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了一声。
“爹冤枉我,我没有出老千。赌坊老板还邀请我切磋赌技,不信你问他。”这倒是不假,赌坊老板输到怀疑人生。
“真的?”李老爷半信半疑,最终还是败在儿子的卡姿兰大眼睛之下。
之后的几天,李锦熙默不作声的在染料坊深造画画技术,有时还给工人们画画,工人们渐渐对他改观,觉得他就是性子直了点,但本性不坏。
李父见他老老实实的不作妖也不乱跑,也就放松了对儿子的管束。李锦熙就这样冷眼旁观着王利每天的迟到早退,看他一天比一天得意,明白鱼儿已经上钩了。果然,没出几天赌坊传来消息,说王利输光了身上的钱,还借了一大笔高利贷。
“李柯,你借我一笔钱。”王利走投无路,眼看高利贷的要杀上门来,只能想办法从李柯这弄钱,当然别想他还了。
“借多少。”李柯忍了忍,暂时不打算撕破脸。
“500两黄金。”
“你疯了,我怎么可能有这么多钱。”李柯想想就rou疼,他为李家当牛做马这么久也没赚到500两啊。
“那就400两,400两你总该有吧。你以为我不知道,这么些年你可没少从账上挪钱,老爷信任你看不出来,我可是记得清楚。我可告诉你,我要倒霉了你也吃不了兜着走。”王利破罐子破摔,他就不信李柯敢跟他撕破脸。
“呵,你就是好人吗?我看你这账也不干净啊。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一起吃牢饭。”
“你!算你狠,咱们走着瞧。”王利恶狠狠的撂下话转身离开了李柯的房间。
“哼,蠢货。”李柯冷笑一声,知道这么多就不该活着。
王利气冲冲的往回走,半路上遇到了李锦熙。因着做了亏心事,语气都比平时弱了两分,强颜欢笑道:“少东家,您有事吩咐?”
“我是没事,但王管事你有事啊。”
“我?我能有什么事?”王利心中一提,咬牙回答。
“王管事的消遣花费不少吧,从账上挪的钱还够?如果王管事信我,就到我办公室来。”
这下王利再也维持不了笑容了,心中一沉,咬牙跟了上去。
二人你来我往,最终敲定了合作方案,李锦熙帮忙还清赌金讨回欠条并给他离开望京的路费,他就向李老爷揭发李柯。为表诚意,李锦熙让李卓带钱去换回欠条,自己和王利在这等着。半个时辰后,李锦熙拿到了欠条,在王利期待的眼神中放到了自己身上。
“王管事,我的任务完成了,该你表现了。别和我耍心眼,不然这个条子又会回到赌坊,那些赎金就当我交学费了。”
“少东家好手段。”王利知道自己逃不过,干脆利落的跟着李锦熙回到李家,声泪俱下的表演了自己因为被李柯抓住把柄因此替他隐瞒做假账的事情,但内心实在觉得愧对主家,因而前来自首。这表情,奥斯卡应该有他的姓名。
“此事当真?”李老爷万万没想到自己看走了眼,被个毛头小子糊弄。又联想到上次李柯告的黑状,深以为李柯的根坏了,不适合再呆在李家。来人,去染料坊把账本和李柯带回来。
当下人通知李柯回李府时,他还有些疑惑,但当他看见账本,心中升起不详的预感,难不成是王利那个蠢货真的说了什么?
就这样一路忐忑的回到李府,就遇到与上次李锦熙相同的场景,只不过这次两人的位置换了一下而已,而他也没有护短的父母。
当李柯看见地上跪着的王利时,原本的忐忑反而消失了,有种死到临头的平静。
“李柯,亲戚一场我不想弄得难看,我就问你,账本的事你有没有参与。”说的是疑问句用的却是肯定的语气,显然已经默认了他的罪责。
“是我做的。”
“我待你不薄,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
“哼,你们只是把我当个奴才罢了,李锦熙说的没错,我只是个小厮。”李柯撕破了谦逊的伪装,露出了自私自利的真面目。
“一派胡言!我爹对你如何大家有目共睹,你的吃穿用度哪样是奴才的配置,甚至下人们都称你一声少爷,哪家的奴才能同主人一起吃饭。别忘了,是你当年主动投靠的我们,说给口饭吃就行,怎么着,现在反倒成了我们的过错了?”
“你们对我就是施舍,在你们眼里我同一只狗没什么两样,我做假账是为了留条退路。”
“退路?那你这退路真够早的,最早的假账是你来的半年后,那时我还不在,我爹娘也没把你当外人,你却已经开始算计。”李锦熙眼含嘲讽,激得李柯口不择言。
“哈,他们只把我当成替代品,简直虚伪透了。”李柯将情绪全部发泄出来,从没有现在这么畅快过。
“够了!李柯,你现在就滚出李家,我再也不想看见你。”李父是真的伤心也是真的生气,让下人把两个白眼狼同时拖出去,自己去了后院。
李父走后,李锦熙将一百两银票连同欠条给了王利,王利拿到后连滚带爬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