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ao作,委实令人大跌眼镜。
第二天清晨,管奕深下楼吃早饭,还没走到餐厅,便看见洛光行色匆匆地穿行而过。
他好奇地喊住:“出什么事了?”
洛光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有个佣人偷了老爷的古玩,被人揭发了,老爷知道后,气得吃不下饭,让我赶快处理好这件事。”
说着面露难堪之色,毕竟邱家是一流豪门,他身为管家,多年来负责打理上下事宜,从没出过这等丑事。
管奕深心里咯噔一下,瞬间福至心灵,佯作随口问:“这个佣人叫什么名字?”
“安雅,平常就是个偷jian耍滑的,没想到胆大包天,连主人家的东西都敢偷了。”
他听出洛光话语中浓浓的不满,张了张嘴,好险没笑出声来。
等人走远了,才在厅中慢踱两步,暗暗反思,自己怎么就没想出这招呢?
在方永新眼里,对付安雅这种层次的对手,根本无须大费周章。
只不过,这个法子也有风险。
若不能把人彻底打倒,只要稍借东风,安雅便有机会死灰复燃,反咬一口。
方永新凭什么觉得他能百分百成事?
管奕深愈发好奇起来,决定一探究竟,于是也朝着洛光离开的方向走去。
佣人的住处在偏西一隅。
整条走廊上都是并排的小房间,大多房门紧闭,只有一扇敞着。
门外聚集了三三两两偷偷来看热闹的佣人,隔得老远,一道气急败坏的女声便清晰地传入耳朵里。
“我是冤枉的,我没偷东西!这个贱人栽赃陷害!”
另一道女声则显得柔弱不少,吸了吸鼻子,瓮声瓮气地说——
“昨天晚上我一推门进来,就看见她鬼鬼祟祟往枕头底下藏东西,觉得有古怪,才趁早上她出去打扫偷看一眼,谁知道就发现……她偷了老爷的古玩。”
管奕深觉得这声音很有几分耳熟,走到门前,一眼就看到房间里站着的三个人。
安雅,洛光,还有一张意料之外的面孔——小芸。
这个对方永新怀有特殊心思的女佣,尽管除了那次两人没再交流过,但管奕深一早将她牢牢记在了脑海里。
此刻,目睹小芸眼泪汪汪地指证安雅,他喉咙一紧,瞬间纵过无数思绪,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洛叔,我说的句句属实,你相信我。”
洛光朝她连连点头:“你不用多说,小芸,谁不知道你老实勤快,无冤无仇的,陷害她做什么?”
转向安雅时,又变得疾言厉色:“这套古玩,老爷当年拍下花了八百万,既然有胆子伸手,那就跟我去警局吧,三年五载的牢,有的你坐。”
“我不去!我是冤枉的!我不坐牢!死也不坐!”
安雅一屁股跌坐在地,声嘶力竭地大吼,任她脑子再聪明,事发突然,此刻也只能胡搅蛮缠地拖延时间罢了。
洛光打算喊保安进来抓人,刚举起传呼机,就被温和的力道按住。
“洛叔,东西已经追回来,把人赶走就是了,何必捅到警局,白给外人看笑话?”
管奕深一愣,不知何时,方永新悄无声息地来到了这里。
洛光没想到这种小事也会惊动方少爷,主子发言了,他自然无有不从:“您说的是。”
接着冷声对安雅道:“你有什么东西赶快收拾好,一个小时之内离开邱家,出去了,记得低调做人,别瞎嚼舌根。”
方永新与管奕深这么碰巧同时出现,安雅看在眼中,哪儿还有不明白的道理。
她和小芸同住这么久,一直以为对方是个埋头苦干的傻帽,真是做梦也想不到,会被这种货色狠狠Yin了一把!
双目圆瞪,气得脸色发白。
等洛光催着一堆看热闹的佣人走了,狭窄的房间只剩四个人。
小芸立马收起那副楚楚可怜的表情,带着小心翼翼的讨好,望向方永新:“方少爷,我做得好吗?”
方永新温温柔柔一笑,语调真诚又亲近:“很好,多亏你帮了个大忙,谢谢你,小芸。”
管奕深倏地抬眼,视线于两人之间打转,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尖。
小芸揉了揉泛红的鼻头,羞赧一笑,少女心事展露无疑。
“那、那我就先走了方少爷,以后还有需要的话,任何时候找我都行。”
方永新颔首,等她也离开了,才轻提唇角,居高临下俯视安雅,斯文有礼地开口道:“怎么样,安小姐,众目睽睽,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安雅咬牙切齿地与他对视:“是你收买她,让她陷害我……”
她猜到方永新会秋后算账,已经计划这两天躲着他和郁简,捱到姚金芝回来便万事大吉。
可没猜到,这男人手段如此雷厉风行,轻而易举给她扣上了偷盗罪名,她一个无权无势的佣人,根本翻身无望。
方永新微微一笑:“你大可以去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