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忙松开手、坐正身体,尴尬的笑了一下:“已经好了,谢谢。”随后,他又立刻皱起眉来,眼神中是全然的迷茫与无措,“我、我刚刚是怎么了?我是不是生病了?”
冉文宇的表情可怜极了,仿佛预见到未来重病的自己——那样剧烈又毫无预兆的头疼,莫不是他脑袋里长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比如……脑瘤什么的?
如此怀疑着,冉文宇几乎要将自己吓个半死。
似乎也想到了相同的事情,艾梁景同样面色凝重:“之前有发生过类似的情况吗?”
“没、没有啊。”冉文宇惊惶无措,连连摇头,“这是第一次……”
艾梁景微微蹙眉,若有所思。
冉文宇小心翼翼的看着艾梁景,寄希望于对方能够给予自己一个靠谱的答案——虽然艾梁景是心理医生,大概不会管身体上的问题,但他毕竟也是个医生,总比冉文宇这种医学技能为零的家伙有用多了。
良久,艾梁景缓缓开口:“如果你以前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的话,我怀疑,这似乎是与你yin唱的那几个音符有关。”
冉文宇一脸的懵逼。
身为一个唯物主义无神论者,艾梁景的说法在冉文宇看来简直是天方夜谭,但不知为何,内心里却有一种声音不断的告诉他——是的,就是这样。
那段旋律,并非仅仅只是普通的噩梦片段,而是某种正常人无法理解、更无法接受的存在。
由于这样一种心声,冉文宇并没有一口否决艾梁景的异想天开,而是迟疑着答道:“那要不……我再试试?如果我再头疼……”
接下来的话,在艾梁景不赞同的目光中销声匿迹。冉文宇本能的缩了缩脖子,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不小心犯了错的小孩子,在父母的逼视下心虚气短。
艾梁景轻轻叹了口气,实在不知道该对面前这个小家伙说什么才好。明明在大多数时候,冉文宇都怂得格外真诚,遇到危险就乖乖巧巧的团成一团,但在某些时候,他却又格外的大胆,总会忍不住伸出爪子,作死的撩拨那些让他感觉好奇的东西,然后被吓到炸毛。
“你最好不要尝试第二次。”艾梁景板起脸来,表情严肃,“倘若那音符的确拥有某种未知的力量,你的大脑发出的刺痛就是在向你报警,告知你不要去触碰它们。这一次也就罢了,但如果来上第二次、第三次,我无法保证你的大脑是否能承受那东西带来的刺激,进而对你的意识和Jing神造成无法挽回的损伤。”
冉文宇被艾梁景说得汗毛直竖,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绝对不会尝试第二次,一定要将那段旋律忘得一干二净。
艾梁景这才稍稍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再担心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自己养得小猫咪会因为那旺盛的好奇心而爆掉脑袋。
被艾梁景恐吓一番后,冉文宇又惴惴不安了良久,这才勉强恢复了一些思考能力。然后,他歪了歪脑袋,察觉到了几分不对。
“艾医生,你为什么会认为我的头疼是那几个音符造成的?”冉文宇目露怀疑——毕竟,正常人都不会将这两者结合起来,更何况艾梁景的语气还如此笃定。
艾梁景并没有露出任何被质疑的不悦,反而轻轻一笑:“一来,是因为你的头疼来的太过巧合,二来……”他沉yin片刻,似乎在考虑是否要说。
“二来什么?”冉文宇催促道,忍不住将自己的爪子搭上艾梁景身上的白大褂,恳求般轻轻拽了拽。
艾梁景垂下眼睛,看了眼冉文宇白嫩嫩的爪子,缓缓开口:“二来是因为,虽然仅仅只有几个音符,但我依旧从它们身上感受到了一股不同寻常的力量。”
冉文宇神色迷茫,感觉自己似乎乱入了某部都市异能电视剧的拍摄现场:“什、什么力量?”
艾梁景莞尔:“你还记得我们上一次见面时,聊到了关于世界禁曲的话题吗?”
冉文宇完全跟不上对方的思路,只能被牵着鼻子走,一脸懵逼的点头。
“当时我对你说,这些能致人发疯、自杀的禁曲是真实存在的,但已经被各国政府联手销毁、不复存在,其实,这是骗你的。”艾梁景极其自然的覆上冉文宇挂在自己衣服上的爪子,安抚般轻轻拍了拍。
冉文宇丝毫没有注意到他的动作,依旧懵逼的看着艾梁景。
“禁曲的确是存在的,然而却并没有被销毁,它们被人妥善的保存起来,除了极少数知情者,不为外人所知。”艾梁景耸了耸肩膀,“而我则有幸,曾一窥其真容。”
冉文宇无意间长大了嘴巴,感觉自己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真、真的?!”他良久才消化了这一道晴天霹雳,整个人都有些不太好。
“真的。”艾梁景弯起眸子,给了他一个无奈的笑容,“之前欺骗你,是因为这件事不应当被人知晓,但现在,你刚刚哼唱的旋律片段却让我感受到了某种似曾相识的危险,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你真相,让你保持警醒,千万不要因为好奇而伤害自己。”
冉文宇不可置信:“这么危险的东西,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