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方式,家里孩子惹出来的事情他们也不爱管,除非自家孩子被欺负得过火,才会出来佛系地管护一下。
再说宋家,青州省但凡有头有脸的人家,都知道点宋家的私密事。有了后娘就有后爹,更甭说宋广平还是宋时城亲爹的时候,对宋时城就不怎么喜欢爱护。据说如今还有个已经接触家族企业表现优秀的哥哥在头上压着,宋广平对还在读书的宋时城关注只会更少。
所以,虽然裴宋两家势大,但他想让宋时城得个教训,是无后顾之忧的。
钟校长让人去安保室调监控,然后坐下听周扬深说话。
“我……”周扬深瞥了一眼宋时城,如今摄像头的事情已经被虞淮知道,但是他直觉依照虞淮肯定不会说出去。
宋时城就不好说了,周扬深看见宋时城放在裤袋里的手指动了动。
“爸,我真是和他闹着玩呢,平常我们也这样的。”
周父显然不信儿子的说辞。
“你和宋家小子什么时候成了朋友的?我看你就是在瞎说!”
“以前不是还在我跟前说过宋家小子的事情,不是说讨厌他?怎么现在一副哥儿俩好的模样了?……还是你有什么把柄握在他手里,不敢说?”
周父果然不愧在生意场上爬了几十年的人,一语成谶。
周扬深咽了下口水。
不行,他不能说。如果说了,宋时城就会把他做过的事情捅出去,那他就完了。
“周先生啊,孩子的世界跟我们大人的世界是不一样的,我们不能用自己的思维去判断孩子的想法。我都一大把年纪了,还记得我小时候跟邻居家的小孩子吵架,说要绝交。结果第二天呢,我们又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钟校长道。
去安保室调取监控的人回来,俯在钟校长耳边说了几句话。
钟校长笑道:“今天这事儿应该就是误会,监控都调出来了,周先生要不要跟我去看看。”
周父不信邪,结果跟去一看,监控里的宋时城痞笑着叫周扬深出来,然后监控镜头一转,是宋时城单手揽着周扬深脖子往前走的背影,接着周父也跟着过去。
随后周父看到宋时城殴打周扬深的画面没有出来,那时候三人已经进了监控死角。
单看监控下的影像,实在看不出宋时城的敌意和任何的打人意图。
死角监控的缺失,加上‘受害’本人的否认,不知情的人大概就会认为是周父误会了。
“不过监控确实没有将全部过程拍到,如果您还有不平的地方,我们也不知道怎么办了。要不我们报警,让专人来调查一下?”钟校长诚恳建议道。
报警,怎么能报警。
宋时城打人确有其事,一旦报警就不是单纯学校处理这么简单了。宋家人虽然不喜欢宋时城,但宋时城到底还是宋广平的种。跟宋广平打过交道的都知道,宋广平这人比他还爱面子,对名声更是看中。
如果他报警之后这事儿闹大,不管警察如何处理宋时城,宋家的面儿已经没了。
宋广平最痛恨把他羽毛弄脏的人。
周父面色铁青,鼻间哼出冷气,权衡利益后,不愿得罪宋家。
他一言不发,扯着周扬深后背的衣料拂袖而去。
既然这里不好寻公道,那他就去宋广平家里,让宋广平来管管他儿子。
周父算是和宋时城彻底杠上了。
周父走后,钟校长带着宋时城回到办公室。
“你说说你,一点没遗传你爸的性子,你就不能好好挽回一下自己的名声?本来还只是担个青藤校霸的名号,现在传着传着已经变成阳北区扛把子了。”
青藤高中就坐落在宁云市阳北区。
“名声?这玩意儿虚得很,没用。您别看我爸是面子工程中的建筑大师,但实际上谁不知道他做过的事?最好笑的是,他还为自己营造的好名声沾沾自喜,不知道别人背后都怎么说他呢。”
“也不能太绝对,至少还是有点用处的。你看你就是打架斗殴声名在外,周扬深的父亲才对你有成见,一口咬定你打了人家。说说吧,今天到底怎么回事?”
“揍了他一顿呗,还能怎么回事儿,”宋时城道。
“你真把人家打了?”钟校长睁大了眼睛。
“不然呢?”
“我不是告诫过你一定不能再学校里动手吗,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钟校长拿起办公桌上的教科书,敲了下宋时城的头。
“上次你和隔壁职校的混子打群架是因为人家欺负勒索小姑娘,上上次和街上的行人过招是因为那个行人是个惯偷,偷了老人家的钱财。这次呢,又是因为什么,让你在学校里动手。”
宋时城一时没说话。
“如果不是事出有因,我是要给人家主持公道的。总不能平白无故看人不爽就上去揍得吧,你也不是这种性子啊。”钟校长道。
宋时城和钟校长面对面坐着,人高马大的青年人半斜着身体靠在椅背上,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