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青栀、39635125、我在坟墓里等你、21335477、testalc、青青子衿悠悠我心、卡夫卡的苹果、南木子、流星麻麻、默默摸摸1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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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一〇八
第二天是星期日, 宝绽九点多来到戏楼。如意洲想排一出《二进宫》, 但团里没花脸, 应笑侬前两天去请的张雷, 市剧团最近忙着“国粹下乡”,他只有周末有空, 大伙就约着今天到戏楼排练。
宝绽从迈巴赫上下来, 头上零零落落飘着细小的雪花,冬天到了,他呵一口气, 成团的白雾随风消散。
走上楼梯, 他下意识蹭了蹭左脸, 昨天在万融臻汇,临回家,匡正亲了他两口, 一口在脸颊上,一口在眼尾,突然贴近,又突然离开。
当时宝绽穿好了衣服坐在床边, 匡正开门回来,神采奕奕地叫他回家。
宝绽起身, 但没马上动, 匡正明白他介意什么,过来抓着他的手,在他耳边说:“我让金刀走了。”
他让段钊走了, 短短一句话,宝绽的脸就通红。可能是这张红透的脸,也可能是危机解除后的放松,匡正莽撞地俯下身,千不该万不该,吻上他的眼尾。
找不到任何借口的一吻,宝绽窘迫着,不知道要怎么反应,匡正却仗着他茫然,得寸进尺地扳住他,再次往他面前凑,宝绽吓得偏过头,第二个吻落在脸颊上。
如果自己没有躲呢?宝绽想,是不是就……
他连忙扶住栏杆,腿有些软,不是他小题大做,实在是他二十八年白活了,对这些事懵懂无知。
匡正喜欢对他动手动脚,他早就知道,可他不敢承认,每次被摁在床上露出肋骨,他都是愿意的,那些挣扎、喘息、麻痒,他全都喜欢。
喜欢,天经地义的感情,却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太丢人,太不要脸了,对一个同性动了心,然后偷偷地装傻。
他不知道匡正是怎么想的,深思熟虑过,还是图一时痛快,但他知道自己,他是个又倔又拗的人,要是真和谁有了情,一辈子就认准了,熬了血剜了rou,就算是死,砸碎了骨头也不会变。
所以他不敢有哪怕一瞬的回应,只能狡猾地逃避,宁可做一个自私的坏人,也不愿意将来有一天被放弃、被留下、被迫无妄地怀念,如果匡正离他而去,他这辈子都不会再找别人了。
他的爱就是这样,是一生只开一次的花。
“宝处,”背后忽然有人叫,“傻站着干什么呢?”
“啊……”宝绽转过身,是应笑侬,“没事,我想想戏。”
应笑侬和他并排上楼,掏钥匙开门,宝绽想起昨天风火轮上那个小视频:“小侬,”他瞧着他如花的脸,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你……”
“嗯?”天冷,门有点变形,应笑侬用肩膀把门顶开。
“我昨天……”宝绽吞吞吐吐,“看到你……”
应笑侬笑着拍了他一把:“怎么了我的宝处,打了一宿麻将打傻了?”
宝绽羡慕他的随性洒脱,鼓起勇气:“我昨天在网上……”
“应笑侬!”时阔亭噔噔噔跑上来,拎着两套煎饼果子,“你是不是穿我袜子了?”
应笑侬皱了皱眉。
时阔亭把左脚从军钩里拔出来,袜子有点小,退到了脚后跟:“沙发上就两双袜子,你先穿的,肯定是你把我袜子穿走了。”
“是吗?”应笑侬没注意,“来,咱俩换。”
沙发上……两双袜子?宝绽愣愣地盯着时阔亭:“师哥,你们……”
“我们住一起了,”时阔亭冲他笑,“就前边不远,远航小区,等都收拾好,叫大伙过来吃饭。”
宝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看着时阔亭进屋,和应笑侬并排坐在沙发上,拌着嘴,把臭袜子往对方身上甩。
他们住一起没什么,可在应笑侬对全世界说出那句“男男情侣”之后,就显得不那么单纯了。
“哎宝处,”应笑侬开玩笑地踩着时阔亭的大腿,“你刚才要说什么?”
“没……”宝绽移开眼睛,侧过身,“没什么。”
他抿着嘴唇,转身回屋,还没走到门口,兜里响起微信的提示音,掏出来一看,是匡正发来了一条三十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