绸的矩形物件,李敏见那形状立即站了起来,眼睛眨也未眨。
小花相当大方起将那物件呈到了李敏面前,李敏立即就要伸手去掀,又心思一转犹如被蛰了似的将手缩回去。
卫庭煦笑着说:“怎么,王爷不是想看,如何不敢看了?”
李敏大叫一声:“大胆!”
“没有王爷大胆,就连天子都敢质疑!若是这黑绸之内放的的确是传国玉玺,王爷又如何解释?”卫庭煦身边熊熊燃烧的火筒映在她脸庞上,蒙上了一层诡异之气。
“你……你这刁妇,竟敢如此和本王说话!”
“王爷一口一个刁妇,可是在藐视先帝亲自所封的朝廷命官?还是说王爷根本看不起女人亦能为官甚至为帝?先帝尸骨未寒王爷便在此地大放厥词,下官听听也就罢了,若是让天子听见了,只怕没有王爷什么好处。”
李敏强行将火气压了下去坐回了高椅上,打量卫庭煦的眼神却没移开:
“本王一早就听说平苍卫子卓伶牙俐齿能人之所不能,今日一见果然是个凌厉角色。很有勇气,竟给本王戴这些高帽……”李敏身子突然往前倾,一把掀掉了黑绸,“你以为本王不敢?!”
黑绸落地,李敏和他带来的这些亲兵们双目圆睁齐声低呼。
木盘之上一条玉龙活灵活现几乎腾空而起,和氏璧青润光泽,四周雕有龙纹和浮云波涛,Jing致无双。平素是天子的随身物件,如今落入了众多凡夫俗子们的眼里,实在让他们大开眼界,仿若见到真龙在前,不由自主纷纷伏地跪拜。
李敏目光就像被黏住了一般:“你们……这……这会是真的?传国玉玺难道不是在破城时遗失了吗!如何会在你手中!”
“先帝知道国难将至,便让密探护着玉玺和遗诏远离汝宁,到了适当的时机自然交给新帝。”
“所以,你竟寻到了玉玺和遗诏?遗诏之中又是怎么说!你竟敢私藏遗诏,可知……”李敏谴责之时,卫家另一家奴又端上一木盘,停在卫庭煦身边。木盘上没有黑绸掩盖,李敏看见了一卷卷起的遗诏。
卫庭煦将遗诏背对着李敏展开,安静地看着。李敏大叫一声“大胆”就要上来夺,卫庭煦手中一松,遗诏掉进火筒内,瞬间变被火舌吞噬。
李敏傻了眼,他怎么都想不到卫子卓此人能胆大妄为到如此地步!
“将遗诏给本王救出来!”李敏大喊,亲兵立即上前踢翻了火筒,用衣服用力拍打想要灭火。待火扑灭之时遗诏已经辨别不出上面的字迹。
李敏大怒,要发兵讨伐卫氏,卫庭煦却道:“王爷息怒,下官烧掉的只是一卷没有任何意义的遗书而已。”
“没有任何意义?你是说这不是先帝的遗诏?”
“不,它的确是李延意亲手所写。”
“什么意思?”李敏听她直呼“李延意”名讳时便有了不祥之感,恐怕这件事没他想得那么简单。
“王爷是李延意的堂兄,当年颇得明帝重用,想必也知道阮氏秘卷吧。”
“阮氏秘卷”四个字一出,李敏犹如五雷轰顶,说话的声音都小了九分:“秘卷,你怎么会知道秘卷!莫非在你之手?”
卫庭煦但笑不语。
……
新帝是瑞王的后人,一个名叫李封的十岁男童。
李敏亲手打开了阮氏木盒,这木盒上纵横交错着无数刀割斧砍。匆匆看了盒中之物后,李敏迅速转移了视线。
非要见他不可,他要见一见这“瑞王”的后人……不,应该说是真正明帝的后人。
卫庭煦让他少坐片刻,会替他向天子通报一声。不过前几日的登基大典让天子劳累不已又得了风寒,天子尚且年幼,只怕是没有气力接受王爷的朝拜。
李敏并不说话。
怎么也不会想到卫庭煦居然寻到了阮氏秘卷!这本该随着阮氏一族尽数被屠尽而彻底消失的秘卷,它不该存在!
明帝诛杀阮氏之时李敏已经有二十岁,在阮氏一案中出了不少力。对于阮氏秘卷之中包藏着的威胁,虽没有直接从明帝口中得知真相,却也明白个九分。知道它有多重要,重要到让明帝发狂一般地想要它消失。
此时此刻李敏收敛起了所有的锋芒,只等卫庭煦回话。
“王爷……”李敏的亲兵在他耳边唤了一声,似乎对于他的忌惮很不解。莫非只是因为传国玉玺?那东西说不定是假的。就算是真,遗诏都被毁了,如何能证明卫家拥护的便是正统?
李敏动也未动,根本不搭理他。
片刻之后卫庭煦便回来了,说天子抱恙,不愿见他。
李敏也不争,说只远远地看一眼天子就好。
本以为卫庭煦会继续拒绝,她却通情达理地答应了。
李封穿着一身繁琐的龙袍,正坐在卫家主院内。小小的身子随着轻微的咳嗽有些摇摆,喝起药来眉头不皱,学着大人的模样仰起头,一饮而尽。
据卫庭煦说,当年瑞王李蓄冒充双胞胎哥哥李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