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背靠在白惜寒怀里,能感受到对方的温度。骑在马背上有些颠簸,白惜寒双手环住她抓住缰绳,即使岩缝再深不见底,也好像并不可怕了。
白惜寒有些心不在焉,她偷偷下山,总怕后面有二姐的追兵。不断的往后瞧,忽然这句话定下了她焦躁的心,她很想知道:“你说!”
钱醉蓝盈盈一笑:“之前在军营里,瞧见太多太多生死存亡了,总希望日子太平一些…总希望能脱离,可我是军阀的女儿啊,我可怎么脱离?”
现在她觉着,一定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
下了山,马往县城跑。
到了县城口,白惜寒还在等她继续说,钱醉蓝竟自下马。
“你还欠我最后一个条件…”钱醉蓝把手放在她胸口,又说:“你答应我…你必须一直一直想着我…不能忘了我…”
“好,我答应你。”白惜寒扶着她上另外一匹马,钱醉蓝眼眸中竟是不舍。
她抓紧着缰绳,她问:“你会不会来找我?”
白惜寒担心再不走,怕是被二姐追上了可不妙。但她还是不希望钱醉蓝看出她着急的样子,她使劲点头:“我会找你,等我安排一些事,我便去找你。”
“一定要来找我..一定…”
那抹身影离得越来越远,直到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她才依依不舍的跨上骏马,调头走。
她舍不得离开白惜寒,但她必须得走,再不走怕是爹爹有所动作!
钱醉蓝甩着长鞭,加快了速度。
“蓝蓝,你总算回来了!”李孝正献殷勤的过来牵马,手赶紧去扶她。
钱醉蓝无视他,自己跳下马。打小就烦他,明明是小人一个,在她爹面前装的跟什么似得。为了讨她欢心,经常用一些恶心的手段。
“我爹呢?”
“督军正在军营,有会议开…”李孝正屁颠屁颠的跟在她后头,一副极为关心人的样子,又说:“那些土匪定是不敢拿你如何的,若是伤了你一根毫毛,整个土匪窝子都得吃炮子眼..”
钱醉蓝淡淡道:“哦,是吗?”
她被劫走了好几天,倒没见着个人影。
李孝正嬉皮笑脸:“那必定是真的!全锦平那老狗腿都被督军当场击毙了…”
“什么?锦平叔叔被…”
“督军的脾气,杀了全锦平已经算是恩赐了…七大军营火炮都已经往庞龙山地界去了,蓝蓝你回来得及时…”
没等他把话讲完,钱醉蓝已经冲出大门。
…
“爹!听说你让七军营去庞龙山了?”
钱军阀正在接电话,看见自己的女儿,高兴的把电话一挂:“你回来得正好,爹也可以无后顾之忧了!”
钱醉蓝继续追问:“我回来了,爹你看,我也没有受伤…山上那些人对我很好…”
门外士兵急匆匆进门,敬礼:“报告!”
“说!”
“北平两军营…全军覆没…抓不到白一方…”
钱军阀握紧拳头往桌子上一砸,他怒道:“那还等什么?把庞龙山给我炸了!”
“不可!爹…女儿有话讲!”钱醉蓝万分着急,一听士兵的报告,整个人差点瘫软在场。
原来事情不是自己想的那般简单,她若是还在庞龙山,爹爹还有所顾忌。她回来了,也就是没有后顾之忧了,庞龙山的白一方在北平,定是做出什么大事!
惜寒…
今早她急急忙忙送她下山,难道,她知道?
钱醉蓝咬紧下唇,这个笨蛋!
“有话回家再说,这里是军营,不是你女孩子家呆的地方…”钱军阀看着门口两个士兵,摆摆手说:“把她送回家..”
第7章 第七章
盘龙山下大炮并齐,一声枪响,霎时狼烟滚滚,炮火直攻庞龙山顶。
整座山摇摇欲坠般,炮弹落地火光四起。山上几千兄弟早已遣散,留下几十名追随已久的亲兵,此时持着枪械往庞龙山下冲去,只为了给弟兄争取遣散的时间。
“沿着这条小路赶紧走!”白惜秋吼道,轰隆之声炸得耳鸣,脑袋嗡嗡作响。
rou鸽背着凌子,连同小黑一起跟在白惜寒的身后。炮火一起,那破碎的石块,那倒戈的丛林,那滚滚熊火,若有一差池,随时丧命。
白惜秋跑进屋内,何凝素死撑着在收拾她的稿纸。炮火领整个地面剧烈的震动,她瘦弱的身子支撑着,把一叠叠稿纸卷成轴。
何凝素见白惜秋一进门,二话没说便开始把稿纸卷成卷,放进包里。不由得心头一暖,她到底还是了解她的。
因为她清楚,何凝素把这些稿纸视为比生命还重要,若果留下这些东西,何凝素是不会跟她走得。
白惜秋把包挂在脖子上,拉着何凝素的手往自己背上,她抽出腰间的皮鞭,把何凝素绑在自己腰间。
大火摧毁了房屋。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