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住,没有丝毫挣脱的可能。
“安菲尔”松开握着冉文宇的手,向后退了一步,将一枚小小的金色印章递给了玛莎。
看到那枚印章,玛莎显然有些惊讶,但她很快躬身,毕恭毕敬的双手接过印章,然后对押解着冉文宇的两名岛民点了点头,率先走下了祭坛。
跟在玛莎窈窕的身影后,冉文宇也被压着走下祭坛。他被迫向前走着,忍不住扭头看向“安菲尔”,希望他能够改变主意,放自己一条生路,然而“安菲尔”却并没有看他一眼,有条不紊的继续着祭祀的仪式。
冉文宇彻底绝望了,他有些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此时却也没有反悔的余地,只能任凭玛莎和两名岛民将自己带到神殿外围,推开了一扇屋门。
由于心理紧张懊悔、头脑几乎一片空白,冉文宇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被带去了哪里,直到他走进屋子,这才赫然发现这里正是安菲尔的房间。
冉文宇对于这里还算熟悉,毕竟前几天他像是跟屁虫般跟着安菲尔跑东跑西、见缝插针的向他学习哈斯塔之歌,经常会涉足这里——想到前两天自己与安菲尔的愉快相处,冉文宇就忍不住咬牙切齿了骂了声“大猪蹄子”。
说好的做彼此的小天使呢?我一拒绝入教,你就立马翻脸不认人,还能不能愉快的做朋友了?!qaq
也许是愤怒压倒了恐惧、占据上风,冉文宇终于可以顺利的思考。他看着周围熟悉的摆设,突然觉得,这似乎并不是要撕卡的节奏?
如果要杀掉自己,“安菲尔”完全可以当场动手,若是不想让他的鲜血玷污祭台,那么带他离开的人也可以随便找个地方解决掉他,根本不必将他带来安菲尔的房间。
——将一个拒绝入教的愚昧恶徒带来大祭司的房间,这到底是几个意思?冉文宇百思不得其解。
而就在他摸不着头脑的时候,玛莎却没有停下脚步,反而继续向前走,一直来到另一扇房门前。
那扇门一直是紧闭的,冉文宇来过安菲尔的房间几次,却从来没有看到它打开,因此,他曾猜测这里是安菲尔的卧室——卧室毕竟是最有私密性的地点。
站在门口,玛莎举起一直被他捧在手心处的金色印章,印在了紧闭的房门上。瞬间,金色的纹路扩散开来,形成了黄印的图案,而房门也在一片金光中缓缓开启。
玛莎没有进去,而是侧身站在门边。两名岛民则立刻将冉文宇推进了门里。
冉文宇被推得踉踉跄跄,还不等他稳住身体,身后的门就已然迅速关闭。他抬起头,环顾一圈,发现自己从前似乎并没有猜错,这里的确是安菲尔的卧室。
房间极其昏暗,唯一的光源就是自窗外透过的朦胧月光。除了一张床,一个矮柜、一组衣柜和一扇通向洗手间的小门外,房间空空如也,极为朴素简单。
不抱希望的拉了拉自己进来时的门,果不其然发现它纹丝不动。冉文宇放弃了无谓的挣扎,心累的走到一个墙角,靠墙坐了下来,安静的等待自己的处置——至于那张应当属于安菲尔的床,依旧还充满着求生欲的冉文宇是一千个一万个不敢碰的。
昏暗的房间让冉文宇有些昏昏欲睡,不知等了多久,终于,紧闭的房门被再次打开,安菲尔端着一座烛光摇曳的烛台,缓步走了进来。
烛光并不算太过明亮,却依旧让在黑暗中待久了的冉文宇微微有些不适的眯起眼睛。他眨了眨被光线刺痛的双眼,这才看向安菲尔,发现他已经换下了黄袍与面具,重新穿上自己一贯的白色长袍。
安菲尔将烛台随手放在矮柜上,随后走到冉文宇的面前,淡金色的眼眸中充斥着责备与失望。
冉文宇:“………………………………”
——你这个说话不算话的大猪蹄子还有脸对我责备失望?!
冉文宇觉得自己有些出离的愤怒了,于是他决定先下手为强:“为什么要这样做?!明明我们说好了的,即使我面见黄衣之王后依旧选择离开,你也不会阻止的!”
说实话,换下那身黄衣之王的装扮后,安菲尔给人的压迫感瞬间降低了好几层,最起码,对着祭坛上身负高大黑影的“安菲尔”,冉文宇是绝对不敢这样出言指责的,这似乎是一种小动物的敏锐直觉,他知道什么人惹不起,必须要小心谨慎、乖巧柔顺,而什么人却不会对他造成真正的伤害,让他能更加自由、随心的对待。
听到冉文宇的话,安菲尔露出更加伤心的表情,他微微垂头,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冉文宇,轻声开口:“我都知道了,你欺骗我的那些事。”
冉文宇一噎,原本的理直气壮顿时变成了心虚气短。
“你并不是葛宗年的学生,虽然我不清楚你到底为何对他这般了解,但我已经向他确认过了你的身份。”安菲尔叹息一声。
冉文宇缩了缩脖子,不做声了。
安菲尔撩起长袍,半跪在冉文宇的面前,凝视着他的眸子依旧蕴藏着深深的感情:“我还知道,是你召唤了邪神。”
冉文宇忐忑的避开视