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晋唯一的公主,丝毫不见方才的不知所措,施施然到了大厅,道:“伯母怎的来了?萧将军这会儿躺着,怕是不能来给伯母行礼了。”
“无妨,我有些好奇,宁儿也想来见见传闻中的少年英雄,顺便带了些药材过来,可严重?”
“大夫开了药,方才用过了,想来过会儿退了热便好,待她好些了再让她去给伯母道谢。”
段长宁一见周锦河便过来抱着她,抬头好奇问:“锦儿姐姐,萧将军好看吗?”
周锦河噗嗤一声,笑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子,道:“好看,只是宁儿若是见了萧将军可不能只夸她好看哦。”
小姑娘吐了吐舌头,道:“宁儿知晓,母妃教过的,将军是英勇无敌威风凛凛这般的。”
萧无定进大厅便见这副其乐融融的模样,她极力压下心中愤恨,装作无事的模样,上前行礼道:“参见长沙王妃,郡主。”
“怎么出来了?不是让你躺着吗?”公主殿下脸色一沉,不高兴了,却又忽然见她左手缠着绷带,她方才握她手时用的是右手,左手一直藏着,而后抱她时她更加注意不到,只是不知怎么又伤着了。
顾南絮见她第一眼,却是愣住了。昨日在城门口没注意,如今这般却不知为何有种熟悉感,仿佛曾见过一般。见他面色chao红,无Jing打采的模样,竟然有些心疼。听周锦河开口,她恍然,上前扶起她,道:“将军免礼,本宫无意叨扰,若是因此害得将军病情加重,便是本宫的不是了。”
“得了,快些回去躺着吧,我与伯母这便走了,你仔细着点儿。”周锦河微叹了口气,冲她摆摆手。
“喏,恭送殿下,王妃。”萧无定行着礼,动作一丝不苟,惹得周锦河无奈,只好带着人往外去。
一同上了公主车驾,顾南絮叹了口气,道“倒是我的不是,早知如此便不来了,不想他竟这般讲礼。”
“她那人便是那般,对外一丝不苟,熟起来便好些。”
“萧无定......名字倒有些意思。”顾南絮若有所思,周锦河听她这话,也了然一笑,道:“是呢,初晓时我也觉得有趣,恰巧是相反。”
“母妃,等萧将军病好了,能带宁儿玩儿吗?”段长宁眨巴眨巴水灵灵的大眼睛,扯着自家母妃的衣袖晃。
周锦河听闻,扑哧一声笑了,打趣道:“京中百官都觉得她冷冷的模样,怎么宁儿没被吓着?”
小姑娘一本正经答:“母妃曾说看着是好人的未必是好人,同样看着大jian大恶之人也未必是坏人,锦儿姐姐喜欢萧将军,想来他不坏,且宁儿看着他,也觉着他是好人。”
突然被小姑娘说自己喜欢萧无定,周锦河猝不及防微微红了耳朵,伸手捏了捏她的小脸:“就你鬼灵Jing怪,这些话可不能在外头说,可记住了?”
“锦儿姐姐放心,宁儿心中有数。”小姑娘故作老成板着脸,点点头答,惹得车上人又噗嗤笑了。
周锦河先送顾南絮二人回了宫自己再回了府,段长宁在外蹦跶了这么久早累了,一回宫便迫不及待要爬上床,顾南絮亲自替她宽了衣掖好被子,见她眼睛眨巴眨巴却不闭上,心下了然,道:“说吧。”
每次她这般,便是有话要说,顾南絮将这些小习惯记得一清二楚,段长宁嘻嘻一笑,道:“母妃,宁儿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萧将军,总觉得亲近,过几日宁儿能再去找他吗?”
顾南絮心中微微一惊,面上不动声色将被子掖好,道:“若你锦儿姐姐乐意带你便可,睡吧。”
宁儿素来不喜那般正经严肃之人,怎么今日见萧无定竟也觉得亲近,天下竟然会有这般巧合之事?顾南絮心中想不明白,可对萧无定的亲近却是真,怎会如此呢?
周锦河回了府,进了书房拿起书,却又想起昨晚墨儿的回禀,吩咐道:“将那柄短剑取来。”
墨儿应声退下,很快便取了木匣放在周锦河面前的案桌上,周锦河打开一看,仍旧是冷冽凌厉之气,与破虏相同的样式,剑柄仍旧Yin刻有“无所不定”。她伸手轻抚着剑鞘,眉头微蹙。
萧无定今日那般,是为何?不顾身份礼节抱她,还念了《越人歌》......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可是对她所说的?可为何语气又那般悲伤?
“殿下,这剑......送么?”
周锦河并未回答,墨儿便不敢再开口,只静静立着。一旁的绯儿见状,想了想轻声道:“殿下,听您说起萧世子,她小小年纪便那般为父母与您着想,想来定然是将您三位置于自身之上,您若是念着她自个儿过一辈子,萧世子在天上看着怕也不会安心啊。”
“是么......”闻言,周锦河眼眸终于有了波动,良久,才如释重负般叹了口气,嘴角微扬道:“明日送去萧府吧。”
长安,我从不曾忘了你,这一生也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可怜兮兮的萧将军是有殿下安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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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