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没有。
霍刚看了看四周,问道,“皇后娘娘,高战雄呢?”
皇后脚步一顿,眼眸闪过一丝痛恨的寒意,“他死了。”
霍刚表情意外,“死了?”
皇后闭了闭眼,眼睛里全是恨意,“被唐远铭害死了。”说了后加快步伐往前走去,她一定会替高战雄报仇的。
霍刚连忙跟上去,“皇后娘娘,高战雄本来就是死囚,你当初就不该救他,现在死了,对你而言,算是少了一个巨大的隐患,是好事。”
皇后略微奇怪地偏头看着霍刚,“你跟高战雄的关系不是一直很好,今天怎么说这样的话?”
霍刚不再掩饰,露出了不爽的真面目,“皇后娘娘,我平时跟高战雄相处融洽,是为了不让皇后娘娘为难,毕竟我跟皇后娘娘有约定,要是因为高战雄被毁的话,我怎么能甘心?”
皇后点点头,表示理解了,霍刚说得有道理,他们彼此各有利益牵扯,要是因为一方被毁,另一边却是会不痛快。
“我曾经救过高战雄一命,他对我忠贞不二,他又是无殇门的长老,救下他对我百利而无一害。”
霍刚明白了,“所以平日藏在暗处保护皇后娘娘的人都是他安排的?”
“对。”
霍刚不着痕迹地套话,“皇后娘娘久居宫中,还对高战雄有救命之恩,这缘分让人好奇。”
“他是我出嫁之前在外面赶路偶然碰到的,都是巧合,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霍刚突然觉得好奇怪……
皇后娘娘出嫁之前?
那得快三十年了,三十年前,高战雄还是小孩儿,在江南水月山庄拜师学艺,怎么救的?
霍刚还想问她是不是去过江南,但担心皇后起疑,就暂时打住了。
皇后忽然问道,“你这几天去哪儿了?”
“修炼妖术的时候遇到点儿麻烦,一股力量在身体里乱窜,几乎把身体撑爆,这几天我一直在努力控制这股力量,现在控制住了。”
“那就好。”
之后两人都没再说什么了。
来到皇子府的围墙外,皇后转身看着霍刚,“直接去宗舜的房间。”
霍刚顺从答应,“好。”
房间里黑着灯,但窗户大开着,一个挺拔瘦削的背影凭窗而立,周身散发着淡淡的清愁,安静得好似跟周围的黑暗融为了一体。
突然背后传来了一声响动。
魏宗舜回头一看,借着月光看清了来人的脸,黑色深沉的双眸闪过很明显的意外,“母后,霍大人。”
皇后解释道,“母后有重要的事跟你说,不得已用这样的方式来见你,你别介意。”
魏宗舜十分孝顺,行礼道,“母后有话请直说,能办到的,儿臣一定去办。”
皇后忏悔道,“宗舜,母后知道犯下大错,惹怒了你父皇,但是母后不是故意的,你去劝劝你父皇,让他给母后一个机会,改过自新,可以吗?”
魏宗舜看着皇后,心里诧异非常,依照母后的品行,一国之后的风度,绝对不会干大逆不道的事,就算下狱,也断然不会如此,深夜逃狱让他相救。
母后怎么变成这样了?
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母后,但凡能救你,儿臣都不会袖手旁观,只是儿臣想问一句,跟曹府勾结种罂粟花,意欲谋逆,这事可是真的?”
皇后心里不耐,“母后怎么可能做这样的事!曹铭担心曹府覆灭,找母后合作,当时大魏朝只有你一个皇子,认为你一定是未来的皇帝,靠上了母后,就相当于靠上了未来的皇帝,至于那些罂粟花,是一种药,并不是要拿来干什么。”
“药?”
皇后带着长辈教导晚辈的苦口婆心,“对,罂粟花有止痛阵痛让人安眠的作用,是无害的,你别被唐远铭蒙蔽了,你是皇子,要有自己的判断力,不要别人说什么,你就信什么。”
“多谢母后告知,儿臣知道了。”
皇后带着期待,“你现在答应救母后了吗?”
魏宗舜眉头微皱,“母后,既然种的是药,咱们禀明父皇,让父皇查明不就没事了?”
皇后脸色有些垮了下来,“你父皇现在偏听偏信,宠信唐远铭,唐远铭说什么就是什么,他不会相信母后,宗舜,母后现在被唐远铭冤枉,你难道不替母后出头?”
魏宗舜始终保持着冷静,“母后,你与国师无冤无仇,他冤枉你做什么?”
不是他不愿意救母后,而是母后前后言行不一,矛盾至极。
而且父皇并不刚愎自用,是个明君,这些母后都知道,怎么现在说成昏君了。
最重要的一点,母后虽然会抱怨父皇,但绝不会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
太不正常了。
皇后被问住了,同时心里变得烦躁不已。
这个魏宗舜好像不愿意救她,皇家的人果然冷血无情,自己是他的亲母后,他都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