡汤了。
心情七上八下地纠缠在一起,脸上却仍挤出笑容,哈哈道:“这么多年交情,什么事也重要不过陪你啊。”
华瑾勾勾唇角,趁着等红灯的间隙瞅他一眼,夸奖似的说:“现在可比在学校会哄女孩多了嘛。”
管奕深摸摸鼻子,心虚地想,他怎么不觉得自己进步了呢?
华瑾:“顶着首富之子的名头,异性缘应该更好了吧?实话实说,有没有情况?”
猝不及防来这么一下,管奕深登时卡壳了:“这……”
不回答就是最直接的回答,华瑾眼睛一亮,立马来了兴趣:“唉哟,咱们郎心如铁的附中校草终于落入情网了?”
“过去那么多班花校花你都没有感觉,这回这位,肯定是个绝色大美人吧?”
管奕深更加憋不出半个字句了。
华瑾兴奋地拍拍他的肩膀:“先别说,等到了别墅跟我好好讲讲。”
他干笑着扶额,脑海中下意识浮现出那张俊雅清秀的面容。
绝不绝色他倒是分辨不出,只不过眼睛鼻子嘴巴,每一处细节都正正好长在他的审美点上。
过去二十多年,他从没有遇到过比方永新还要合心意的人选。
所以……即便真的动心了,也在情理之中吧?
唉,别想,想想又难过。
这回可算他得罪方永新最狠的一次了,昨天晚上二话不说就掐断了视频,连道歉的机会都没给。
管奕深头疼地看向窗外,华瑾也知道他不喜欢封闭车厢,很贴心地把窗户降下一半,刀子一样的冷风朝脸上扑来,吹得他脑袋昏沉,越发抑郁。
不是他重友轻色,实在是这个好朋友的情况特殊。
右手肘支着车门,看似随意地揉搓眉毛,目光却隐秘地飘向驾驶座方位。
如果他们重逢以后,华瑾崩溃,然后和他大倒苦水,又哭又骂地诅咒邱学远,他反而不会担心。
怕就怕如今这种,除了刚遇上时,因为情绪起伏太大,没忍住失态了一回,之后华瑾的表现,完全跟个没事人一样,天南海北地聊,比上学时还会开玩笑。
聊高中同学聊工作经历聊娱乐圈八卦,就是不聊她自己。
越是如此回避问题,管奕深就越焦心,他总觉得,华瑾看似光鲜亮丽的外表下,一定遮掩着早已腐烂的狰狞伤口,不愿示人,也不愿别人帮她。
成年人大多有自己的秘密,管奕深完全理解。
但他是看过华瑾少女时期有多么蓬勃朝气的,因而能清晰捕捉到,现在的华瑾,虽然依旧美艳动人,眉宇间却揉了挥之不去的颓靡。
仿佛一朵勉强绽放到极致,随时可能枯萎凋零的花。
管奕深特别担心她,也特别想尽自己所能拉她一把,所以才最终选择放弃和方永新约会。
只不过个中弯弯绕绕的想法,不可能逐一向对方解释,也不知道从方永新的角度看,是不是觉得自己看重一个久未谋面的老同学,远远超过他。
心中暗暗叹息,揣着沉甸甸的负担,表面却状若无常地和华瑾一路说笑。
大概三四小时的车程以后,驶入一片茂密的森林之中。
左弯右绕开了二十多分钟,道路两侧的树木逐渐稀疏,层层叠叠的叶片拨开,显露出一栋大别墅的轮廓来。
果然如华瑾所说,够偏僻,也够安全。
保时捷在门前的空地停下,管奕深低头解安全带,被华瑾拦下,狡黠地挑了挑眉:“既然是跟我出来玩,就得听我的话,我让你做什么你可不能拒绝。”
她不这么说,管奕深也不会拒绝,于是拖长了音调道:“是,女王大人。”
华瑾这才满意,两人开开心心下车,往别墅走去。
“嘎吱”一声,拉开铁门,聊着天并肩而入。
谁都没察觉,当他们的身影彻底被门板隔绝后,不远处的灌木丛微微一动,惊飞了枝桠上的小鸟。
这栋别墅是复式结构,装修十分现代风,视野开阔,给人感觉非常舒服,确实是度假的好地方。
家电用具都很高档,华瑾领着管奕深穿行过客厅,径直走向半开放式的厨房。
“这里定期有人打扫,冰箱里都存着菜呢,中午我下厨,给你做顿丰盛的。”
管奕深以前不是没尝过她的手艺,四下打量着屋内布局,顺口问道:“还是酿豆腐?”
华瑾一副了然模样地摆摆手:“知道你无rou不欢,换别的,我以前经常做是因为我外婆喜欢……”
说到一半便戛然而止,粲然的笑容凝滞在半空之中,生硬地止住话题。
管奕深见她面色不对,暗叫不好,重逢至今华瑾都没提过有关外婆的只言片语,他早就觉得古怪,也猜测老人家大概是……
因此假装忘记不提,哪知道还是没躲过。
生怕华瑾又开始心情郁郁,连忙转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