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很多未平的痘坑。
吴察走过来,看到唐阮时脸上的表情有些错愕,而后挑眉盯着裴期鹤问:“这是哪个不知好歹的小情儿找上门了,不怕裴大学霸正牌对象知道吗?”
唐阮蹙起眉,觉得这人说话好恶心:“你有毛病?”
吴察来了兴致:“你贱不贱呐?!”
唐阮还没来得及呛回去,裴期鹤就已经过去揪着那个人的衣领,硬生生提了起来。
周围好多背着书包准备去上课的同学,看这阵仗都自觉往边上退。也有不怕事儿爱看热闹的,一脸兴奋围观。
裴期鹤脸上没什么表情,语气很冷:“我一直没动你,真觉得自己赢了?”
唐阮不知道他们有什么恩怨,裴期鹤也从来没跟自己提过一个字。
想到这儿,他又觉得自己好可怜。
低头忍不住嗤笑自己,想不明白大冷天为什么非要跑来一趟。
那边的神经病又开始疯疯癫癫:“怎么我一说他你就这么激动啊?莫非他就是你的对象?哈哈哈!”
“那他知不知道你抽烟吸/毒啊?”
围观的同学里一阵sao动。
“卧槽,导员竟然没发现吗?”
“我他妈人傻了!”
“报警了。”
唐阮听到那句话时瞳孔瞬间放大,整个人愣在原地。只听得到刺耳又尖锐的机器吱呀声,眼前一片白茫茫的雪花不停抖动。
连带着他也在颤抖。
想过去问裴期鹤到底怎么回事,可刚一抬脚就失去了所有的力气,脸直直朝着地晕倒摔了下去。
没有感觉到疼痛,他被搂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却又有种恍如隔世的陌生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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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唐阮再睁开眼睛时,先看到的是惨白的墙壁,消毒水味儿充斥了整个鼻腔。
外面有人在说话,又停了。
门被“咔吱”一声推开,他下意识闭眼装睡。
额头被宽大温暖的手掌覆盖,睫毛忍不住轻颤。
眼看着要露馅,唐阮主动睁开了眼睛。
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上一句话,两个唐阮不认识的人就闯了进来。
“吴察真的多少沾点儿nt。”
“来晚了来晚了,别骂了。”
唐阮一脸莫名其妙地盯着裴期鹤,用口型询问道:“谁啊?”
裴期鹤说:“我室友。”解释完又问,“警察走了吗?”
其中一个人回答:“走了,把傻逼也带走了。”
他们过来要跟唐阮打招呼,被裴期鹤拦住:“生病了要休息。”
唐阮却一肚子问题想问,想知道裴期鹤跟他室友怎么相处的,有没有提起过自己。
双手向后撑着床坐起来,问出了自己最迫切想知道的:“什么吸/毒是怎么回事?”
一个戴眼镜的男生哈哈几声解释:“裴期鹤每天不知道干什么,早上晚上都要在座位上深吸气,吸完呼出来还要‘哈啊’一声,特别像干了什么事爽了一样。”
唐阮听得起劲,给一直咳嗽的裴期鹤递了杯水。
另一个男生补充:“和抽烟吸/毒那状态真挺像的,那个傻逼就一直造谣。”他看一眼裴期鹤,“警察去寝室搜了半天,其他的没发现,倒是......”
裴期鹤立马打断:“明天细胞生物学考试,你们都复习完了?”
唐阮拽着他的大衣袖子想把人拉起来,拉了几下对方没反应,他闷哼一声说:“肚子疼。”
裴期鹤立马坐到床边,把手伸进被子里去帮他揉。
两个室友“啧”了半天。
唐阮催促道:“发现什么了啊?!”
“他买了一柜子桃子香水!我说寝室天天一股香味儿,后来闻习惯了都。也不知道买那么多干嘛。”
唐阮望过去,裴期鹤却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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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近就是心情不好,早上又没吃饭一直折腾低血糖了。
在医院挂了水睡了一觉,立马生龙活虎。
室友们赶去图书馆学习,裴期鹤陪着唐阮漫无目的地走。
唐阮这会儿觉得裴期鹤很好笑,气笑了问:“你买那么多桃子香水干嘛呀?还是不同牌子,味道也有差别。”
他有一个猜测,但不知道对不对。
裴期鹤牵着他的手放进兜里,答非所问道:“你今天什么时候回去?”
这就要赶自己回去了!
唐阮没好气儿地回答:“你要一直这样,我真的受不了了。大不了就分...”
他只发出来一个音节,就被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回去。
裴期鹤捏他手心威胁:“不许说。”
唐阮瞪着眼:“那你赶紧告诉我!”
他也不知道裴期鹤搞什么幺蛾子,又被带回了寝室楼下。
裴期鹤把黑色的呢子大衣脱下来,双臂一挥,落在了唐阮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