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个不可告人的情报机构,虽然人来人往但却没有发出一丝声响,我甚至有种自己耳聋了的错觉。我看着他们平静且漠然的表情,知道这才是分家真实的模样。
“分家还真是繁忙啊,你们是在查有关柳昙凶手的事吗?”我低声问。
“确实是。不过还有很多同僚是在进行有关白家的工作哦。”木头点点头,向我解释道。
怎么回事?为什么有种微妙的真假参半的感觉?
“昙姐死了,你一定很难过吧,毕竟她以前还挺看重你的。”我说。
“我当然会难过啊,唉,好好一个人说没就没了。”木头低下头,神情悲伤。
假话。
“婉莹在哪呢?我想见见她。”
“她,啊不对,应该说是Boss有事出去了。”
假话。
“白家啊,是关于提取指纹的事情吗?”
“那也是一部分啦,不过还有更深的事情我也不太清楚哦。”
这句倒是真话。
“对了木头,你知道婉莹办公室在哪吗?我去那里等她回来。”我轻声说。
“Boss现在继承了柳昙原来的办公室,李小姐你应该知道是哪间吧。不过她可能要明天才能回来哦,小姐您还是先回去吧。”
“没事。我也许久没来昙姐的办公室了,我进去稍微缅怀一下那个人。”
“诶,好、好吧。”木头神色僵硬地点了点头。
看来我的怀疑没错。
那个人居然真的是凶手。
我大步流星地走到走廊最深处的办公室,隐约可以听见有男女讲话的声音,我把身体贴在门上,想听得更清楚一些,这时办公室里面的声音却戛然而止。
“被发现了啊,你们这些人耳朵还真是灵通。”我走进办公室,无奈地说。
“小姐,你怎么在这里?”见我进来,婉莹瞪大了眼睛。
“怎么,你不允许吗?”我把视线转向房间里的第三个人,“还有陆学长,你不是应该在林泽身边吗?突然到访分家有何贵干?”
那个靠在墙上的娃娃脸男人尴尬地笑了笑,然后向我挥了挥手:“好久不见了啊,小镜。”
这个男人名为陆表零,是我高中时的学长,我记得最近他的身份应该是林泽的保镖,今天怎么来分家了?
难道林泽也在这?
这个想法使我的心跳漏了半拍。
“阿泽去同学聚会了,她嫌我跟着很烦。所以我过来,呃......”陆表零的话突然顿住,老半天才说出来,“吹空调。”
这不用思考都知道是假话吧。
“原来如此。”我笑着回应,“那么你们刚才在说些什么呢?”
“只是交流工作经验哦,是小姐你让我多向他人学习长处嘛,陆先生在林家工作了很长时间,有很多东西值得我借鉴啊!”婉莹说得头头是道。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啊。”我惊叹。
“哪里哪里。”婉莹不好意思地笑着。
你真以为我在夸你啊。
我无可奈何地扶额,面对这两个人让我有种光一身的力气却无法施展的感觉。
看来是套不出什么有用的话了。
“那你们继续交流经验吧,我走了。”我起身离开。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小姐。”身后传来婉莹的声音。
“不必了。帮我跟木头托句话就好。”我回应道。
“说,说什么呀?”婉莹木讷地问。
“下次再敢骗我,就拿他煮成汤,倒进藏海里给昙姐喝。”
分家里的气氛太诡异了,木头、婉莹和陆表零的态度也是莫名其妙可疑,种种因素使我陷入了沉思,以至于开车心不在焉,闯了红绿灯都浑然不觉。
这是怎么回事?停电了吗?
我停好车,却看见不远处的熟悉的老宅里漆黑一片,十分反常。
我掏出包中的袖珍手*枪和钥匙,用力上膛,把它放在身后,缓缓走到门口,打开门锁,轻轻推开。
屋内漆黑一片。
佣人似乎都不在。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
我打开手机,正想确定父亲的安全时,灯突然亮了。
“生日快乐!”声音排山倒海地袭来,头顶上还有礼花绽放,我不由地倒退两步,避开纷纷飘落的彩带和碎纸。
这是什么新的刺杀方式吗?
啊不......
生日?我吗?
哦,今天我生日啊。
根本没有意识到。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就被鲜花和掌声包围,不知不觉就被簇拥而来的人们带到屋内。
“你们下午鬼鬼祟祟地就是在准备这个?”我看向婉莹。
难怪陆学长会出现在分家。
婉莹和陆表零相视而笑,频频颔首。
“镜镜,开不开心?有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