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同前来的青衣男子嘿嘿笑了一声,“我劝不了,宋尧你来吧,右护法也要会善解人意啊。”
被称作宋尧的男子看着彭夙笑嘻嘻的模样,不禁皱了皱眉:“既然教主在气头上,你便不要这般嬉皮笑脸,如果教主迁怒于你,别怪我没有提醒。”
彭夙靠在墙上悠哉道:“不会,教主才没有那么无情,可宠着我了,就算我把败月教给掀了,教主也不会管我,小事而已,如果教主罚了我,我就给你洗一个月袜子。”
“吵死了。”话音刚落,屋里便恶狠狠传来一道声音,“吵吵闹闹成何体统?彭夙最近太过放肆,去禁闭三天,别来烦我。”
“……”
啊嘞?
宋尧轻嗤一声,拍了拍已呆在原地的彭夙:“袜子在我卧室的柜子里,自己拿,洗完了就去禁闭吧。”
“……狠,太狠了。”彭夙咂咂嘴,感慨着。若不是多年相处,能看出慕辞月是真的忧郁了,他简直要怀疑宋尧是不是和教主联合在一起整他,不过,宋尧估计没这个兴趣,教主也没那么闲。
“宋尧。”慕辞月的声音再次传来,宋尧赶紧捂住彭夙的嘴,应了一声,便听到下一句话,“你去办个宴会吧,我放松放松。”
“遵命,教主还有什么吩咐?”
“没有了,退下吧。”
“属下遵命。”
宋尧拉着彭夙就往外走,生怕他一时多嘴再出什么乱子。教主虽然从没真的杀过人,可那向来狠厉的外表,任谁看了,都会心生胆寒。
“别添乱了。”走出去很远,宋尧才回过头对着彭夙一顿数落,“平日你胡闹,我不管你,可近日教主心情不好,你胡作非为也要有个限制,弱冠之年,还不懂分寸?”
“我何时胡作非为了?我那是帮助教主分担忧愁。”彭夙挣脱宋尧抓着他的手,拍了拍褶皱的衣袖,“况且,你也不要在我面前装作Jing通世事的模样好吧?论年龄,你比我小一岁,论资历,你比我晚一轮。”
宋尧的手顿了顿:“这与年龄与资历无关,我只是为了你好,若换做他人,我根本不会去管,可是你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我身份比他们高吗?比他们帅比他们有钱?虽然这是事实,但也不至于你把我看成是个例外吧。”似是想到了什么,彭夙忽然一声惊叫,“你特娘的不会还在计较我五年前欺负你的事吧?”
“……”
“我看错你了,没想到你这么记仇,啧啧。”
“……”
宋尧知道和彭夙讲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实在多说无益,在加上他还要去忙举办宴会的事,只得做个最后的劝告:“你自己心中有数即可,既然身在护法之位,做事就要有分寸,不要当做胡闹,懂了吗?我去筹办宴会了,你去禁闭室吧。”停了停,补充道,“袜子等你禁闭期满了再洗吧,我不急,柜子里有很多,够你洗十天半个月的。”
彭夙沉着脸干笑一声:“你倒是一点也不客气。”
宋尧回了一笑:“对你,本就无需客气。”
☆、教主莫得尊严
彭夙说的曾经欺负宋尧一事,倒也不是空口瞎侃。
这件事发生在宋尧五年前刚刚进入败月教的时候。哦对了,那时候败月教还不叫败月教,名为残月教,后来慕辞月做了教主,觉得这个名字对他实在不详,便改了。
彼时宋尧刚入教派,准确来说是流落进来的,年仅十四。而在这种教派之中,没有后台没有依靠,就只有被打压被欺负的份。宋尧不是笨人,知道自己的处境,从未反抗过,面对欺凌,只自顾自忍受着,直到有一天,欺负他的人变成了彭夙。
“新来的?长得不错啊,细皮嫩rou的。”
彭夙用力捏了捏他的脸,毫不手软,捏到他脸颊泛红:“被欺负,不会反抗吗?”
宋尧站在原地:“不会。”
“切,没出息,那我欺负你你也不反抗?”
“不反抗。”
宋尧答得很决然,似乎是心甘情愿被人欺负,彭夙看着他,大有一种此子不成器的焦急之感,觉得这种人,是需要打醒的!
说到做到,于是,下一刻,彭夙抬起一拳便挥了过去,丝毫不留余地,重重砸在宋尧的胸口上,顿时,一阵剧痛,宋尧被震得后退了三步,跌坐在地上。
反倒是彭夙怔了怔,略带愧疚看了眼面露苦楚的宋尧,走过去蹲下身,挠挠头说道:“抱歉啊,力气用大了,你没什么大碍吧?”
“……无妨。”宋尧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其实彭夙下手并不算重,相比于那些招招想置他于死地的人,这样的力度已经算是大慈大悲了。
彭夙难得神色凝重:“别人打你的时候,你都是这样的?”
“不然?”
“为什么不打回去?”
“打不过。”
彭夙默了,过了好一会,突然换上一副笑脸:“有法子了,你认我做哥哥怎么样?这样就没人敢欺负你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