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无数星火,宛若夏花,稍瞬即逝。
倏然贴近的唇,柔软温凉,心头漫上记忆的chao水,漆黑的楼道内,契合无间的拥抱,缱绻交缠的呼息,仿佛要将心脏涨裂撑破的满腔柔情,今生今世,前所未有,直至,彼此不期而遇。
“天气预报说今晚会下雨。”穆沐的声音透出几分嘶哑,总是波澜不惊的脸上现出了仿佛压抑的神色。
付逍圈着她的颈项在她耳边吃吃地笑:“那我们进车里。”
透过额发零碎的Yin影,穆沐璃墨的瞳眸流转出明亮的光华,仿佛燃烧着的苍白火焰,灼热炽烈。
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跌进车厢内柔软的座位上,穆沐颀长的身躯承接了所有的冲力,搂住付逍的腰,姿势慵懒地半躺半靠进车椅里,温香满怀。
手肘压到了之前随意扔进来的购物袋,里面的纸盒微微变形,露出一角忌廉。
“蛋糕,嗯?”难怪一直嗅到香甜的气味,穆沐还一度以为那是自己太过饥渴的错觉。
“饭后小甜点,我的习惯。”付逍纤长的手指不知何时已滑落到她的肩膀,隔着软薄的衣料一寸寸抚摸,燥热感便随着她的动作一路蔓延。
“也许,”穆沐直起柔韧的腰身,辗转亲吻那近在咫尺的红唇,“是个不错的习惯。”
觉察到那只不安分的手正缓缓地从领口探进来时,穆沐禁不住浑身一颤,仿佛禁锢千年的封条被人突然撕开,狂乱的情感一触即发。
付逍爱(咳咳)抚的动作显得有点生涩和笨拙,也许她的本意的确是要挑dou她,就穆沐的个人感受而言,这更像是恶作剧的揉搓——然而非常成功,再没有比这更让人失去理智的诱惑了。
掠夺性的亲吻比先前来得猛烈,舌尖急切地挑开贝齿,疯狂地纠缠、吸允,穆沐听到付逍沉重的喘息声近在耳边,伴随着情不自禁的呻yin,一时间,更意乱情迷。
一向稳健的手在扯开衣衫纽扣时不宜察觉地微微颤抖,穆沐的手宽大而温暖,掌心上的薄茧擦过衣领下那两道Jing致的锁骨,刺激着颈项处柔嫩细腻的肌肤。近乎粗暴的深(咳咳)吻与爱(咳咳)抚让付逍有点无所适从,她整个人瘫倒在穆沐怀中,仿佛退化成软体生物。
“付逍,付逍……”冷面无情的穆堂主此刻露出了恍惚的神色,一切太过美好,她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直到指腹触碰到肌肤上一条条粗糙的细纹。
那是刚刚结痂的伤痕。
付逍所在意的,屈辱的印记。
犹如冰水浇头,穆沐猛然惊醒,所有躁动倏然消散,手足生寒。
付逍觉察到她有所停顿,先是疑惑不解,接着便注意到她望向自己的目光。
“你介意?”唇角翘起一丝轻佻的笑,低头顺了顺凌乱的衣领,“你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兴福的付逍人尽可……”
未竟的话语被一吻封缄,穆沐恨恨地轻咬着她shi润的红唇,以示惩戒。
“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冷冽的语调夹杂着几分恼恨,穆沐是真的生气。
“我自己都不在乎,你倒气急败坏。”付逍趴在她身上,眼角微微上挑,魅惑的表情与清纯的外貌糅合成独特的美感,叫人发狂。
“你知道为什么。”穆沐的自制力的确无人能及,强压下蠢蠢欲动的念头,她伸手温柔地替她扣好松开的衣衫,举止优雅得堪称绅士。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这个人还是如此理智,付逍不得不开始怀疑是否自己的魅力不够。
“我不知道,你说的和做的完全相反。”正好处在居高临下的优势,付逍不满地俯视着她,严厉指控。
狭窄的车内并不适宜做太大动作,穆沐大量地放任她压在自己身上嚣张跋扈,就像是纵容心爱的宠物张牙舞爪,无理取闹。
“我只是想珍惜你。”面无表情地吐露爱意,再Jing彩的山盟海誓也打折扣。
从没见过如此不解风情的木头,果真没改错名字。
“说得那么动听,你很擅长哄女孩子?”珍惜这个词对她而言就像是外星语,没有人对她说过,包括她自己。
“我以为你会在心里骂我木头。”若论谁更风流,不该是眼前这个顶着副天使脸孔的付小姐么?哄女孩子是门高深学科,她从未及格。
付逍顽劣地将手伸进她敞开的领口,食指一圈圈地在肌肤上勾画出一个个圆。
“真的不要?”澄净的笑容配合轻佻的举动,强烈的反差最能勾起人类内心深处邪恶的征服(咳咳)欲。对美丽的东西爱不释手,却又矛盾地想要破坏摧残,脱离了荒蛮时代的文明人,依旧承继了先祖的野性特质。
穆沐的眼中闪过压抑的痛楚,她抓住了按在自己胸前的那只小手,皮肤交叠的地方,高温得灼人。
“别挑战我的忍耐力,你会后悔。”
“那就让我后悔。”付逍伏下身子对着她的耳垂吹起。
穆沐别过头,气息急促而凌乱,但那双幽深濯黑的眼眸却犀利如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