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沉默。
要么真相就是这样，要么就是被动的。
但在R城，这是正常的，百叶生淡淡地点头，没说什么。
突然有个汉子问：“护法，你身边也少了个人啊。”他说的突兀，其他人都发现了，但是没有问出来，这就显得有点奇特了。
百叶生挑眉，十分怀疑这个人就是张海山派出来盯着自己的人，看他一副不怕自己这个护法的样子，有七成可能是，另外三成可能他是被张海山的人撺掇的。
“看到丧尸跑的比谁都快，死了。”百叶生淡淡道，“我们回去。”
那个人怀疑地看了眼梧桐，又看了看在他肩上的麻雀，显然不肯相信百叶生说的话。
但就算不相信也没有用，马建忠平时最会做人，虽然坐上护法的位置没有其他护法久，但是在R城的人缘却是最好的。
马上就有好几个人帮着百叶生说话，让那个人没办法开口再问。
回到营地，汉子立即去找张海山，并没有瞒着其他人。
“死了一个，还剩下一个，现在跟着马建忠。”那人低声道，“要不要把护法叫来问问？”
张海山搓着手里的两个手头，语气不好道：“不用，死了就死了。不要得罪马建忠，他必须得留着，否则R城的物资从哪里来？”
那人立即答应，但脸色还是很不好看。
马建忠能坐上护法的位置，除了会察言观色往上爬，还因为那只麻雀才受到重用。R城也有其他宠物，但是没有一个会主动寻找可以吃的果子和灵植的，麻雀就顿时变得可贵起来。
“护法大人，我给你倒水！”梧桐特别殷勤，一边送过来温水一边狂拍马屁。
营地的其他小弟看着都觉得十分不顺眼，原来梧桐还有个同伴，两个人自从回来之后就形影不离，看上去关系也不清不楚的，结果同伴没了，转身就去讨好护法。
许多人都看不顺眼，背地里狠狠地嘀咕。
“一看就是死基佬，看样子护法好像也挺喜欢他的，连宠物都给他伺候。”
“以前没看出来护法还有这样的爱好啊，早知道我也去试试，我自认模样还是不错的。”
“哼，你也不看看，现在弯了的有多少是迫不得已。以前男女比例就失调的厉害，但好歹还能去娶上媳妇，好的找不到，差一点的肯定能找到。结果现在咱们R城女人最少，剩下的男人只能互相解决。”
反正只要能解决就没有憋着自己委屈自己的，很多男人其实都没太有节Cao，男女忌讳没有那么大，现在没有女人，自然就只能选择男人了。
只是那些大都是长得比较好的，在小弟们眼中，马建忠虽然是普通人，但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而梧桐除非身材高大一点，那副模样实在是不敢恭维。
“护法，我给你打饭来了。”梧桐特别殷勤，抱着饭盒跑来。
R城营地都是吃大锅饭，好一点的粮食掺杂不太好的粮食，早晚是粥，中午有一顿干饭，护法吃的要好一点，有专门的小灶，还有一些火腿炒菜，兽rou炒菜等等。
梧桐马屁拍的好，也跟着护法吃小灶，更让其他人看不起。
“恩。”百叶生故作冷淡地点点头。
等门关上，隔绝其他人的窥探，百叶生这才笑道，“今天的伙食还算不错。你打听到什么没有？”说话的时候，百叶生招了招手，夹出一些吃的给麻雀。
扑棱着翅膀从上面飞下来，麻雀很淡定地吃饭。
一开始知道百叶生把好吃的给他的时候，麻雀很不适应，他以前都是自己找吃的，偶尔马建忠会给一两枚晶核，但次数很少很少，结果跟了百叶生竟然是跟着一起吃饭。
“食堂做饭的大哥说的，”梧桐压低声音，“张海山果然跟以前不一样了，他似乎受到某种反噬，时间就发生在你进天梭塔的时候。”
说道后面，声音几不可闻，梧桐为了让百叶生听到，嘴巴都快要贴着他的耳朵了。
一股气流喷到耳朵里，百叶生觉得有点痒，忍了忍，还是没忍住，用手挠了挠。
“我知道。”百叶生也压低声音。
肯定是因为梧桐拦截的那缕黑气，显然对张海山来说很重要。可能打L城只是引子，张海山的目的还是为了找到这股黑气，或者寻找补救的方法。
这样的话，以百叶生为诱饵效果应该不大。
两个人仔细想了想，最终还是决定主动出击。
百叶生带着梧桐从屋里出来，无视其他人的目光，直接去见张海山。
“你自己说。”百叶生淡定道。
梧桐立即谄媚地笑着，“张大师，百叶生现在刚从天梭塔出来没多久，我当时打听的消息是很虚弱，不过他身边还有个保护他的男人，火系异能十分厉害，据说还捕捉到一缕烧不掉的黑气。”
“恩？”张海山身体一僵，呼吸都不平稳了，但还是强硬地端着架子，他刚要说什么，忽然又是情一凛，道，“为什么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