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身上赶下去,何况他这话还带着笑。
阮临不管不顾地把他缠得死紧,毛茸茸shi漉漉的脑袋窝在他脖子窝,热腾腾的气喷在他侧颈上:“说呀,我还想听,说嘛。”
他这样撒娇的时候陆席总觉得自己像是在哄个孩子,爱撒娇,但又异常的招人疼。
陆席被他磨得没脾气,拍了拍他的后背:“说什么?说我喜欢你?”
话音刚落唇上就被使劲亲了一口,阮临一双眼睛黑亮亮的,像是凌晨那颗启明星,又像空旷山野燃着的一把火,嗓音也黏腻腻的,像是柜子里半瓶还没有吃完的蜜,他说:“我也喜欢你,特别喜欢,最喜欢。”
这话他缠着陆席不知道说了多少回,可陆席还是会被他口气里那炽热不遮掩的感情烫着。
个小狼崽子,愣头青似的。
陆席在心里笑骂了一句。
然后他抿了抿刚刚被亲过的唇,说:“我知道。”
阮临又蹭过来了,唇瓣摩挲着他的唇瓣,还想亲的样子。
陆席赶紧给人推开了,刚刚把钥匙给阮临的时候就被他按在流理台上一顿亲,现在在被他压着咬几下,明天嘴唇没准就肿了,他还怎么见人。
阮临很可怜的样子:“老婆……再亲一下嘛。”
这称呼亲昵得陆席头皮发麻,他不自然地瞪了阮临一眼:“谁是你老婆了?”
阮临卖乖地搂着陆席给人顺毛,亲了陆席耳朵两下,说:“我也是你老婆啊,你要不愿意听,我叫那你老公也行。”
他眼神炽热得露骨,叫:“老公?”
陆席脸红得简直没法看了。
这是刚在一起就要翻天了,小狼崽子眼看着就管不住了,陆席黑着脸给立规矩:“什么老公老婆,我没名字?再乱叫钥匙就还回来。”
给出去的钥匙泼出去的水,收回去这件事情想都不要想了。
阮临立刻说:“好了好了,陆院长,陆院长不生气好了吧?”
他其实对别人的负面情绪特别敏锐,别人的厌恶、愤怒和敌意他几乎是可以在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来,所以他家陆院长其实根本就没生气,阮临知道的清清楚楚。
可是他家陆院长都说喜欢他了,他当然什么都要让着他家陆院长。
陆席不咸不淡地“嗯”了一声,又没撑住弯了一下唇角。
阮临就又讨便宜:“那你不要直呼我名字好不好?一点儿也不亲。”
陆席瞟他一眼,有点脸热:“那我叫你什么?阮阮?”
阮临扑过去又在他嘴巴上嘬了一口,然后带着少年人的狡黠笑着跳起来,冲他叫了一声:“心肝大宝贝!”
然后他飞快地跳起来往厨房跑:“我去给你洗水果!”
阮临担心陆席情绪不好,晚上回家的时候就跟酒吧请了假。
酒吧人手一直不太够,所以领班有点不太乐意,然而阮临下个月都打算辞职了,就假装没看出来领班回的消息里的不高兴。
而现在,陆席就躺在离他不到一个拳头的位置,虽然两个人盖着两床被子,一点肢体接触也没有,阮临还是兴奋得根本睡不着。
他想,领班高不高兴管他呢,反正我高兴死了。
他睡不着,在床上翻了两次身,觉得身上的血ye还在加速流动着,把他大脑里面持续不断的兴奋传递到身体每一个细胞角落。
最后终于憋不住,撑起上半身来,探头去看陆席。
才看了一眼就被陆席伸出被子里的手敲了额头:“不困啊?”
阮临把敲他的那根手指抓到了手心里,往陆席那边靠:“我睡不着。”
少年人的体温一直偏高,掌心干燥但是带着灼人的热度。陆席有点心悸地把自己手指从阮临手里拽出来:“这是怯床了?那去客房睡吧,之前睡过,可能熟悉一点。”
阮临手追过去,这下抓住了陆席整只手,抱怨又委屈:“陆院长难过的时候就要我抱,现在不难过了就凶我。”
陆席糟心地想,我怎么就凶你了?刚刚到了卧室就压着我又亲了一顿的不是你?一晚上嘴巴都给你亲麻了,这才正式在一起不到六个小时,四分之一天,你还想干什么?
阮临跟知道他在想什么似的,又往他这边凑了凑,小声说:“我抱着你睡吧,免得你晚上做噩梦。”
他扯扯陆席的手指,问得委屈:“好不好嘛?”
撒娇……是犯规的。
陆席在心里有气无力地挣扎了三秒,侧翻了身子贴得阮临近了一些:“赶紧睡,我明天还要去上班。”
睡得倒是很踏实。
阮临睡相很好,不乱动,不打鼾,不磨牙也不说梦话,单手把他搂着,就安安稳稳地睡了一夜。
陆席一觉醒过来,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
他弄了吐司,热了牛nai,吃饭的时候给助理医生发消息,问前一天的后续工作怎么样了。
对面可能是在去医院的路上,隔了二十分钟才回复: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