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东西,可惜洞口实在太小,能获得的信息有限。特别是这个洞眼虽然最近最大,但是角度偏低,除了椅子和乱七八糟的文件外看不到别的范围。单西山换了个洞眼,想要寻找更好的角度。
另一个洞眼虽小,但是角度非常好,似乎是从房顶的角落往下望。单西山费劲地往里看。
这是一间办公室。
办公区很宽敞,摆了两排工作桌,一格格的格子间里塞满了电脑和私人水杯,各种画板参考书以及成堆的文件。左侧的走廊另一边是一整排的会议室,有些会议室是落地玻璃隔间,玻璃被各种颜色的马克笔写满了项目的讨论细节。通过潦草的笔迹似乎能嗅到当时讨论的激烈场景和硝烟。
单西山虽然还是个学生,但她有去过爸妈的公司看过,办公区基本上都是这样布置的。
这里安静又明亮,太阳光从一尘不染的玻璃窗外照进来,带着一些金黄色,所以有可能是早晨也有可能是傍晚,她一时有点分不清。不过此时办公室里没有人,单西山猜测应该是早上还没上班的时候。
这里没有战争,从干净的玻璃窗就能看出来。
或许这儿真是不同的世界,没有基因咀ye也没有AI和依坦教的另一个世界。
轮回在她身边吵个不停,让她说到底看到了什么,所有细节都不要漏说。
单西山跟他粗粗描述了一遍后轮回反应非常快:
“这是摄像头的角度,按在办公区的摄像头!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和我之前黑进某个局域网时连接的摄像头是同一个。”
“按理来说办公区不应该有摄像头的。”边媛和辛以瞳都是多年的职场人士,工作多年从来没见过有哪个公司好意思用摄像头来监视员工的举动。同样的,如果员工知道自己头顶上有摄像头的话会非常强烈地感觉到自己被冒犯,恐怕这样的公司根本留不住员工。
“我明白你们想说什么,我也思考过这个问题。反过来想想,安装这个摄像头的人或许不是公司上层,如果员工知道头顶上有个摄像头在监视自己的话应该恨不得马上离职吧。可是如果她们不知道呢?”
边媛:“你的意思是这个摄像头是有人偷偷安装的?”
轮回:“不是没可能。我有很多很多时间把我所探测到的信息串在一起,努力想象出关于它们的前因后果,连接成符合常理的故事。比如游戏中为什么会出现大量的病毒?为什么会有摄像头在监视办公区的一举一动?我相信这二者之间肯定有联系。”
“很明显是个复仇的故事。”边媛说,“游戏世界已经非常成熟,这个项目应该花了不少钱。投入大量的病毒让游戏一直过不了测试,无法公测或者售卖就一直赚不到钱,对游戏公司而言也算是不小的损耗。摄像头就跟明显了,安装摄像头的人很明显是要窃取商业资料。”
作为在竞争中打败了辛以瞳年少有为的地区总经理,边媛对商场上这些尔虞我诈自然很熟悉。
“同行竞争或者是员工复仇都有可能。”轮回问单西山,“你还看到了什么?尽量调整角度。我相信这个公司就是制作我们世界的游戏公司,要不是摄像头的镜头实在太小,能够窥探到员工电脑上的文字和图片是最好的了……不,最好的情况是亲自去现实世界一趟。”
“你想让西山通过虫洞去现实世界吗?”边媛问得毫不遮掩,因为根本没必要,能做这件事的只有单西山,而她必然不可能只是单纯通过虫洞看着。面对前所未有的机会,她们必须用尽所有办法去争取到更多的信息。
大家心里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当边媛问的时候轮回给予她的也只是一个礼貌的笑容,似乎在反问:你说呢?
单西山忽然往边上拽了一把,将一直陪在她身边的阿奈衣服领口都拽歪了。
阿奈匆忙地更往她的方向靠,两个人距离本来就很近,单西山害怕地一抓让阿奈保护欲大起,可亲密无间的距离很难再缩短,她有点不知所措,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会笨嘴拙舌地问道:
“怎么了?你看到了什么?”
捏着她衣服的手还在不断施力,眼睛眨也不眨。
“你到底看到了什么!”轮回火急火燎地恨不得抓着她的腿把她倒个个,脑袋冲下用力往下杵,让她把看见的所有东西迅速吐出来。
“我看到了……我。”单西山是这样说的,在第二个“我”字之后就停止了,没有后续内容。
“你?你什么。”阿奈不太明白,可是轮回和边媛辛以瞳的脸色骤然变化,她们同时在心里得到了答案。
“我。”单西山离开虫洞,拉着阿奈的手丝毫没有松开,眼睛都忘了眨。
这是一种极度紧绷的状态,她刚刚经历了一场巨大的冲击。听别人说什么游戏世界,什么N-PC,只是被人类创造出来的电子产物。这些说词对于单西山而言都没什么实质性的杀伤力,自人性上的大受打击也只有三观已经成形的大人才会感受得分外清晰,单西山反而觉得挺酷。
可是这回不同,情况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