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觉,经常醒过来看不到人,估计是又去忙了。
他拿陆席给他准备在这里的杯子给自己接了杯水,又去陆席办公桌上找蜂蜜罐子,一眼看见了陆席仍在办公桌上没来得及喝的豆浆。
阮临拿蜂蜜罐子的手顿住了。
怎么他给买的豆浆都没喝,别不是真的生气了吧?
有过把人给亲炸毛了的前车之鉴的阮临慌了。
他也顾不上喝水了,跑出办公室去找人,把护士站和陆席负责的几个病人的病房都给找了一圈也没看见人,打电话又不接,发微信也不回。
阮临心想:完了,我又把老婆惹生气了。
他认命地又往陆席办公室走,打算等陆席忙完了回办公室再哄人。
结果刚从电梯门口走出来,就看见陆席 办公室围了一圈的人。
有他认识的护士,也有他眼熟的医生,还有一些不认识的人,他猜应该是病人或者病人家属。
可是陆席平时挂诊也是在楼下诊室,不是在自己院长办公室的,他办公室门口从来就没有这么多人。
他狐疑着走过去,像是发现自己领地来了其他动物的狼,警惕而敌对,浑身都竖起了自我保护,像之前每一次他遇到这种情况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遇上这个情况的人是陆席,而他也不再是要自我保护。
他的领地里已经划进来了另一个人。
阮临堤防地走过去,拽了个护士小声问:“这是怎么了?”
29 第29章
这个护士并不认识阮临,看他胳膊上还打着绷带,就把他当成了住院的病人,拦住他说:“没什么事,别在这看热闹了啊。”
阮临借着身高优势往办公室里头瞟了一眼,里头有个人哭得眼睛都红了,护士和保安还有个医生都在劝。
“医闹”俩大字立马就跳进了阮临脑子里。
这还了得,幸亏他们家陆院长没在办公室,谁知道这“医闹”带没带什么危险品,阮临一下子就在心里拉响了橙色警报。
他一边往电梯那边跑一边给陆席打电话,有点懊恼自己今天没轻没重又把人给亲炸毛了。
他焦急地想,以后不亲了也行,你赶紧接电话啊。
下一秒,宛如陆席听见了他的心声,电话那头出现了陆席有点哑的声音:“阮临?”
阮临说话跟机关枪似的:“你人在哪呢?我跟你说,你现在不管在哪里,就在那呆着,不许回办公室,我来找你。”
陆席那边顿了一会儿,阮临想起来自己才把人给惹了,又说:”我不来也行,但是你不许回办公室,听到没有?”
陆席:“……我在楼顶天台,我办公室怎么了?”
面前的电梯“叮”地一下在他面前打开,阮临一边往电梯里走一边说:“没怎么,我现在就过来。”
他不说完又不太确认陆席是不是批准他过去了,毕竟之前的七八通电话陆席都没搭理他,于是又老大没信息地小声问:“可以吗?”
陆席那头声音有点低,听着没Jing打采的,说:“嗯。”
阮临一上去就傻眼了。
天气已经很冷了,然而陆席连大衣都没穿,只披了件白大褂,坐在天台的地板上,盯着面前那块平平无奇的地砖也不知道是在想什么,冻得脸色都有点发白了,宛如一尊没了生气的雕像。
阮临自己也没穿外套,失去了给老婆披大衣的表现机会,只能试探着去握住陆席冻得冷冰冰的手,问:“你跑这里来吹冷风干什么?给你打电话也不接,发短信也不回我,你知不知道我找你都要找疯了?你说你气性也太大了吧,不高兴了就这么着出来冻着自己,看准了我心疼你是吧?多大的人了还这么闹脾气,你看看你手都冻成什么样了……”
他咽了口唾沫才又继续说:“那什么,我抱你一下?”
他总觉得这话说完他家陆院长要翻脸走人了,然而这回陆席被他拉住了手也没动,听他说要抱也没表示反驳,阮临有点摸不准是个什么情况,十分心虚地盯着陆席看了两眼,终于决定还是先抱了再说——这把他家陆院长冻得嘴唇都白了,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他一边搓着陆席的后背试图让人快点暖起来,一边像哄孩子似的在陆席耳边劝他:“好了好了,不生气了啊。”
他用下巴蹭陆席被冷风吹得一塌糊涂的头发,揉完后背又去搓陆席冷冰冰的耳尖和后颈:“这么爱生气可怎么办啊,你真是要急死我。”
阮临虽然没穿外套,但是他从室内出来,火力又旺,跟个小火炉似的,把陆席整个的包住了。
陆席被冻得麻木了的神经像是回春的枝桠缓过劲来,四肢的血ye都像是被冻住了,这会儿才又开始流动,整个人都打了个冷颤,声音也抖,叫阮临的名字:“阮临。”
阮临急坏里,把人抱到自己怀里才从那种焦虑的情绪中缓解过来,被陆席这么一叫才后知后觉地感到不对劲。
他家陆院长被他惹毛也不是这一次,今天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