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眼里闪现怒火,不由得愣了愣,这一愣神,便错过了最后反抗的机会。
萧卿执的身形极快,几乎是瞬间到了慕辞月的身侧,将萧季痕的短剑一把夺下,没有任何间隙的,转而将短剑又架到了萧季痕的脖子上。
“被人用剑架着的感觉,是不是很好受?”
刀尖向前,像是下一刻就要刺入皮肤,鲜血飞溅,局势反转,萧季痕僵在原地,呆呆道:“不好受。”
萧卿执冷冷道:“不好受,为何还要自己做出这等事?在你决定害他的时候,你就要想好自己将会付出什么代价。”
“代价?陛下,这一点臣有疑问。”萧季痕将视线移到了慕辞月的身上道,“败月教主慕辞月,一直为臣民厌恶,官府通缉令数不胜数,若臣没记错,陛下不久前,也下达了通缉令?”
萧季痕不知怎么,居然笑了出来:“那陛下请告诉臣,臣捉拿通缉人员,为民除恶,哪里错了?”
慕辞月被人戳着鼻子骂恶人,却没半天气恼,反而有些小欣慰,没想到萧季痕也是扯犊子的一把好手,明明自己不占理的事,也能强行把理扯出来,佩服佩服,志同道合。
萧卿执神色没有半分变化,仿佛正在叙述什么天经地义的事:“因为你捉拿的,是朕的人。”
慕辞月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住,萧季痕也怔了一下:“陛下,原来你和教主的关系,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臣还以为这只是教主一个人的意思,难怪教主一直有恃无恐,原来,你们早已两情相悦了,断袖之癖,你们就不怕遭人唾骂吗?”
慕辞月沉默,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想揉鼻子又抬不起手,只能回了个意味深长的笑。反正他是不在乎啊,就是不知道萧卿执是什么意思了。
不过,萧卿执的想法显然和他一样:“背后唾骂又如何?他们还敢入宫在朕的面前提出反驳不成?”
萧季痕哑然,这二人的语气,真的是……一个比一个狂妄,简直目中无人。
“好,那么,陛下打算如何治罪臣下?”
其实,萧季痕心里早已盘算好后路,就算这件事没有做成,萧卿执也找不出理由治罪。他杀慕辞月,完全可以说是为民除害,或者说是慕辞月先动的手想要杀他这个王爷他所采取的防卫措施。萧卿执总不能随随便便给他降罪,总要给一个合理的理由服众,可这个理由,萧卿执给不出。
只不过,在谋略这种事上,萧季痕永远比不过萧卿执。
“你真以为,朕拿你没办法吗?”萧卿执淡声道 ,“你做的那么多动作,真当朕一无所知吗?朕寝宫附近的暗卫暗哨,都是你的杰作吧?”
萧季痕愣了愣,眼底划过一丝震惊,连双手都有些颤抖,暗卫已经潜伏了近一年,总是没有传来意外的消息,他便一直以为自己的安排天衣无缝,却没想到,萧卿执早就已经发现了,只是没有揭穿而已,另一种说法,根本没把他的暗卫放在眼里。不同于慕辞月的只单单口出狂言,饭后就忘,萧卿执的狂言,是真的能做到的。
萧季痕终于明白,眼前的这个人,是他一辈子也斗不过的了,无论出身,还是后天的权谋,武力,一切的一切,他都输了。
当然,除了房事。
萧卿执没有继续说下去,淡漠疏离,略带威胁的眼神已经说明了态度。忽然,萧卿执在萧季痕的脖子上划了一道浅浅的伤口,继而拿起慕辞月刚刚碰过的杯子,触到了萧季痕的伤口上。脖子比手指的血ye流通速度更快,萧季痕的身体瞬间失了力气,瘫倒在了地上。
“软骨散,你自己也试试吧。”
说罢,萧卿执放手将短剑扔到了地上,一转身,毫不犹豫将同样瘫倒只是很悠闲的慕辞月打横抱起,右手抄膝,左手揽肩,向外走去,看了眼刚刚被慕辞月踢碎的门,语气中带了些无奈:“这次中毒,只怪你自己太蠢,毛手毛脚。”
虽然是嘴上张刀子的嘲讽,仿佛下一刻就要把慕辞月扔开,但萧卿执抱着慕辞月的手臂还是稳稳当当,几乎没有任何颠簸,走起路来没半点不适。慕辞月的身体没什么力气,想挣扎也挣扎不了,只能任由萧卿执像抱着一滩烂泥一样抱着自己毫无办法,最最让人心燥的是,他的头,还被靠在了萧卿执的肩窝里。
上一次是昏迷状态,这次意识倒是清醒的一批,然而慕辞月宁愿自己晕过去。被这样抱着,还是在确定自己也被掰成断袖的情况下,慕辞月难免有些尴尬,噎了好半天,才道:“你放我下去,我自己能走。”
这句话显然是放屁,萧卿执也同样当成了放屁,不予理睬。
就这样,所向披靡威震八方,举手之间血流成河,一句狠话即可震慑万人的败月教主慕辞月,拧着眉红着脸,毫无反抗之力地被人打横抱着,走了整整一路。
☆、惹教主的后果很严重
大臣们很困惑,距离上一次的群臣宴会才过去了半个月不到,他们的陛下,为什么又要开一次宴会?而且听说,煜王已经回京了,那么说明这一次萧季痕也会参加,听说他和陛下可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